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客观归责理论与因果关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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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客观归责理论与因果关系理论摘要客观归责理论的发展与因果关系理论天然的冇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厘清客观归责理论与因果关系理论的关系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客观归责理论。对于因果关系理论与客观归责理论的关系，理论界存在不同看法，本文将不同时期的这些看法归纳为三类观点：包含说、相互独立说与替代说（或称等同说），并在此基础上提岀自己的见解。关键词因果关系客观归责方法一元论与方法二元论作者简介：曾滨，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办公室副主任；付蕾，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办公室干警。中图分类号：D9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

2、92（2013）08-022-02对于因果关系理论与客观归责理论的关系，理论界存在不同看法，笔者将不同时期的这些看法归纳为三类观点：包含说、相互独立说与替代说（或称等同说）。持包含说观点的学者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种主张客观归责是因果关系的下位概念，即因果关系判断中包含客观归责判断，持该观点的学者有日木的刑法学者大谷实、台湾学者苏俊雄。大谷实认为客观归责理论是因果关系理论的一个分支，客观归责理论试图将条件关系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限定，是一种修正的条件说；苏俊雄认为“客观可归责性”是行为与结果之间，具有构成要件相当因果关系，可

3、借以非难行为人的情形，其在刑法上的主要任务即在于判断因果关系的相当性问题。另一种恰好相反，主张客观归责判断包含因果关系判断，因果关系判断是客观归责的第一个要件。持该观点的冇雅克布斯（Jakobs）,雅克布斯将因果关系当作当作客观归责事由之一，采用条件理论公式判断因果关系，而将三阶层犯罪论中的阻却违法事山作为客观归责事山，从而形成客观归责二积极的客观归责事由（因果关系理论）+消极客观归责事由（阻却违法事由）的体例。持相互独立说观点的学者主张客观归责与因果关系是各自相互独立的，他们是构成要件符合性中的两个层次问题，客观构成

4、要件的考察应该从考察行为与结果的因果关系和考察结果对于行为人行为的客观可归责性这两个层次上进行，持该观点的学者有李海东、林山川、许玉秀早期的观点。许玉秀教授认为：“在客观归责理论的形成过程中，的确有各种因果关系关系理论，包括重要性理论出现，种种的努力都希望更妥当地解释因果关系而决定结果归责，但无论如何，这些理论上的努力，都是出自因果关系等于结果归责的基木立场，而不是以因果关系与客观归责相互独立为出发点。”持替代说观点的学者主张客观归责理论可以取代因果关系理论，主张该观点的学者有otto、山中敬一、许玉秀新近的观点，他们

5、所持的理由不一，otto主张可以风险升高理论取代因果关系理论的判断，山屮敬一教授认为客观归责理论与相当因果关系学说具有通样的性质，而日本的相当因果关系理论己经偏离了原有的相当因果关系的发展路线，陷入危机并迈向崩溃，主张用客观归责概念替代法律上的因果关系；许玉秀教授新近的观点认同了客观归责理论取代因果关系理论，她细致地考察了条件理论与相当理论，相当性不可能从条件理论因果关系中剥离出來，而客观归责又是対在条件理论因果关系中积极判断过的相当性，再作反面的审查，因此,“完整地适用条件理论，则客观归责即告确定，或者将条件理论的公

6、式都拿到客观归责判断程序中使用，则因果关系和客观归责也同时确定”。笔者认为，客观归责理论与因果关系理论的关系的争论，本质上涉及了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方法一元论与方法二元论等研究角度和方法的差异，在法学研究中存在两种不同的研究方法，一种是方法一元论，认为法规范并不独立于现实之外，从现实生活秩序中能够导出法秩序、导出规范,因此现实是包含价值关系的现实，也是法律所描述的现实；另一种是方法二元论，主张规范是独立于现实Z外，和现实毫不相关的概念形成体系，现实是无法直接理解的，必须经过概念休系加以转换才能成为可以被理解的对象。由于

7、研究方法的不同，导致的结论自然就不同，从方法一元论的立场出发就会认为现实屮包含着价值关系，法秩序能够从现实生活秩序屮直接导出，那么在对事实作因果关系的判断过程中就会得出规范的评价，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就会重合在一起，所以会得出客观归责判断与因果关系判断相互包含或等同的结论；从方法二元论的角度出发就会主张规范是独立与现实之外，和现实毫不相干的体系，现实是无法直接理解的，必须经过概念体系加以转换，那么对应于现实世界的因果关系判断与对应于价值世界的客观归责判断就是相互独立的，前者针对的是事实判断，而后者争对的是价值判断，二者不

8、能相互替代，这就是客观归责判断与因果关系判断相互独立说的根据。然而，正如许玉秀所言，表面上看方法一元论与方法二元论是截然相反的，但是，二者是可以调和的，二元方法论中所谓价值不能从存在中引申出來，只能从价值中引申出來，是目的层面的方法论，而存在决定价值是手段层面的方法论，方法一元论与方法二元论能够互为辩证地存在。行为可罚性的判断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