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思想述评_潘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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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4年3月浙江教育学院学报March2004第2期JOURNALOFZHEJIANGEDUCATIONINSTITUTENo.2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思想述评潘迎华(浙江教育学院人文分院,浙江杭州310012)摘要: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都是最早产生于英国的两个理论流派。她们从妇女的视角出发,重新审视人类社会的政治理念和两性,探讨两性不平等的根源、两性之间的差异,以及如何消灭两性不平等,实现两性平等等问题,从而提出以女性文化为基础的新的社会价值观,构建了女性主义运动的理论,开启和指导了不同时期的西方女性主义运动。但是,两派理论

2、上的局限也给女性主义运动带来困惑。关键词: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妇女地位中图分类号:K107;K828.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6574(2004)02-0006-0620世纪6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作为一种理论思潮和解放妇女的实践活动,它追求妇女作为人的解放和作为女人的解放,消除妨碍妇女发展的一切障碍,已对世界政治、文化造成全方位影响。正如美国女性主义运动领袖贝蒂·弗里丹所说:“妇女运动给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带来[1](P.5)的和正在带来的变化有可能像柏林墙的倒塌一样具有戏剧性,一样引人注目。”在女性主义实践和理论研究过程中形成众

3、多的流派,它们代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不同阶级的女性群体,向社会表达不同的声音。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是传统女性主义中最主要的理论流派,它们对其他女性主义的理论和实践产生重要的影响,本文对这两个流派的思想进行评述,以便于更好地认识当代女性主义思潮及其影响。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是指近代自由主义思想产生以来发展起来的女性主义思潮和女性主义运动,它是女权主义运动的先驱,也是各女性主义流派的起点。其早期代表是英国的女作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女权辩护》(1792年),英国政治家、经济学家、哲学家约翰·斯图尔特·穆勒《妇女的屈从地位》(1869年),哈特·

4、泰勒·穆勒,巴克赫斯特以及当代女性主义运动中涌现出来的贝蒂.弗里丹《女性的奥秘》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也是由英国女性主义者首先倡导,1966年,英国的朱丽叶·米切尔在收稿日期:2004-02-15课题项目:浙江省2002年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NO2LS7)作者简介:潘迎华(1961-)女,浙江仙居人,浙江教育学院人文分院副教授。第2期潘迎华: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思想述评7《妇女最漫长的革命》一文中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女性主义相结合,解释妇女受压迫的原因,此后,她著有《妇女等级》和《精神分析与女性主义》等著作,更加明确地运用马克思主义有关生产和

5、再生产理论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来分析妇女问题。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理论影响着不同时期的女性主义理论与实践活动。一、关于两性不平等的根源从沃尔斯通到穆勒的早期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从自由主义的“自由”“平等”“天赋人权”理论出发,论证男人和女人的理智和灵魂是相同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是一位理智、独立的行动者;人的尊严取决于这种独立性;自由平等是天赋的人权,任何人不能剥夺。女性与男性的差异是教育和社会环境因素造成的。在《女权辩护》一书中,沃尔斯通指出:“我曾经阅读各种讨论教育问题的书籍,耐心地观察过父母的行为和学校的管理情况,我深信忽视对于我

6、的同胞[2](P.3)们的教育乃是造成我为之悲叹的那种不幸状况的重大原因。”她指责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实际上是“天赋男权”。事实上,女性与男性一样拥有理性能力,女性应与男性拥有平等的各种权利。穆勒进一步提出妇女受奴役的主要原因:第一,两性在法律上不平等是妇女处于屈从地位,不能真正获取自由的根源。自古以来,法律天平总是倾向于男性,丈夫对妻子和孩子享有全部的所有权。妻子没有任何人权与自由。其次,对妇女的奴性教育。“妇女从最年轻的岁月起就被灌输一种信念,即她们最理想的性格是与男人截然相反:没有自己的意志,是靠自我克制来管束,只有服从和顺从于旁人的控制。一切道

7、德都告诉她们,女人的责任以及公认的多愁[2](P.268)善感的天性都是为旁人活着,要完全克制自己。”第三,社会拒绝妇女进入公共领域,把她们排斥在政治等崇高的职业之外。妇女的意见、才能都不能表达,她们受困于家庭,没有时间、精力和自由的思想空间去从事生产和创造活动,大部分妇女没有获得特别技能。结果,她们长期在低技术行业就业,10个男人9个职业是特别的,而10个女人9个职业属一般。结果是妇女成为家庭婚姻的奴隶。19世纪妇女选举权运动中,泰勒等女性主义者从妇女生活体验出发,着重认为妇女没有参政权,不平等的就业权是她们处于屈从地位的原因。在20世纪的女性主义浪潮

8、中,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理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贝蒂·弗里丹的《女性奥秘》一书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