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芒斯制度经济学的重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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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康芒斯制度经济学的重新研究武汉大学经济学院邹薇本世纪20、30年代，由凡勃伦、康芒斯、米切尔等在美国，霍布森、柯林等在英国，曾将古典制度经济学推向繁盛,此后儿十年间，这个学派的思想观念不幸遭到忽视和排斥，儿乎完全中断了。然而我们通过比较分析认为，现代制度主义经济学家恰恰是或明显或隐含地汲取了古典制度经济学、尤其是康芒斯理论的许多思想精华，通过阐发和规范康芒斯存在未讫或讫而未详的一些范畴、观念与思路，进而构建了其理论体系。因此，重新研究和评价康芒斯的制度经济思想，对于我们正确地把握制度理论的内涵,无疑具

2、佇重要意义。康芒斯经济学的基本框架作为非正统经济学，康芒斯的理论发挥了双重作用：一是对古典与新古典经济学提出批评，二是为经济活动和经济研究营造一种可供选择的新观念。他认为：人类相互依存会产牛冲突，这些冲突必须得到解决；秩序利可预见不是想当然地设定的，而是集中决策的产物；自山不是自然中先验存在的，而是人类制度选择的产物；政治经济和法律经济的交互作用意味着法律可以成为解决权力争端和决定经济变迁的一种工具。这些观念大大扩充了对M场经的狭隘认识，提出了作为帀场经济制度结构的政治与法律秩序问题。但是，康芒斯的目

3、的并非放弃传统经济学，而是要确立各种方式的集体行动在经济学理论中的地位，以形成一种“圆满的”(rounding-out)政治经济学。他的学说的核心是“制度”，这种制度不仅是权力结构和个人与小集团被社会化了的行为的原因与结果，而且是经济中以得到组织和控制的模式°为此他发展了一系列重耍的制度范畴：交易、财产权利和未来性。可以说，这些范畴奠定了康芒斯理论、述而现代制度理论的框架。(一)交易。在发展其制度理论的过程中，康芒斯把交易作为出发点。他认为，社会关系包含三层：一是冲突，二是依赖，三是秩序；初始研究单位

4、必须包括这三种成分，而交易就是这样的初始单位。因为“在每一件交易里，总有一种交易的冲突，……每个参加者总想尽可能地取多予少，然而每个人只有依赖别人，……才能生存或成功。因此他们必须建成一种实际可行的协议。山于这种协议不是完全可能自愿地做到，就总得有某种形式的集体强制来判决纠纷。”他把交易定义为在一个或多个预见未來的人们之间的法律经济关系。在《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中，他解释道，各种交易构成了它们相互结合并变得具冇集体或制度的性质的一个流程。后來，他乂再三强调交易不是简单的物品交换，而是“一种合法控制权的

5、转移的单位。"康芒斯把交易分为“讨价还价的”(bargaining)、“管理的”(managed)和“限额的”(rationed)三种交易类型，三者结合构成了诸如公司、工会、贸易协会和农场等机构，亦即构成资本主义体系的基础。他对交易的研究借助于约束、限制和指导交易的原则，即“效率”、“稀少性”和“运行规则”。所谓“效率”，是每单位投入量的产出率；“稀少性”是别人那里得来的所有权收入时所有权支出的比率；“运行规则”是进行经济活动的习俗方式，资木主义体系是导向变化和未来的，其运行规则可能强调效率和使川价值

6、的创造，也可能强调稀少性和市场价值的创造。市此，不同制度结构下有不同的交易规则和交易关系发生作用，从这里，交易成本的范畴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二)财产与财产权利。康芒斯指岀，财产的真正的本来的意义不是指物质的东西，而是指使用和处理某物的绝对权利。从经济上分析，它包括四种可以分开的概念，即有川性、稀少险、未来性和集体行动所造成的权利、义务、自由与暴露，由此，不论形式如何，财产总是与占有、保留、让与、取得和不受T•涉的权利相联系的。然而，财产权利不同于财产，它是政府或其它机构的集体活动给予个人的一种专享的

7、权利，对以阻止他人使用那种预期会稀少、对专用会造成冲突的东西。这样，财产就不仅是一种权利，而且是权利的冲突，而财产权利是管理冲突的集体行动。最基木的财产权利是所有（占有）权，在法律上，即排斥他人未经所有人或占有人同意就进入或使用财产的权利；在经济上，它们包括一切所有权的转移,具有物质上和法律上的双重意义。比如我们不能悄悄地走到人街上或邻人田•里去捡取我们为了生产或消费所需的任何东西，在取得物质上的控制之间，必须谈妥法律上的控制。如果已取得法律上的占有，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增加物质财富的生产或消费，就能够排

8、斥别人，并通过买卖进行所有权的转移。对照科斯等人后來的著述，康芒斯的产权观念可以说基本上被保留了下来。（三）未來性。在康苦斯理论中，时间、预期和未來性等范畴十分重要。首先，未来性使经济学区别于自然科学。自然科学中的物质不作任何预测，而经济学研究的是在决定着因应多种变化的经济、政治利伦理关系的丿力史发展中，人类意志是如何既I办作又才盾地运动的。其次,未来性还使得康芒斯经济学区别丁传统经济学。止统经济学家在经济理论中不考虑时间因素，他们研究的单位是物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