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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法兰克福学派的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批判理论及其反思马广利(苏州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中心,江苏苏州215021)摘要:意识形态问题贯穿在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的始终,从科学技术同意识形态的关系可以更加准确地阐释法兰克福学派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进而说明该派的可取之处与不足。关键词:法兰克福学派;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操纵中图分类号:I0-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0246(2007)04-0112-03一、法兰克福学派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批判理论的内容现代科学的巨大发展在给现代社会带来巨大变化的同时,也给当代
2、社会的思想意识领域带来了颠覆性的挑战。20世纪30年代,霍克海默(MaxHorkheimer)在!科学及其危机札记∀中,断言科学[1]技术也是一种意识形态。霍克海默认为科学技术推进了文明进步,但是却掩盖了社会危机,因此具有意识形态功能。20世纪40年代,霍克海默与阿多诺(TheodorWiesengrundAdorno)合作出版了!启蒙辩证法∀,这本书虽然没有系统阐述科学技术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对启蒙精神、工具理性的批判,实质上是对以技术为文化精神的现代工业文明的批判,归根到底就是对科学技术意识形态功能的批[2]
3、判。神话已经是启蒙,启蒙退化为神话。在他们两人看来,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加速了劳动分工,促使人根本性异化,使人蜕化成不自由的神话。启蒙精神不在于有助于启迪人认识自身、领悟现实、追求自由,它已成为一种新的合法性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比之传统危害更大。20世纪60年代,马尔库塞(HerbertMarcuse)!单向人∀的出版,标志科学技术意识形态理论的基本形成。马尔库塞认为由于科学技术革命,人们的生活福利大大提高了,物质的贫穷也大大改善了。但在充裕的物质生活的背后蕴藏着人的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和不安,科学技术的发展扩大了对人的奴役
4、范围,这一思想可以寓于这样一个等式中:技术进步=社会财富的增长(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奴役的扩展。由于物质享受的满足,使人们丧失了反抗精神,与现存制度一体化,没有了精神上的自由。人的价值观、理想、感情的灵性都已被社会流行的模式所规范。因为物质的满足控制了人,从而物质上的满足变成了精神上的牢笼。科学技术意识形态职能的理论,由霍克海默提出,经马尔库塞发展,到哈贝马斯(JuergenHabermas)真正系统化。他提出科学技术是新的意识形态。哈贝马斯用两句话概括了科学技术在发达工业社会的功能:科学技术是第一位的生产力和科学
5、技术是意识形态。他在!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一文中专门阐述了这个问题。他认为,技术和科学在今天具有双重职能,它们不仅是生产力,而且也是意识形态。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技术和科学本身以普通的实证论作者简介:马广利(1970-),男,江苏苏州人,苏州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中心,讲师,博士生,研究方向为外国文学。法兰克福学派的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批判理论及其反思113[3]思想的形式,表现为技术统治的意识,代替被废除了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科学技术成为意识形态有以下特征,首先科学技术具有了控制、操纵意识的功能。在法兰克福学
6、派看来,意识形态的首要功能在于对群众的宣传、灌输和洗脑,通过调节公众生活和私人生活,来维护既成的社会制度和社会关系,具有操纵的功能。在发达工业社会,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文化的生产得以工业化,能按照一定的标准与程序,大规模生产各种各样的文化复制品。通过文化产品的整齐划一的生产与消费和不断重复的灌输,使人们的思想和行为齐一化。因此,马尔库塞断[4]言,在发达工业社会,在一种新的意义上来说,正盛行的社会控制形式是技术的。其次,科学技术具有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法兰克福学派成员谴责一切意识形态都是公开的谎言、大众的欺骗、集体
7、性迷惑的工具,把虚假性和欺骗性看成是意识形态的本质特征。法兰克福学派断言,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技术具有了意识形态的功利性和效用性。他们认为,现今的发达工业社会,虽然通过各种科学技术手段对人们生活的各个领域进行全面的操纵与控制,使人们失去自主性而成为工业文明的奴隶,然而,科学技术的发展又使社会日益能够为广大居民提供越来越丰富的物质产品,满足了他们的需要。于是在尽情消费、纵情享乐中,消除了社会的否定因素,达到和统治制度的和解与协调。从而科学技术就不再是和意识形态无关的东西,它本身就是一种虚假的意识。它把高生产必须靠高
8、消费来维持的社会需要,通过刺激与扩张人的欲望与满足来强加给人,冒充为仿佛出自人们自身内在的需要。所以,马尔库塞说:发达工业文明的奴隶是受到抬举的奴隶,但他们毕竟还是奴隶,因为是否是奴隶既不是由服从,也不是由工作难度,而是由人作为一种单纯的工具,[5]人沦为物的状况来决定的。在法兰克福学派成员看来,发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