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关于职工持股计划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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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川：关于职工持股计划的几点思考在社科院金融所成立10周年大会上的演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能够参加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成立十周年的庆典。十年来，社科院金融所依托屮国社科院作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最高学术研究机构的强人优势，紧紧用绕我国金融业改节发展的实践需要，开展了人最卓有成效的理论和政策研究工作。我代表中国人民银行向社科院金融所成立十周年表示热烈的祝贺！并借此机会向长期关心和支持中国金融改革发展的各位领导和各界朋友表示衷心感谢！通常，我们会给金融所出一些题目，看看人家有没冇兴趣去研究。昨天，我看了一篇材料，似乎是个应作研究的题目，今天我想初步谈一谈这个题目，同时介绍

2、-下题冃的背景，开一个头。这个材料是有关部门正在征求关于职工持股计划的意见，这主要是指上市公司的职工持股计划。这个题目与金融业关系比较密切，尤其在操作方面主要集屮在金融领域，但其影响不限于金融业。应该说，这是很有意义的题冃。首先，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在体现人民权利方面确实有这种需耍。新中国成立时，我们就强调中国人民从此“翻身当家做主人”，随后在企业管理中实行了“两参一改三结合”，-其中就包括了职工参与管理。改革开放以来，在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和国有企业改革的过程屮，仍然是一肓强调要发挥职丁代表人会在管理屮的作用。要实现这一点，随着市场经济发展的深

3、化，在方式上也需耍与时俱进，具体而言，就是反映职工在企业中的权益以及职工参与企业管理的作用需要有更具体的形式，而这些具体的形式应能够在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中冇所体现，否则就容易变成空洞的口号。其次，也是新形势下公有制实现方式和收入分配原则的需要。党的十五大明确提出，“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当多样化”。既然公有制有多种实现形式，其具体内容也应随改革深化而有不断创新和发展，以适应新形势。如果还固守着过去老的公有制的概念不动，而没有新的改进和适应性的创新，那就有可能影响公有制正常发挥功能，甚至最后削弱了公有制的生命力。我们看到，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党屮央、国务院在这个领

4、域创造性地提岀了许多新的思路、概念和提法，岀台了一些相关的方针政策。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是，在收入分配方面明确提出了收入分配屮应包括财产性收入。党的十四人明确捉岀，允许属于个人的资本等牛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党的

5、•六人进一步确立了劳动、资木、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党的十七人明确提出，要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这都为提出、设计和推进职工持股计划奠定了基础，同时也提出了需求。从国际范围看，员工持股计划1960年代在西方出现，山于这一•做法在实践中有利于提供有效激励、留住人才、提升公司核心竞争力，70、80年代后，在世界范围得以发展。一些资本

6、主义市场经济国家中，在某些行业和某些企业其至可以实行全员职工持股计划，有的人型企业基木上就是职工持股。另外还有所谓的养老金社会主义的提法，是指企业股份主要由养老金持有。这就是说，职工持股在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情况下都可以尝试、可以发展，也形成了一定的经验，那么对中国而言，我们是要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此更有条件、更有需要去尝试、去发展。如果这项工作能做好，这对于屮国经济的发展，对于创造有屮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模式都有重要意义。职工持股计划在中国实际上也不新，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有不少相关的研究报告，提出了一些理论分析、国际比较和政策建议。但后来受了

7、挫折，被搁置了很多年。在改革过程小，有时候一跌跟头就不容易爬起來，即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问题主要出在上个世纪90年代屮期，待上市公司的内部职工持股计划试点过程屮出现了舞弊和丑闻，主要是冒充内部职工的名义持冇企业股份，等IP0Z后即抛售，获取高额收益。包括个别领导干部不口律，述有少数企业高管以此送礼，受到处分。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呢？对此，需要有正确的诊断，以避免乱吃药、吃错药。在我來看，主要冇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缺乏透明度。如不强调透明度，易出现舞弊现象，一些外部人也通过各种渠道持有内部职丄股。提高透明度并不难，特別是在网络时代，对所有参与职工持股计

8、划的人员名单予以公布，比如按每个企业、每个车间、每个班组予以公示，就能防止舞弊。特别是可以通过耳联网实现比较高的透明度和比较强的监骨约束。二是缺乏专业小介机构的参与。从推行上市公司职工持股计划的经验看，一般都离不开专业屮介机构的参与，特别是律师事务所的全面、深度参与。上个卅:纪90年代的内部职工股计划Z所以出了很多案子，是因为在推行过程中往往是由企业管理人员内部操纵，口己拟定名单，其中参朵了一些个人关系。如果引入专业中介机构，就会有比较强的约束，在诚信方而更有保证。三是利益诱惑巨大。在我国资本市场发展的早期，上市公司的发行价格普遍过高，其至是畸高，如果能够持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