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帛学研究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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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帛学研究的开山之作读《流沙坠简》并论王国维先生简帛文书研究的贡献何立民【英文标题】FoundationWorkofJianboLearning:OnLiushaZhuijianandMr.WangGuowei'sContributiontotheResearchofJianboDocuments【作者简介】何立民，复旦人学古籍所【编者按】上世纪初，西方探险家在甘肃、新疆等西北地区发现大量简牍文书之后，屮国本土的简牍帛书的岀土，此起彼伏，蔚为大观；70年代以后，随着全国基础设施建设的广泛开展，简帛实物出土规模之人、数量之多、内容之

2、贵、形制Z丰，更是震惊世界。简帛研究也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分散到综合、从草创到成熟的过程。纵观一白多年的简帛研究史，不仅涌现王国维、劳干、陈直、陈梦家、裘锡圭、森鹿三、大庭修、池田知久、何四维等多位影响深远的学者，产生出像《流沙坠简》、《汉简缀述》、《居延汉简研究》、《汉简研究》、《马王堆汉墓帛书五行篇研究》等大批经典著作，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与甲骨学、敦煌学等显学比肩的重要学科一一简帛学。同时，显学的魅力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年轻学人投入其中，逐渐成为简帛研究的中坚力量。随着文字考释、简帛整理等工作的坚实展开、齐学科参与研究的深入进行，全

3、面认真梳理近百年来简帛整理与研究的得失，从方法论角度予以概拾总结，为未來简帛学研究指明方向，是当下非常重要的任务。而从新的视角重读经典名著，从询辈研究中汲取营养、借鉴思路、提炼方法，是拓展未来研究的重要工作有鉴于此，本刊关注这一重要课题，拟连续刊载“经典重读——简帛部分”的文章，为初学者提供学术冋顾，指点治学门径；为学术界简帛研究，提炼方法，增砖添瓦。由王国维、罗振玉两位先生①编著的《流沙坠简》，自出版至今已近一个世纪了。作为经典名著，该书的出版具有划时代意义，它在二十世纪历史学、简帛学、考古学、制度史、经济史等多个领域研究中，均

4、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流沙坠简》的问世，不仅是屮国传统学术现代转型的经典著作，还是屮国二十世纪觅要学术方法一一“二重证据法”的代表作,更是开创了国际显学之一一中国“简帛学”②研究的新局而。这本著作深刻地影响了一代乂一代的学人，指引着简帛学研究向正确方向前行。21世纪的今天，地不爱宝，简帛文献大量出土，重获新生，随着隶定考释工作的告一段落、各学科参与研究的全面展开，认真梳理近百年来简启整理与研究的得失，从方法论角度予以概括总结，为未来简启研究指明方向，是当下非常重要的任务。而从新的视角重读经典名著，从前辈著作屮吸取营养、借鉴思路、总

5、结方法，是觅要的工作之一。下面，我们以重读《流沙坠简》为起点，开始简帛学的总结与探索Z旅。《流沙坠简》撰写于1913年末③，1914年5月1日写定并付石印④，由日本京都东山书社出版发行。1934年，经修订后再版。1993年，中华书局据1934年版本重新影印出版。需要说明的是：在王氏《观堂集林》中，卷十七（史林九）除《唐李慈艺授勋告身跋》夕卜，其他二十篇文章皆由《流沙坠简》书中改定辑出⑤。包括《流沙坠简》之《序》与《后序》在内，《观堂集林•史林九》共选录《流沙坠简》“簿书类”考释12篇，“烽燧类”考释、“流沙坠简补遗”齐2篇，“廩给

6、类”、“附录”Z“李柏文书考释”各1篇。与《流沙坠简》原文相比，我们发现《观堂集林•史林九》改写70余处，其中，《流沙坠简序》改写近四十处；依据《流沙坠简•跋》、《流沙坠简•表•跋》⑥二文，《流沙坠简后序》则儿近垂写。《观堂集林》改定Z处，包括修改文辞、增加证据、更换引文、修正观点、调整结构等多个方面，从中可看到王氏简帛文书研究的思维更新与学术进步Z处⑦。关于《流沙坠简》的价值及王氏简牍文书研究的贡献，前辈时贤亦有评价。较为典型的有简修炜《王国维汉简研究述论》⑧、罗琨《罗振玉、王国维与〈流沙坠简〉》⑨、沈颂金《王国维的汉晋木简研究

7、》⑩等文章。其中，罗琨Z文，包括背景冋顾、《流沙坠简》述评、《流沙坠简》缺陷及研究方法Z总结等四部分。第二部分屮，罗琨按照王、罗不同分工，分别予以评述；作为“全书精华所在”的《屯戍从残考释》，则从汉长城遗址、长城沿线之军事设施与官制、玉门关方位与海头古城考释、道路交通、烽燧与戍役制度等多个方而，阐发王氏的成就与贡献。关于研究方法部分，罗琨认为，《流沙坠简》正是采用分类法、古佚文整理法及“二重证据法”，才取得如此成就。沈文结构与罗文近似，但沈文着力论述了王氏简牍研究与“二重证据法”形成的关系，并指出，“将简牍研究与考古学结合，代表了

8、王国维汉晋木简研究的方向”（11）O另外，徐苹芳、张荣芳、史念海、郑有国（12）等先生论著中，也多有论述。下面，我们以1934年修订本《流沙坠简》为基础，结合《观堂集林》有关篇章，从《流沙坠简》的主要内容、王氏简帛文书研究的成就与不足、王氏研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