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自由主义研究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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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近代自由主义研究的现状中国近代自由主义研究的现状闫润鱼关于中国近代自由主义的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Zijij,成果多出自海外和台湾学者Z手，如史华慈等著《近代屮国思想人物论：自［11主义》、格里德的《胡适与中国的文艺复兴：中国革命屮的自由主义(1917—1950)》等。进入90年代后，随着学术多元化趋势的确立，该领域的研究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陆学者，经过十多年的耕耘，现已取得丰硕成杲。对中国近代自出主义做整体性研究的著作有：胡伟希等人合著的《十字街头与塔：中国近代自由主义思潮研究》、刘军宁的《共和、民主、宪政：

2、自由主义思想研究》、任剑涛的《中国现代思想脉络中的口由主义》、石毕凡的《近代中国口由主义宪政思潮研究》等；以某位或某派自由主义为研究对象的苦作有：欧阳哲生的《自由主义Z累：切适思想的现代阐释》、张晓唯的《蔡元培与胡适:1917—1937年中国文化人与口由主义》、章清的《“胡适派学人群”与现代中国自由主义》、何卓恩的《殷海光与近代中国自由主义》等；关于中国自由主义的历史资料汇编有：刘军宁主编的《北大传统与近代中国自由主义的先声》、李世涛主编的《知识分子的立场：自由主义Z争与中国思想界的分化》等；论文则不计其数。研究主

3、耍涉及以下几方面的问题。一、关于中国自由主义的特性所谓屮国的自由主义实际上是一个舶來品，这在研究者那里有高度的共识。不过，屮国的自由主义究竟有哪些特征？它是在什么时候兴起的？兴起后是否已构成中国知识分子的一种传统？在这些问题上大家的持论有明显分歧。殷海光是最早为中国自由主义概括特性的研究者。他认为中国的自由主义是“翻版”的口由主义，它不仅“先天不足”，且“后天失调”，对于这样的口由主义事实上不能用西方“原版”的自由主义标准来判定，否则，中国的自由主义一定是“少Z乂少”。在这个前提下，他为中国的自由主义标出六条性质：

4、抨孔、提倡科学、追求民主、好尚自由、倾向进步以及川门话文。并主张在具体的研究屮，只要研究对象在某阶段的思想合于其屮之四条，即可以“将他放进'自由主义栏里'。”［1］殷海光的看法对后來的研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成为深化相关硏究的基点，如欧阳哲生认为殷氏的六条有太过宽泛Z嫌，他木人则将中国式自由主义的特征概括为：在个人口曲与社会群体的关系中强调以个人为本位，在社会渐进与激进革命的选择中主张以改良为手段，在科学探索与宗教信仰的对抗中鼓吹以实验为例证，在文化多元与思想一统屮趋向自由选择。［2］与欧阳粋生实际上是从白由主义者的

5、行动取向的角度概括其特征不同，胡伟希是根据自由主义者对待自由主义的态度或其思想属性來把握的，比如他曾把严复这个“屮国近代自由主义运动的真正开创者”的思想特征概括为：认识论上的实证主义、伦理观上的个体主义、历史观上的进化观以及经济思想上的放任主义，并特别指出：“这些特征，対于了解整个中国近代自由主义思想的普遍特点来说亦具意义。”［3］相比之卜，许纪霖为中国自由主义者设定的门槛要高一些，他重在强调自由主义者是否具有终极性的价值追求：“严复、梁启超也宣传介绍过西方的自由主义学理和思想，不过，自由主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救

6、亡图存的权宜之计，而非终极性的价值追求。严格说起來，严、梁并不是自由主义考，只能算作自由主义的先驱。只是到了'五四'时代，当个性解放、人格独立和自由、理性的价值在新型知识分子群体Z中得到普遍确认，而口具有形而上的意义时，中国方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主义者。”[4]周策纵则把提倡思想和言论自由当作中国自由主义者的一个“共同立场”。他分析说，这些所谓“口由主义者”，有些在思想方而可以划入激进派，但在行动上较偏垂于制度化的民主方式。有些以前受过英法自出主义和立宪主义影响的知识分子和作家，如严复、章士钊等，裹足不参加新改

7、革运动，并常'放弃他们早期的信念，其他采用白由主义观点的著名知识分子领导人物，如蔡元培、吴稚晖等，则受无政府主义和虚无主义的影响，完全不曾系统化地接触过自由主义。只有少数儿位学者，如张慰慈、高一涵和陶孟和，比较熟悉自由主义和西方民主理论。这些自由主义的作家中，胡适是最浅明易懂和拥有广人读者的作家。其他杜威的门徒如蒋梦麟和陶行知也是颇具影响力的口由主义教育家。⑸在以上对自由主义的界定或理解屮，已经显现岀了学考们在更多问题上的分歧，比如，在屮国白由主义兴起的时间问题上，以胡伟希为代表的学者既然以严复为中国第一代的白由主

8、义者，那么自由主义兴起的时间就可以从戊戌维新时期算起，而以许纪霖为代表的则认为“如果要追溯中国口由主义的起源，应该从五四算起”[6]。再如，关于中国有没有自由主义传统的问题，凡对界定自出主义的标准确立得相対宽泛些的，就比较易于做出肯定的回答，反Z,则是否定的。如谢泳在讨论这个问题时，首先宣布：“自由主义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方式，它让口己*活，也让别人牛活，它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