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认同-土司探究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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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家认同：土司探究新视角【摘要】土司是元明清等朝利用少数民族首领代表国家对民族地区和少数民族进行间接统治的产物，研究我国历史和民族史的土司问题应以国家存在为前提。中央政府与民族地区和少数民族通过土司制度实现有效的双向互动，历代土司逐渐形成强烈的国家认同观念。在封建王朝强调的治统一贯中，历代土司促进了少数民族的“内化”、民族地区的'‘内地化”和政治一体化；在封建王朝推进的文化共享中，历代土司通过文化交流和兴学启智促进了中华文化“多元一体”进程和文化认同；在封建王朝推进的民族一体中，历代土司通过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活动参与并

2、推进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进程和民族认同。【关键词】土司；国家认同；研究【作者】彭福荣，长江师范学院乌江流域社会经济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重庆涪陵，408100【中图分类号】K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J1004-454X(2012)03-0125-007元明清等朝继承国家大统，长期致力于建立和维护统治秩序，在兼顾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实现全国统治。纵观中国历史和民族发展，元明清等朝根据特定历史条件对少数民族及民族地区推行数百年的土司制度，土司成为封建王朝在国家权力向乡村社区下沉和渗透中出现的政治和历史现象。封建

3、王朝、土司和少数民族等通过国家认同的观念和行为形成了国家统一、政治一体、经济开发、文化变革和民族团结的格局，实现了民族地区的“内地化”和少数民族的“内化”，推进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进程。因此，历史时期的土司问题必须且已成为中国历史、民族问题研究领域应予以重视的对象，国家认同当是土司问题研究在当前及未来一定时期可取的独特视角。"中华民族是多元一体的民族大家庭，而土司是中国古代中央政权管理地方少数民族的重要制度，离开土司几乎就不能说明中国的民族问题”。［1］作为民族地区的政治代表和民族首领，各族历代土司具有重要地位

4、和深远影响，故从国家认同角度来研究土司问题应是一个新尝试。一、治统延续与土司国家认同对封建王朝而言，国家认同的首要问题是要确立政治统治的合法性，以皇帝为核心的统治者必须向全国百姓明确宣示自己续接历代治统，体现天命所归的国家正统性。在此前提下，受元明清等朝所设土司制度的规约和引导，各族历代土司代表领地百姓及民族地区，在不同历史时期认同封建王朝代表的国家正统，表现出程度有别、强弱不同的认同态度和行为，有力维护国家统一、主权完整和社会稳定，促进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进程。（一）元明清朝的治统延续中国古代历史实践表明，封

5、建王朝无不标榜其代表国家大统，以皇帝为中心的封建统治续接前朝，系天命所归的圣明之治，显示其君临天下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因此，包括元明清等在内的王朝更迭实为中华民族不同支系在不同时期争夺国家正统代表的结果。作为中国古代空前强大的封建王朝，元朝统治者“这些政策、措施，继承和发展了历代封建传统，也反映了蒙古族的固有特点。'‘[2]（P251）《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典章一?诏令一》“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条记载：元世祖中统元年（1260年）《中统建元》诏称“建元表岁，示君人万世之传；纪时书王，见天下一家之义。法春秋之正始，体大易之

6、乾元”；至元八年（1271年），《建国号诏》称其与先祖'‘奄四海以宅”而欲尊以美名，系“绍百王而纪统，肇从隆古，匪独我家”，为历代帝王相沿之习。“且唐之为言荡也，尧以之而著称。虞之为言乐也，舜因之而作号。驯至禹兴而汤造工名，夏大以殷。中世降以还，事殊非古，虽乘时而有国,不以义而制。为秦为汉者，盖因初起之地名。曰隋曰唐者，又即始封之爵邑……可建国号曰大元，盖取《易经》乾元之义。”[3]（诏令卷1）元朝统治者表明立国以继正统，而至元十七年（1280年）《颁授时历》诏称“自古有国牧民之君,必以钦天授时为立治之本。黄帝尧舜以至

7、三代，莫不皆然。为日官者皆世守其业，随时考验以与天合，故历法无数更之弊。及秦灭先圣之术，每置闰与岁终，古法盖律废矣。由两汉而下，立积年日法以为推步之准，因仍沿袭以迄于今”，表其颁行'‘授时历”是补两汉以来历法差弊以“吻合天云而永终无弊”。元明鼎革，“元朝末代皇帝妥欢帖睦儿退居上都，曾把一首诗交给朱元璋派来的信使……江山易手之际并无'亡国'之恨，反而表现出前朝君主对后起之秀的禅让、嘉许态度。朱元璋也对大臣们说过，元'君主中国且将百年,朕与卿等父母皆赖其生养'之类的话，而且他从来不提明朝得江山于'异族'之手。”[4]明清鼎

8、革，努尔哈赤、皇太极及顺治皇帝等满族贵族将清朝定位于续接明朝以延伸历代圣德之治，具有无可厚非的政治合法性。（二）历代土司的国家认同鉴于朝代更迭的事实，各族人民逐渐认可封建王朝代表的国家大统，但在被动而主动的过程中，随国势消长和主客观变化甚至可能出现松懈、怀疑直至反叛的情况；上述情况在民族地区尤可发生，因为地理位置的偏远、物产资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