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研究的连接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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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研究的连接范式陆扬2012-6-2015:49:58来源：《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京)2011年1期内容摘要：连接理论标志着文化研究在文化主义、结构主义、霸权理论之后一个新近的新葛兰西主义或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范式。从马克思主义的视野來看，连接是指不同生产模式的连接。Z于文化研究，它意味着文化总是多声部的,文化策略将林林总总的意识形态因素连接成一张相互交错的意义大网，故审视文化与政治之间每每被掩饰起来的连接关系，势在必行。由此来看广告与连接、艺术与连接的模态分析，可以显示离开政治或历史的连接，任何高高在上，对大

2、众文化不屑一顾，或者居高临下稍作浏览就草草下结论，都将是隔靴搔痒的精英主义作风。而艺术同语言、宗教和习俗的连接，从來就没有间断过。关键词：连接；斯图亚特•霍尔；后马克思主义；广告；艺术；创意产业作者简介：陆扬，男，1953年生，上海市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博士。一、连接什么？“连接”(articulation)是斯图亚特•霍尔钟情的一个核心概念，它标志着文化研究从文化主义、结构主义，以及葛兰西转向进一步发展到一个新的范式，或者可以说，一个新葛兰西主义、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范式。所谓连接，按照霍尔的说法，是指文

3、化的文本和实践并非清楚明白刻写着意义，是为一劳永逸地生产出來，反之意义总是“连接”行为的结果，它本身是一种社会生产，一种实践。那么，“连接”又是什么呢？对此霍尔本人有以卜•说明:“articulation"这个术语有个恰到好处的双重意义，因为“articulate”意味言说，说出来，说得清楚明白。所以它有语言表达等等的意思。但是我们也用“articulate”这个词来指卡车的连接。卡车前而的车头和后而的车身可以连接起来，但是也未必一定就要连接。两个部分由中间特殊的链接装置连接起来，这个装置是会损坏的。故此连接就是

4、指在特定的条件之下，可以将两个不同成分连合起来的连接形式。它就是中间那个连接装置，在任何时候，它都不是势在必然、先已确定，绝对而又不可或缺的。[l](p・141)进而言Z,此一连接发生的特定条件又是什么？回答是，所谓的话语“联合”,说到底是一系列不同独特成分的连接，它们未必一定归属一体，所以完全可以拆开重新再作连接。这里的关键是“联合”。这个联合就是卡车中间的链接装置，它可以将有关话语同不同的社会力量连接起来，诚然，连接需耍在某种历史条件之下发生，但是此种条件并非必然条件。从马克思主义的视野来看，连接是指不同生产

5、模式的连接。即是说，在一个特定的时代，一个特定的社会可以展示不同生产模式的某种连接：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乃至社会主义，都可能被连接起來，但是其中必有一种生产模式占据主导地位，将其他生产模式组合进它的再生产机制。举例说，在资木主义时代，封建君主政体依然存在，但是性质已经给资本主义收编。同理封建社会里作者和出版商Z间一对一的关系，也长入了资木主义的出版产业。这些都可以视为阶级连接的例子。不但阶级，文化研究也开始尝试其他社会力量的连接研究，如亚文化音乐分析屮种族和阶级的连接，体育分析屮性别和国家的连接等等。对此霍尔在他

6、的《解构“大众”笔记》一文中指出，那就是，任何一种文化形式的意义并不是它木身就含有的，它在文化领域屮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今年看似偏激的符号，到明年就中规中矩变成了时尚，再到后年，又变成了不无深沉的文化怀旧对彖。引人注口的是，霍尔还引了据信其实就是巴赫金的俄国语言学家伏洛斯诺夫(ValentineVolosinov)1929年所著之《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一书屮的一段话。霍尔指岀，这段话谈的是符号问题，但是一样适用丁文化形式。伏洛斯诺夫的原话是这样的：许多不同阶级的人会使用一种或相同的语言。结果，每个意识

7、形态符号都交织着不同倾向的声音。符号成为阶级斗争的战场。一般來说，多亏声音的交错，符号才保持了它的活力、动力，以及进一步发展的能力。符号如果脱离了社会斗争的压力一一也就是说离开了社会斗争的范围一一就会不可避免地失去力量，沦为寓言，不再是社会理解行为的生动具体的对彖，而成了哲学思考的对象。……统治阶级想给意识形态符号披上一层超阶级的、永恒的色彩，想消灭符号内部社会价值判断之间的斗争，或使之向内转，使符号不再有轻重之分。在实际现实中，每个还在活跃的意识形态符号都像贾纳斯一•样，冇两副面孔。任何通用的骂人话都能变成表扬

8、，任何通行的真理对许多人來说都必然是最大的谎言。只冇到社会危机或革命性变革发生的时候，符号的这一内在辩证性才会充分展示岀来。[11](p.52)霍尔引述这段话，强调的依然还是意义的多元性。对此他指出，文化斗争有很多形式：吸收、歪曲、抵抗、协商、复原等等，不一而足。所以殊冇必要以动态的眼光看待文化，把它视为一个历史过程。新兴的力量可以穿着占老历史的外衣重新出现，而指向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