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虚词“虚而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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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论虚词“虚而不虚”褚群武(上海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字学专业，上海200436)摘要虚词大多来源于实词，尤其是实词中的动词，本文分别讨论了介词、连词、助词与动词之间的关系，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虚词的语法意义并不虚的道理。关键词虚词；实词；词义弱化；语法化中图分类号:H0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811-8755(2004)01081瞿霭堂先生在《论汉藏语言的虚词》一文中说到：“汉藏语言的虚词大多来源于实词，实词的语法化是一个过程，这不仅造成虚词的层次性，也造成了实词、虚词和形态之间的模糊界限，或者说一些难于处理的中间或过渡状态的确，虚词大多来源

2、于实词，尤其是实词屮的动词。词义的发展演变大致要经过四个阶段，即共存、竞争、淘汰、定型。词义在变化过程中，词性难免要受到影响，词的两个大类，即虚词和实词，往往经历着虚而实或实而虚的巨变，本文讨论的是实词变成虚词的现象。由实词变为虚词，是随着词汇意义的丧失而分化的。在词的内部口我调节屮,词义弱化，形成语法意义，从而导致“词源中断”，因而使弱化形式与原词形成对立，产生分化。有时还伴有语音弱化变为轻声，词义的弱化伴随着语音的弱化而分化成独立的词。也可以说，词义弱化是可以分化出虚词的造词活动。关于虚词的分类在现代汉语研究中颇有争议，但其中连词、介词

3、、助词三类词，总是算在虚词类中。下面就这三类词略谈一下虚词与实词中动词的联系。连词与动词连词用来连接词、短语、分句和句群乃至段落，具有纯连接性，没有修饰作用，也不充当句子成分。一般來说，连词很多是副词、介词发展而來的;而很多副词、介词又是动词发展而来的。上古时期，开始形成的连词，绝大多数是单音连词，比较集中地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而复音连词（主要是双音节的），上古时也有，至近代多起來,并形成一个复音连词多样化的发展趋势，更显出了共存与竞争的现象，最后成为现代汉语复词连词的定型形式。上古时期，连词很少，只有“以、而、且、贝IJ、乃、瞧、其”等十

4、几个，到春秋战国时期连词逐渐多起来，一词兼数职，也逐渐分工，用法开始固定化。屮古以后，职务的分化与分担甚为明显，经过近代汉语职务消长演变，连词分工精细，发展成为现代汉语运舟的的连词，我们可以以“和”类虚词为例，来看出这种演变，“和”类虚词有“共、连、和、同、跟”等（当然这其中也有作介词的，“跟、和、同”即是介词，这里专论它们的连词性质，介词性质暂搁一边）。魏晋南北朝时期，动词“共”已逐渐虚化，开始产生连词用法。例：花将面自许，人共影相怜。（刘琨《胡姬年十五》）这里“共”的连词意义屮，仍冇“共同”的词汇意义。先秦时期，“连”是动词，有“连结”

5、义。例：故善战者服上刑，连诸侯者次之。（《孟子•离娄上》）“连结”义的动词虚化成“连同、包括”义的介词，南北朝时已见端倪。例：余注此经以来，一千七百余年，凡传三人，连子四矣。（葛洪《神仙传》）“和”的木义是“应和、和声”，动词。由原义引申为“拌和、混和”义,又由“拌和、混和”义虚化为“和、同”义而成为连词。连词“和”最早出现于唐代。感君澄醴酒，不遣渭和泾。（元稹《饮酒》）“同”原义“共同、相同”。例：“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诗•王风》）到宋代连词“同”开始产生。例：春到园中，见寒梅同春雪乱飞。（沈瀛《野庵曲》）“跟”木义名词“脚后跟”，

6、元明以降，“跟”逐渐引申为动词“跟从、跟随”义。例：从文武都跟我来。（《宋元平话集》）到清代，“跟“作为介词普遍起来。连词由动词转化而来，当然还有很多其它例子。正因为连词和动词之间这种一脉相承的关系，所以就存在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比如说上古时就存在的连词“则”，翻译成现代汉语有时就得认为它作副词兼起动词作用，译为“就有”、“就是”。例：汉之得人，于兹为盛：儒雅则公孙弘•••文章则司马迁•••译为：儒雅就冇公孙弘•••会写文章就有司马迁・・・。介词与动词介词多数是从动词虚化而来的。有的介词还没有完全虚化，多少带有点动词性质，比如“我用布做衣服”

7、中“用”就具有一定的动词性质，可以触摸到一点实在的意义，这是介词区别于其它虚词，又近似动词的显着特点。正因为介词近似动词，所以有人就有人把它列为动词的附类，叫做次动词或副动词。不同的介词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有的一个介词只表示一种意义，有的-个介词可以表示几种意义。根据介词所表示的不同语法意义，可以把它们分为七类：(-)表小•主体：被、让、给、叫（二）表示对象：把、将、替、与……（三）表示时间、所处方向：打、至IJ、往、向……（四）表示依据、方式、手段、条件：按照、拿、凭、通过（五）表不目的、原因、理由：为、为了、因、由（六）表示排队：除、除

8、去、除开、除了……（七）表示比较:比、和、跟、同……这七类介词的动词意义是很明显的，其中还有跟动词特别容易混淆的几个词，如：在、给、比、用、到、朝、拿、替、通过当然，大多介词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