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罂粟之家》的叙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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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罂粟之家》的叙事策暁【摘要】苏童是屮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个特具魅力、能够引发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的作家，他的小说的创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木文试从多重叙事角度的并存与转换，幽玄复杂的叙事结构以及回环往复的象征意蕴三个方面來论析其中篇小说《罂粟之家》的叙事策略。力图以小说叙事学理论为基础，展现出苏童独特的叙事魅力和美学气韵。【关键词】苏童；《罂粟之家》；叙事视角；叙事结构；意象；象征米歇尔？布托说过：“小说是绝妙的现象学的领地，是研究显示以什么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或者可能以什么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绝妙场所，所以小说是叙述的试验室。”[1

2、]苏童，这位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登上文坛的作家，其前期小说有明显的先锋实验色彩，甚至在-系列颇具古典色彩的小说中也有对现代叙事策略娴熟的运用和融合。《罂粟之家》作为苏童的前期小说创作Z-,在艺术表现形式上是一个代表。“创造了苏童目前小说创作最优秀的形式”[2]。在叙事视角上，三种人称并存，关系融洽。分裂、重复和错位的时间顺序表现出作家打破线性时间的秩序规约的努力。他以意绪、画面、情绪等因素来结构故事，唯美的画面、飞扬的意绪、流动的诗情，在其中互相融合在一起。繁复的意象的营造，既使小说有着浓厚的象征意味，同时也构建了小说独特的审美空间

3、，深化了小说的主题。、多重叙事视角的并存转换杨义先生在《中国叙事学》一书中对叙述视角作了全面科学的界定,他认为：“叙事视角是一部作品，或一本书，看世界的特殊眼光的角度”，“是一个综合的指数，一个叙事谋略的枢纽，它错综复杂地联接着谁去看，看到何人何事何物，看者和被看者的态度如何，要给读者何种'召唤视野'。”“是作者和文本的心灵结合点，是作者把他体验到的世界转化为语言叙事世界的基本角度。同时它也是读者进入这个语言叙事世界，打开作者心灵窗扉的钥匙。”[3]在《罂粟之家》这篇小说屮，苏童变化多端，熟练地运用了三种人称来叙述小说。纵观全文，三种

4、人称视角贯穿始末，这在一般的叙事文学作品中很少见。首先，文中苏童采用笫一人称的视角，通过笫一人称“我”的视角，读者可以看到30、40年代刘氏家族的变迁。“我”是一些事件的见证人、猜测者或传闻者，但并没有成为一名角色参与到其中，而是游离于具体的事件之外。“我”与一件件轶事传闻，只是-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可作者不时地用一种提示性的语言，来显示“我”与故事的联系。“我发现”、“我看见”、“我听见”等句式经常成为作品叙事的起点或者是以“我”一个故事里的后来者的活动來关照故事的叙述。而“我”并不真正介入故事的发展，在故事的进程中，“我”让位于一个

5、个的“他”或“她”。女口：从“我知道你们感兴趣的还冇I口日的长工后来的农会主席陈茂。”到“庐方说过枫杨树的土地革命因其有了陈茂才得以向前发展。他至今缅怀着那个腰挂啖呐肩佩长枪的农会主席陈茂。”又如从“她有着春雪般洁白冰冷的皮肤，惊世骇俗，被乡间广为称颂。”到“几十年后我偶然在枫杨树乡间看到刘素子的一帧照片……它使你直接感受了刘素子的真实形象。”[4]在这篇小说中，“我”总是以限知的姿态介入到故事中去,只是作为一个向导，引导读者进入文本，而真正充当文本角色的还是“他”（“她”）。在小说屮，苏童采用的更多的还是常用的第三人称视角。通过第三

6、人称的叙述直接来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活动的。作家强烈的主体意识不再穿梭于文本Z间，叙述态度也趋向客观冷静，体现出作为先锋作家最为擅长的叙事视角“零度化”，“从而使作品有了一种特殊的清醒与阴郁感。冷静的叙述血腥和死亡，在个体受到命运摧残或者面临毁灭时，蔑视痛苦,甚至去咀嚼个体毁灭时的快感，读者能够从'零度化叙事'屮体味到一种背离期待的审美效果。”[5]在《罂粟之家》中，有一个值得注意与分析的第三人称视角，就是“白痴演义”。这个1们目模糊且带着某种符号意义的人物，有着与生俱來的饥饿和杀人欲，从这一性情怪异，行为超常的白痴的视角来看，变态

7、的刘家丿力史不再变态，生活的逻辑也异常简单。正是从这一失去正常智力和语言习惯而不能成为视角的视角，更能看出刘家衰落悲凉的历史和丑恶残酷的人性。另外，苏童在《罂粟Z家》中用到了不为一般作家所采用的第二人称叙事视角。“你”作为阅读小说的人，是一种客体化的人称称谓，“我”的叙述让“你”来代言，弱化了“我”的主体情绪，把自由的阅读想象空间还给读者，欣赏主体不再会为强烈的主体情绪的张扬而发生审美疲劳。这是作家试图架起叙述者与阅读者之间的叙述之桥的一次尝试。例如：“我发现枫杨树刘家的历史发展到一九四八年起了诸多变化，家国兴亡世事风云有时发生在人生

8、一瞬间/到“你说刘沉草在这段历史中是斑驳的一点,你还可以说刘沉草是四十年代最后的地主再到“你听见古老的金钥匙在他的牛皮裤带下响着，渐渐往地下掉，那是一种神秘的难以分辨的声咅/[6]作家试着让与故事毫无干系的阅读者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