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房屋的“拆迁”与“征收”“责任规则”到“产权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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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城市房屋的“拆迁”与“征收”①“责任规则”到“产权规则”魏建张广辉*（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山东济南250100内容摘要：房屋的拆迁与征收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暴力拆迁”以及“暴力抗法”等事件，表明征收过程中政府、拆迁人和被拆迁（征收）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如何协调好各方参与主体的利益关系事关重大。《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2001）和《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2011）就是规范拆迁过程和协调各参与主体利益的条例。本文首先从三个参与主体角度对两个条例对比分析，认为前者在保护私人产权上倾向于“产权规则”，后者倾

2、向于“责任规则”。接下来在LouisKaplow&StevenShave11（199®模型基础上，分析得到：从“责任规则”到“产权规则”的变化并不一定能导致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关键还在于政府在“征收者”和“监管者”之间的如何抉择的问题。征收条例在执行的过程中可能也会在公共利益界定、补偿价格确定以及政府和法院的公信力缺失等方面面临难题；文章最后给出了结论并指出了进一步的研究方向。关键词：房屋拆迁；房屋征收；责任规则；产权规则；中图分类号：文献辨识码：A一、引言及文献综述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政府可以通过征收或者购

3、买的方式获得城市土地（StevenShavell,2010）。在我国，政府主要是通过拆迁或者征收城市房屋的方式获得土地，并在《铁路沿线留用土地办法》、《关于铁路留用地办法的儿点解释》（1950）、《国家建设征用土地办法》（1958）、《国家建设征用土地条例》（1982）、《土地管理法》（1986；199&2004）以及《物权法》（2007）等基础上先后出台了《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以下称《拆迁条例》）（1991；2001）和《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以下称《征收条例》）（20H）以及《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

4、评估办法》（2011）（陈利根；陈会广，2003）o这些法律法规的出台主要是为了规范城市房屋的拆迁或者征收过程中各个参与主体Z间的行为以及利益的分配问题。纵观我国的拆迁历史进程不难发现，随着经济环境特别是土地级差地租的逐步显现，城市房屋的拆迁成本越來越大，不断岀现“眾力拆迁”或者“眾力抗法”的事件：2009年月13H,成都市金牛区发生一起因拆迁而导致的自焚事件。事件的主角唐福珍家与地方政府签订《建设用地协议》，但未办理《规划建设许可证》的情况下，私白建立了用于企业经营的厂房，因此厂房属于违法建筑。后因污水厂建设，

5、需要对厂房拆迁，执法局下达了《限期拆除违法建设决定书》，唐家拒绝拆迁，并遭到唐福珍及其家属的阻扰。在执法的过程中①“房屋拆迁”与“房屋征收”主要存在以下两点不同：（1）法律意义不同：前者属丁-民事法律关系，后者属于行政法律关系；（2）实施主体不同：前者是貝有房屋拆迁许可证的单位实施拆迁，后者是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国家）。“拆迁”和“征收”的含义不同，在下文也会交叉使用。"魏建，山东人学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广辉，山东人学经济研究院,Emai1:zgh.1108@163.com；地址：山东省济南市山大南路27

6、号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邮政编码：250100：本文受国家社科基金垂大项目（项目编号：08&zd019）和山东大学优秀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yyxlOOOl）的资助，特此感谢。论文写作的过程中彭涛博士、王俊峰博士、杨志明以及于博对木文提出了有益建议，表示感谢，文责自负。唐福珍点燃身上的汽油自焚，后在医院救治无效死亡②。唐福珍事件并不是个例，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房屋拆迁过程屮各个参与主体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升级。正是出于暴力拆迁事件的不断升级以及理论界的不断深入研究，2011年1月21FI《征收条例》正式公布并实施，那么从《

7、拆迁条例》到《征收条例》都发生了哪些变化？社会福利水平是否得到提高？《征收条例》在实行的过程中会面临哪些问题？这是我们木文所要研究的问题。而对于房屋征收（拆迁）的文献众多：从国外的文献來看，很多学者对“公共利益”的界定（AbwhamBell&GideonParchomovsky,2006）、土地价格补偿的有效性（LawrenceBlume.etc,1984）、征用的平等性以及对资源配置的影响（DavidC.Edens,1970）,征用法律以及对农业的影响（HarryN.Scheiber&CharlesW.McCu

8、rdy,1975）以及对补偿方式的选择（PatriciaMunch,1976；BenjaminE.Hermalin,1995；StevenShavell,2010）等方面进行了研究；从国内的文献从“公共利益”的适用范围（丁延龄，2005；刘连泰，2006；王新生，2008）、拆迁屮参打主体Z间的博弈（冯玉军，2007；李钟书，翁里，2004；彭小兵，谭蓉，户邑，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