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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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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郭璧斋先生六十寿序我年伯壁斋先生,天之处之殆厚矣哉!先生少读书,有大志。既冠,补博士弟子员,旋以优等食饩。屡踬场屋,贡入成均。试京兆,仍绌。权当阳校官数月,儒术济济,翕然景从。其居乡也,外和而中直,不恶而人畏之。优伶杂剧,至不敢入境。谚曰:“桃李无言,下自成蹊。”直其表而影曲者,吾未之闻也。先生孝友可以施于政,尊行可以加人。我的年伯郭壁斋先生,上天对待他大概是优厚的了!先生年少时攻读诗书,树有远大的志向。成年以后,(因是官员子孙而)增补为博士所教授的弟子成员,不久就凭借优秀等第而成为廪生。然而多次考试不中,以贡生的资格进入国家设置的最高学府。到京城参加考试,仍然没有考中。暂时代
2、理几个月当阳县的掌管学校的官员,儒学知识丰厚,一致像影子一样跟随他学习。他在乡间居住(做百姓)时,与人交往和气而内心正直,为人并不凶恶但是人们却害怕他,以至于演唱杂剧的伶人们都不敢进入他居住的乡里。谚语说:“桃树和李树不说话,但人们峰拥而至从而树下自然形成了一条小路。”外形挺直但影子弯曲,我没有听说这样的情形,先生孝敬父母、友爱兄弟的行为可以延及到政事上,高尚的品行可以对他人有益处。前岁己(乙)未,恭遇栗(覃)恩,臣僚得荣其亲。维时先生之家(冢)嗣观亭前辈,既由翰林官西曹,两世封赠如例。而先生犹以有事秋试,迁延不得请。于是先生橐笔乡闱,十馀役矣。从游之士得其口讲指画,或皆扶摇直
3、上。而现亭前辈昆仲皆得庭训,而翔步词林,后先辉映。独先生黜抑良久,曾不一骋骐骥不足,固可解乎?夫以先生之德之能,于科名何与轻重?前年是乙未年,正好遇到皇帝广施恩德,臣子们可以使父母获得荣耀。当时郭璧斋先生的长子郭观亭前辈从翰林升为西曹,按照先例朝廷要给郭观亭父辈和祖父辈封号。但是当时郭壁斋先生正在准备秋试,于是拖延没有能够得到封号。而当时郭壁斋先生已经参加乡试十几次了,跟随他交往的读书人获得他的指点,很多人都仕途得意;郭观亭(和郭雨山)兄弟都得到了他的家教,考试得中进入了翰林院,一后一前互相映照;唯独郭璧斋先生长期以来没有考中,不曾能够像千里马一样放足驰骋,这种情况本来可以解释
4、吗?凭借郭璧斋先生的德行和能力,与科举考中而取得的功名相比哪个轻哪个重?其达观内外,何尝不明青紫如糠秕?然终不自画,诚欲有所白于时,而又恶夫庸庸者,一蹶而不复振,乃借恬退之名,以文陋而售其巧。故思有以厉之耳。以志则如彼,以遇则如此,此岂尽有司之咎哉?盖所谓天也。他的修身和行事如此达观,哪里不明白那高官显爵就像是谷糠一样微不足道?然而最终却没有自已限制自己,实在是想对当世有所陈述,又厌恶那种平庸无所作为,遭受一次挫折以后就再也振作不起来的人,于是借着淡于名利安然退隐的名义,用简陋的文章来展现他的巧思。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在磨砺他。以他那样的志向,却有这样的遭遇,这哪里全部是朝廷的
5、过错呢?大概就是所说的天意吧。天欲厚之,则不如韫于石而光愈远;丛之丰草之中而荫愈广,而枝愈蕃。向使先生假鸿渐之羽,激昂云路,扬厉中外,讵不快于志而裨益于时?精神有时而竭,福荫有时而单,是亦琢玉研木之说也。谓能优游林泉,颐神弥性,如今日也乎?谓能泽流似续,光大门阀,如今日也乎?上天想优厚地对待他,就不如把玉藏在石头中而玉的光芒照得更远;把大树放在茂盛的草丛之中而树荫更广大,树枝更繁茂(而不是把璞玉剖开把大树砍伐作为贡品献给朝廷)。假如郭璧斋先生借着鸿鹄的羽翼在云间昂扬高飞,内外都意气风发,难道不也是心志舒畅并且对当世有所帮助吗?(然而)精气元神总有枯竭的时候,福分和恩荫也有单薄的
6、时候,这也就是(我先前说的)把璞玉剖开把大树砍伐的道理一样啊。哪里还能像今天这样在树林和山泉之间闲适地生活保养精神元气呢?哪里还能像今天这样恩泽流布延续使门第显赫盛大呢?本年某月,先生六十寿辰。次嗣君雨山,与余为同年发*(友),谬相知爱。将称觞介寿,嘱余以言侑爵。吾闻君子之事亲也,可以无所不至。独称其亲之善,则不敢溢词以邻于诬。君子之于友也今年某月,正好是郭璧斋先生的六十岁生日。他的二儿子郭雨山,和我是同一年考中进士的友人,他对我非常了解和错爱。他将要举杯庆祝郭璧斋先生的生日,嘱咐我写一篇文章来助酒兴。我听说君子侍奉父母,可以什么事情都做,只是称赞父母的美好时,就不敢用溢美之词
7、从而接近虚妄;君子友爱兄弟君子之于友也,可以无所不至,道扬世德,则不敢虚述以近于谀。余悉先生嘉言笃行稔矣!今欲敷陈盛美,颂祷庞祺,深惧其谀也,故不具论。第论天之生材,此丰彼吝,大有权衡。(可以什么事情都做,只是不敢虚构陈述从而接近阿谀奉承。我对郭璧斋先生的美好的言辞淳厚的品行非常熟悉啊!现在我想要详尽地陈述他的美德,颂扬祝福吉祥,但却深深地害怕是阿谀奉承啊,所以就不具体陈述了。只是议论一下上天让人材降生,在这个方面优厚就会在那个方面吝啬,具有非常严格的法度。四人,季者早殇,二长者并穷约不得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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