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当代中国的国家主义——以王绍光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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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论当代中国的国家主义以王绍光为例摘要王绍光被认为是新左派中“新国家主义”的代表。他提出的“国家能力”的概念是贯穿于其思想的重要线索。这一•概念包含看他对达成国家、市场与社会之间相对均衡的希望。他认为国家能力对民主的建立和巩固有着重大影响，国家在市场转型Z小也应该发挥关键和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国政治转型的过程中，不仅应该将现有的国家机器民主化、制度化、程序化，而几应该大力加强国家制度的薄弱环节，建立一个高效、有很强能力的政府。王绍光思想的背后潜藏着对国家合法性的追求。关键词国家能力民主市场合法性一.刖吞当今世界上布满着形形色色的意识形态，其中占主导的意识形态基本上可以

2、归入自由主义、保守主义和社会主义三人阵营。而现代屮国的意识形态领域，长时期都被社会主义所主导。1978年12月中国共产党一届三中全会召开，1979年1川I咲两国建交——以这两个前后相继的事件为标志，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吋期。其实质是则是：在20世纪70年代中美关系解冻以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被迫承认了中国国家存在的合法性，接纳中国进入国际主流社会。由此，近代以來的“救亡”阶段遂告一段落，中国放弃了此前持续20多年的准战争体制，开始了另一个阶段，即“发展”阶段。“改革开放”，就是这一阶段的新的政治话语和意识形态。

3、在这个发展的背景Z下，知识界则经丿力了一系列

4、的分裂过程。20世纪80年代，忠诚于国家体制、以正统的马列毛为理论资源的“老左派”迅速边缘化，而以口由、民主等为诉求的知识分子则形成了所谓的启蒙知识界，取得了知识界的话语权。而随后，启蒙知识界分别围绕“民主”、“民族”和“民生”三个中国社会的基本问题,内部也经历了三次分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20世纪90年代后期启蒙知识界的第三次分裂所形成的“新左派”的异军突起。20世纪90年代，非常引人注目的就是在全球化背景下的深刻的社会分化。在中国，中心城市和沿海地区一片繁荣，而与此同时，广大农村地区民生凋敝，城市里的贫民也不断涌'公羊主编：《思潮:中国“新左派”及其影响》，“知识

5、界的分裂与整合（代前言）”,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1页现。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的经济社会转型Z中，虽然中国经历了高速的增长，人民的收入、生活水平也不断捉高，但是迅速扩大的收入差距(表现在城乡差距、地区差距和阶层差距等),不断增加的失业人I」，人规模的环境污染，高能源消耗以及不断出现的腐败案件、群体抗争事件，2则给发展蒙上了灰喑的底色。这些灰色的境况与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不平等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也息息相关。不同的社会利益集I才I在这一背景下的发展过程之中形成了不同的利益和偏好，其冲突反映在意识形态领域，“民生”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也构成了许多学者的问

6、题意识所在。王绍光被视为“新左派”的代表人物，其思想也与何新、胡鞍钢等人的一起被称为“新国家主义”。另一位被认为是“新左派”的代表人物甘阳将王绍光于1991年初发表的“建立强有力的民主国家”视作他所定义的“自由左派”，也就是“新左派”的开山之作。90年代乃至延续至今的“新左派”与口由主义Z争颇为引人瞩冃，引起广泛的民间学术论争。笔者在阅读的过程屮感觉，两派人物在诉诸学理上的论战之外，在文章屮也含有不少个人情感的流露，也有学者撰文指出这一倾向。'作者将在下面梳理干-绍光的主要思想，并竭力从其理论本身出发，并在Z后提出一些其他学者的看法和笔者本人的一些想法。%1.国家能

7、力“国家能力"(statecapacity)是王绍光提出的最为人津津乐道、也是被讨论最多的概念。1993年王绍光和胡鞍钢联合发表《中国国家能力报告》之后，此书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得到了学术界、政府、新闻界以及民间的广泛关注，其所用的一些概念也在Z后构成了学术论文、报刊杂志乃至民间讨论的常用话语的一部分。“国家能力”中的“国家”相当于英文中的“State”，是各级公共权力机构的通称，°在一些著作和文章小王绍光也将Z称作“国家有效性”。王绍光区分了“政权形式"(regimetype)和“国家能力”(statecapacity)"两个不同的概念。他认为，人们的注意力过多

8、集中在政权形式上，比如常见诸政治经济讨论中的民主制与权威制、中央集权与分权、公有制与私有制、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等的权衡取舍，而忽视了国家能力的问题，或者将其视作特定政权形式的固定附属特性。比如常见的认定弱政府是民主制、分权制、私有制、市场经济的固有属性,而强政府是权威制、小央集权、公有制、计划经济的固有属性，这也是往往容易因为处理的2王绍光：《安邦Z道：国家转型的目标与途径》，“探索安邦Z道”(代序)，三联书店，2007年，第1页3李扬：《被“妖魔化”的学术论争一兼谈自由主义与新左派Z争中的界见与共识》，世纪小国，2002年3月22IEI°王绍光:《分权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