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代文学转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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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孑*•耳宜2009年第2期“40年代文学转折”研究曾令存［摘要］20世纪“40-70年代中国文学”近年成为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的一个引起广送关注的命题。本文尝试对这一命题做学术史的清理。通过相关观点的蔓理、清理和对比，力图四现研究者不同的问題盘识，以图建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学术自觉形态。［关權词］40年代文学转折作家队伍更迭〔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326（2009）02-0116-06一、“转折"研究的几个相关问题作为一个自然时间概念，讨论20世纪“40年代”并没有什么意义，因

2、为大家都知道它无非是指“1940-1949”，或者“1941-1950”。然而，在文学研究中的“时间”或“时期”观念本身却常常并不是一个自然时间概念。韦勒克在《文学理论》中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进入90年代以后已越来越引起许多研究者的注意。在2003年北京昌平“40-70年代文学”的研讨会上，赵园便提出作为一个文学研究的“时期”概念。在相当一段时期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40年代"鼓缺乏“明确性"，她认为“40年代”并不仅仅是指我们过去许多研究者常常提到的“40年代前期"，甚至还可以上溯至1937年乃至更早。

3、⑴钱理群在这个问题上更直截了当地提出，我们所说的“40年代文学”，与“抗战文学”有着某种“重合”，“一般都从1937年抗战爆发作为研究的起点"。他认为正是在1938年9月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任务的提出确立了毛泽东的全面领导地位，“由此开始T'毛泽东时代'”。⑺在有关20世纪中国文学“民间的沉浮“问题的讨论中，我们还看到陈思和关于40年代延安文学的讨论也是从抗战开始的。①以上对“文学的40年代”的界说都有道理。这里不说1937-1945年的八年抗战的跨越，仅从延安文艺整风背景考察，“40年代"也很难与3

4、0年代（待别是30年代后期）一刀两断°至于延安格风运动以后“工农兵文学形态”的形成，直接与30年代文艺大众化问题的讨论，与30年代后期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日益建构分不开，目前在研究界则已基本形成共识。“40年代文学”研究成为一个热点，是在80年代以后。其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80年代末因“重写文学史”的提出引起的对左翼文学②的清算以及90年代中期以后的重评左翼文学。80年代后期对左翼文学的清算立场，是激进的启蒙立场与理想的审美标准，认为20世纪中国文学的路之所以愈走愈窄，作者简介豹令存，嘉应学院文学院教找（广东梅州，514015

5、）。%1请填考陈思和《中国新文学整体观》（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一书。他在“中斷文学发農中的民间丈化形态”一章中，除谈到从抗战到文革文学发展中的“民间的沉浮”情况外，还谈到文革后文学中“民间的还原”情况以及中斷文学中“现代都市文化与民间形态”的关系。%1“左鼻丈学”是一个欠溝晰的概念。在《问題与方法》（北京，三联书店，2002）中淤子诚有对“左具文学”及相关概念的辨析。我们这里讨论的“左真丈学"，主要指按照政治倾向和与政治倾向相关的丈学观念、写作实戢,。-11B-文学性之所以日益缺失，与来口左翼文学的意识形态压力和控制

6、有关，特别是与左翼文学对其他文学力量的打击与排挤分不开。他们把20世纪中国文学之所以“不幸”、“每况愈下”的原因都归结于左翼文学。进入90年代以后，随着知识分子身份的边缘化，80年代理想主义的受挫，促使他们反思当年“重新估定一切”的激进立场和“纯粹的审美”取向。这种调整又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他们对“40年代文学”的再评价。二是因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建设，寻找“当代文学”的资源与传统。这一悄况在洪子诚的研究中特别有代表性。另外，如何从被80年代批判的左翼文学中寻找有益的精神资源滋养即将到来的新世纪文学，也是90年代中期以后一

7、些研究者再解读40年代文学的一个潜在背景。但是在相当长一段时期里，正如80年代以后评论界对左翼文学的理解那样，“40年代文学转折”以及“40年代文学”的研究，也一直处于含混不清的状态。比如，至少在90年代以前，我们普遍存在这样一种思维误区，把延安文艺幣风运动、解放区文学实践看作是“40年代文学转折”的代指，用赵园的话说便是，我们关于“40年代（文学）”的研究主要指前期，“而忽略了洪子诚反复谈到的、当代文学在期间生成的40年代后期”，以至这一时期的文学状况在文学史叙述中“一向模糊不清”。⑴这也正是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一问题的起点

8、，即我们在这里将要展开清理的“40年代文学转折”研究，恰恰是过去文学史叙述中模糊不清的40年代后期，或者说是我们后来通常说的40-50年代之交的文学。关于这种意义上的“40年代文学转折”涵义，洪子诚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有比较精辟的概括：文学的“转折”在这里，指的主要是40年代文学格局中各种倾向、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