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长篇小说《土地》叙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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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论长篇小说《土地》叙事策略中国人的思乡恋土情结源于中国农业文明的发达。“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古训在作家的生花妙笔中不知演绎出了多少动人的故事。湖南作家谭仲池的长篇小说《土地》以诗人的情怀书写新世纪农民的奋斗与困惑，在底层叙事和诗意叙事中，彰显出时代的主旋律。一、底层叙事的策略“无论是底层的生存经验，还是底层意识，'底层'都像一个巨大的空间隐喻，它使人们想到的是身份的卑微、生存的艰难和生活的贫困，总之是处在社会的最底端，是被压抑、被排斥、被边缘化的社会阶层”。①描写底层群众的艰难，真实表现他

2、们的精神诉求，已成为当代作家的历史使命。事实上，直接经历或目睹了底层弱势群体的惨败和痛苦后，越来越多的有良知、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纷纷将笔触投向底层社会的人们，写他们的苦难与困境，写他们的追求与抗争，形成一股强大的底层文学潮流。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有刘庆邦的《梅妞放羊》、曹征路的《那儿》、陈应松的《太平狗》、刘醒龙的《分享艰难》、《天行者》和莫言的《天堂蒜薑之歌》等。这些作品通过对底层民众生活图景的真实描摹，一方面体现了作家对社会良知的自觉维护，同时也传达出社会公共问题的日益尖锐以及亟待解决的严峻

3、现实。湖南作家谭仲池以返归乡土的情怀，釆用现实主义艺术手法创作了长篇小说《土地》，以客观冷峻的态度描写转型期的现实生活，关注社会底层的处境，揭示社会矛盾，针眨不良现象，表现出了一种直面人生的现实主义精神。“所谓人文精神，核心应该是人，是对人的关切，尤其是普通人、平民、小人物、无告的人的命运和心灵的关切，也是对人的发展和完善，人性的优美和丰富的关切，舍此之外到哪里去寻找人文精神呢？”②农民进城是21世纪中国社会的重要现象，如何去演绎市场经济背景下他们的生活，往往显示出作家独到的眼光。谭仲池善于从身边

4、的湖南农民身上吸取创作的灵感，写出了当代农民的典型性格，显示出人文精神的底蕴。小说《土地》中的主人公田韧和田强，一个在鹏城打拼,一个在自己的家乡创业，二者相交织，共同演奏出当代农民的命运交响曲。田韧在鹏城闯荡，开创了自己的公司，自我价值得以实现。田强在鹏城受挫后回到花村，当上了村长。两人不同的奋斗史，构成了当代中国农民的两种生存状况，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田韧从忍痛割爱离开秀秀，到最后离开悦雅，重新回到秀秀的身边，是一个真情释放的过程，更显人性的复杂。试想当初面对秀秀父亲的责难，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村小子

5、根本无法挽回分手的局面。当他在鹏城遇到困难时，悦雅给予他更多的理解和支持，他们和崇尚义斗智斗勇，将釆石场的业务拓展开来，为更多的农民工提供了就业机会。田韧的形象是不甘落后，勇于改变自我的新一代农民的真实写照。在他身上，有着中国农民的朴实、善良和执著，显示出新生代农民的自立与自强。受父亲遭受不公正待遇而饱含屈辱的悦雅，觉得他是一位“智慧坚强的舵手”，并爱上了他。当她发现田韧心中还惦念着秀秀时，又痛苦地选择放弃。小说这样写道：夜在时间的曲线上滑动，带着一个女人的悲伤在悄悄流逝。悦雅仍然在写，她没有睡去

6、，因为她知道，也许明天田韧就出现在这座城市，而她明天又必须离开这座城市，因了这种心境的栖息之苦，悦雅终于放下笔。她在自己的房子里来回地走动，她在仔细地又是那样难以自制地抚摸自己用过的桌椅、梳妆台、床铺，乃至门楣和窗帘布……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曙色终于透过窗户，洒在冰冷的书桌上，映照在昨夜悦雅写下的信纸。微风透过纱窗，在轻轻扇动纸业，许是凝结着太重的情感和离愁，信纸依然只有轻微的扇动，却始终没有翻开它忧伤的面容。③时间无情，人有情。她最终离开田韧，饱含了一个知识女性的无奈与失落。但理

7、性终于战胜了软弱，让她找回了真实的自己。田强与田韧一样要强，但田强在小说中表现得更像一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他为秀秀受到周海舟的侮辱而愤愤不平；他为救素不相识的车祸受伤者而奋不顾身。回到农村后，他为了花村的父老乡亲致富，面对责难无怨无悔。在冰溶溶的帮助下实现了自己的理想。通过田强与田韧的形象，小说表现了人与人之间互相关爱的真挚情意，凸显了人情之美，散发出人性的光辉。值得注意的是，小说在描写田强与田韧的奋斗时，总是洋溢着对新生活的向往，给原本竞争残酷的现实生活平添了几分亮色。小说在开头引用了海

8、德格尔的名言：“坚韧前行不息，疑问与欠缺，在你的独行路上凝聚。”这为解读小说的主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作家以此探寻农民的生存状况，激励广大的弱者前行。小说在结尾处借悦雅《弱者的学说》中的话给田韧和读者以沉思。承认自己是弱者，认知自己是弱者，但不是简单地为了改变自己的弱者地位和环境，而是为了这个世界不再出现同样的弱者，所以我们要创造弱者的奇迹和探索弱者走过的脚印……④这是一个旁观者的心声，也表达出作家对新一代农民命运的深思，更道明了小说底层叙事的意义。小说对当今社会的黑暗面也进行了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