中助动词可和可以《史记》中助动词可和可以语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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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4年6月语言研究Jun.,2004第24卷第2期StudiesinLanguageandLinguisticsVol.24No.2《史记》中助动词“可”和“可以”语法功能差异初探池昌海（浙江大学汉语史研究中心，杭州浙江，310028）摘要：“可”的使用频率远高于“可以”。“可”可以自由地单独做谓语、假设复句中的分句，也可以单独用来提问。“可以”没有这一功能。“可”后动词以被动为主，“可以”后动词以主动为主，但两者都有很多例外。“可”后动词以不带宾语为主，“可以”后动词以带宾语为主，但两者也同样有很多例外。“可”可以与“非”、“谓”、“得”等构成固定结构，“可以”未见相应用法。关键词

2、：助动词；可；可以；语法功能中图分类号：H1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1263（2004）02-0098-04零问题的提出作为助动词，表“（可）能”意义的“可”和“可以”在上古汉语文献中都属常用词。对它们用法上[1]p243的不同，王力先生在《汉语语法史》的“十七章能愿式的发展”中就作过明确的结论：“‘可’字表示被动的能。在上古时代，‘可’字后面的动词一般都有被动的意义。（例略—引者注）后来‘可以’凝结为一个单词，表示某种情况下可以做到的事。它和‘可’字不同有两点：1．‘可’字后面的动词是被动意义的，‘可以’后面的动词是主动意义的。[作者在此处下加脚注道：‘没有例外’——引者

3、注]2．‘可’字后面的动词不能带宾语；而‘可以’后面的动词常带宾语。”后来有学者对上述结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殷国光先生通过对《吕氏春秋》中“可”和“可以”用[2]p157例分析认为：“两者的区别大体如此，但并非完全如此”。具体表现为三个方面：（1）“可”字后面的动词可以是主动意义的，共有17例。（2）“可以”后面的动词偶尔也可以是被动意义的，共有6例。（3）“可”字后面的动词也可以带宾语，共92例。很显然，对“可”和“可以”两词语法功能的认识存在明显的分歧。鉴于以上情况，我们选择了大①型文献《史记》作为分析对象，通过统计方法，对“可”和“可以”两个词语的语法特征作了穷尽性分析，试图更为客

4、观、全面地解剖它们的特征。下面就让我们看看《史记》中“可”和“可以”两词的语法功能。作者简介：池昌海（1964-），男，安徽宣城人，主要从事汉语史和汉语修辞研究。①虽然我们不清楚王力先生在论述中提到的“后来”的年代下限指什么，但根据他选择的用例可知，所论范围应指上古，所以我们选择了成书年代确定、代表当时通用语言且材料丰富的这部上古后期文献作为分析对象（当然其中也有摘引《左传》等先秦文献的材料）。·98·一单用与非单用单用是指助动词“可”或“可以”在句中不修饰动词，单独作谓语，甚至单独成句。“非单用”则是指它们在句中必须修饰动词或形容词，充当状语。《史记》中做助动词用的“可”共有1209例

5、，“可以”仅194例。可见“可”使用频率远高于“可以”。在这些用例中，“可”单用用例有233例，占“可”用例的19.27%，而“可以”无一例单用，全部出现在句中修饰动词作状语。“可”单用时功能多样，大体分为这样几种情形：1.用在是非、反问等疑问句末，对句子前部分谓词性陈述进行提问。例如：①吾即以五而伐一，可乎？1828-4/今我杀其子，不亦可乎？1715-9也有用“其”作复指前面谓词性陈述，用“可”作是非提问。如：今王学专利，其可乎？141-7/以暴为后，其可乎？1498-12.用在特指疑问句句末，做谓语。例如：寡人欲置相于秦，孰可？2317-7/何为不可？2420-7/则谁召而可？19

6、27-93.用来对是非问、特指问作肯定或否定（与“不”、“弗”等连用）回答，多单独成句，也可以单独做谓语。例如：[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2161-4/[谁能驯予工？]皆曰垂可。39-3[寡人欲相甘茂，可乎？]对曰：“不可。”2317-84.承接上下文，对前述行为等作出肯定或否定，可以单句形式实现（否定），也有表现为谓语形式（肯定）的。例如：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欢，不可。2440-11/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1860-15.用在陈述句中，作称述类动词的宾语，表达肯定或否定的态度。例如：莫不以纵为可。2162-1四岳举鲧治鸿水，尧以为不可，岳强请试之。28-16.用在假设条件句中，

7、提出假设前提，多为分句。例如：可则立之，否则已。1507-5/诚可，何为不能？2729-47.用在假设条件句中，对假设前提提出肯定或否定的结果。例如：其义必立魏王后乃可。2589-5/且夫监临天下诸将，不为王不可。2573-28.与“非”形成“非+名词+不可”固定结构，作谓语。例如：君且欲霸，非管夷吾不可。1486-6大王必不得已用臣，非六十万人不可。2340-3二主动与被动主动与被动是就谓语动词与主语之间的语义关系而言的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