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论证的层次论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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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论证的层次论探析黄金华2012-8-169:51:00来源：《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湘潭)2011年3期【作者简介】黄金华(1981-),男，湖南衡阳人，博士生，主耍从事法律逻辑、非形式逻辑研究。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广东广州510275【内容提要】法律论证是一种作为过程的论证，对这种过程的论证合理性评价是多层次的系统工程。根据普拉肯等法律论证学者的观点，这种多层次构造可以分为：逻辑层、论辩层、程序层和策略层。对法律论证各层次的性质和特征进行详实的说明，并分别给出评价它们的四个标准，为全面地、行Z有效地对法律论证的合理性展开评

2、价提供支持。【关键词】法律论证的合理性/逻辑层/论辩层/程序层/策略层半世纪前，图尔敏就指出要研究实践中的推理，应该从研究数学中的逻辑转向司法领域［1J15,因为数学之外的领域如法律中论证合理性不单单取决于论证形式，还取决于论证过程其他多个层面。法律论证过程中所体现的多层次性，表明对法律论证的合理性进行评价也是多层面的，而不仅仅是冇些法理论学者所关注的将法律论证重构为演绎冇效的论证。图尔敏的开创性工作之后，一些法律论证学者如普拉肯［2］270-274、忧［3］等借助形式对话、非形式论证和新修辞学等理论成果，除分析法律论证基本逻辑层外，还对法律论

3、证其他层次如论辩层、程序层和策略层进行系统说明，这些关于法律论证各层次的规则与属性的探讨对更全面评价法律论证的合理性发挥重要作用。先简要说明法律论证四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逻辑层，它定义论证是什,么，这些取决于所用的具体逻辑类型，如经典逻辑或者非单调逻辑等，所关心的是论证可靠性。第二个层次，是论辩层，它确定了逻辑层中所生成的论证间的关系，可以识别哪些论证攻击或支持其他的论证。这一层关注论证的冲突，赋予诸如“反论证”、“攻击”、“反驳”和“击败”等论证行动状态来评价，并且它通过给定论证集和评价标准定义论证输赢。另一层为程序层，它规定一个实际的论证是

4、如何进行、实施的，它决定论证屮可能的行动，HP：双方是如何引入或改变新信息及陈述新论证的。该层主要关心如何正当地进行论证，换句话说，它规定了可能的言语行为，并对其会话规则进行限制。因此，程序层在这一点上不同于前两个层次，前两个层假定了固定的前提集，而程序层的前提集是在辩论过程小动态建构的。该性质在策略层小也保持，策略层层现的是令人信服且成功的论证策略，关注如何巧妙地进行论证，它通过前-•层小的程序约束提供进行论证的合理策略。下而详细展开这四个层次的讨论。一、逻辑层法律论证的逻辑层主要关注最适合使用的逻辑是什么，它含两大部分：表达信息的逻辑语言，

5、以及利用规则在该语言小进行论证的建构。（一）逻辑语言按普拉肯等学者的观点，法律论证屮承载信息的逻辑语言可分为六部分［4］：道义词项、概念结构、条件规则、弱否定与强否定、兀逻辑特征以及非逻辑语言。法律论证小所争论一个焦点是规范词如“应该”、“允许”、“禁止”是否应在模态道义逻辑小形式化，或可以在一阶逻辑屮被表达。普拉肯认为这样的论题不是很相干，因为可废止论辩的逻辑可以处理任何基础逻辑，而且，对于道义推理的可废止性，专门的道义可废止逻辑不是很合适。因为法律可废止性不是限于道义词项，而是对其他各种法律知识的。至于概念结构，有人致力于形式化这些循环的概

6、念结构，如麦卡提在其“法律会话的语言”［5］中，致力于表述这些范畴:空间、时间、质量、行为、因果、知识等。这些概念在法律中确实重要，但是同所讨论的法律论证则少有关联。对于论证来说更为关联的是条件法律规则的表示，主要的课题是法律规则是否满足换质位命题性质。普拉肯认为换质位命题可能使得反论证将不会在实际的推理实践小被想到，他援用哈格的论述来进行解释，哈格认为：一个法律规则必然是用于解决具体案例的，法律人从来不会利用换质位命题的性质来应用法律规则［6］。而弱否定与强否定的选用主要取决于使用者形式化法律规则和例外的特殊约定而定的。由于很多的法律知识其实

7、都是兀知识，因此，表征元知识时所用的是元逻辑工具。最后，非逻辑语言也可使用，法律论证模型屮，除了逻辑表达式外，还有许多菲逻辑语言表达成分，如类似于图尔敏论证模式屮的表达，这些系统中简单的菲逻辑语言表达是菲常便利的表述方式。（二）论证的建构对于论证建构来说，需要关注如何去选择论证的形式，主耍有三种：简单的前提一结论序对、推论矢列和推论树，对于它们的选用需要考虑的仅仅是便捷性［4］o而更关键的问题是，不完全论证是否应该被许可，以及非演绎的论证是否被允许。日常语言中，经常会省略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使论证为有效的。如，“苏格拉底是人，所以苏格拉底是有

8、死的”的论证小，就省略了“人都是有死的”前提。有些法律论证模型小，不完全论证是许可的，如诺德的DiaLaw系统［7］（它是一个两方对话博弈，结合了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