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思想，薪火相传——《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中的妇女问题》座谈会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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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接续思想，薪火相传《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中的妇女问题》座谈会纪要曲常明(上海大学文学院，上海200444)中图分类号：C913.6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957(2012)06-0013-03收稿日期：2012-09-13作者简介：曲常明(1982-),男•黑龙江大庆人，上海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今年,国际著名的中国史研究专家、中国学术界的老朋友，汤尼・白露(TaniE.Barlow)教授的《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中的妇女问题》中文版(沈齐齐译，李小江审校，上海人民岀版社,2012年)在中国大陆出版了。这本书不但填补了中国女性主义思想

2、史研究的空白，同时也是中国妇女/性别研究史上一个重要事件。作为本书出版的联系方——上海大学性别与文化研究中心特别举办了一次座谈会，邀请本书的作者、译校者以及为本书出版、评论做出贡献的人士参加讨论。会议主持人闵冬潮首先给予了本书高度的肯定性评价，并提出借此会议召开之机，从“思想接续,薪火相传”的议题岀发，由白露的著作谈起，从书内延伸到书外，讨论中国女性主义思想研究的发展脉络，思考女性/性别研究的现实问题。与会者们对这本书的核心主题词,1980及1990年代的中国女性主义思想流变，当代中国女性主义现状与未来发展的可能性等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谈论。一

3、、“历史性的词语误用"与“过去的未来"与会者首先对这本书的几个核心关键词进行了具体的讨论。这些核心关键词,虽然晦涩难懂•但却意涵丰富。其中，“历史性的词语误用”与“过去的未来”是大家集中讨论的主题性词语。本书的翻译者，大连大学性别研究中心的沈齐齐认为，《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中的妇女问题》这本书写作思路非常清晰。白露首先在导论部分就对全书的主要内容进行了很好的归纳与总结，并接引出了本书写作的主导方法，即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研究中的“历史性的词语误用”与“过去的未来”的历史化书写。随后，作者在第一章和第二章集中笔墨对这些词语概念进行了具体的爬梳与扫障

4、工作，并举例说明这些在中国女性主义思想史研究中频繁出现的关键词语如何成为连贯分析妇女问题、历史化地接续阐释不同时期妇女观的重要工具与重要方法。随后，沈齐齐分析了“历史性的词语误用(his・toricalcatachress)"与"过去的未来(FutureAnteri-等概念的具体所指。她认为白露一书中的“词语误用”是--种“特殊误用”，是恢复词语在极为复杂的社会能指中本该有的价值意义。比如，白露具体分析了“妇女”、“女性”这两个最具代表性，在中国女性主义思想研究中被高度使用的“历史性的词语误用”词语。这两个词语既有有形的，具体所指对象的一面，

5、又有其隐蔽的、难以具体所指对象的一面。用白露的话说，“词语误用”发挥的作用就在于“当特殊的能指因其本体论需求而被赋予本体论意义时，书写过去或者书写某些不同的真实经验就变得有可能了”。此时，这两个词语概念既被激活，也变得有用了。最后,沈齐齐总结道，白露使用核心关键词语作为连接各章节内容的关结点，不但统摄了全书内容，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为断断续续的中国女性主义思想研究梳理了一条可接连的历史脉络c大连大学性别研究中心李小江对白露所使用的这两个核心关键词语也阐述了自己的理解。她认为,一方面，白露长于自造新的概念，而这些新的概念是白露理论分析与思路清理的

6、重要引线。因此“历史性的词语误用”与“过去的未来”的概念生成，不但是全书总体性的认识论与方法论，而且通过对这些词语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具体分析以寻求一种全新思考历史叙述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不同于以往历史学家把搜集到的历史材料看成是过去的、静止的，可以被挖掘的资料，白露提出了“过去的未来”的语词分析方法就是要从过去的词语材料中重新开掘出隐含着未来发展可能性的因索，这些因素不仅仅是历史史实叙述,更是要从过去发现不一样的、被掩蔽的另一种历史书写的可能性。由此可见，白銘所运用的分析方法，正是一种“接续”思想的研究方法。沈齐齐引用了白露对“过去的未来”解释

7、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过去的未来”这一书写模式区别于一般历史学家研究妇女时所定位的一般现在时与过去时，以及那种只关注于研究妇女的历史证据、历史记载，只关注于妇女是什么，并停留在只对妇女进行本质化定义的妇女观上。因此，“过去的未来”的书写目的就是要给予妇女角色新的建议,置换对妇女原有的看法,从看妇女的现状转换到对妇女潜力的认识。从根本上说就是要挖掘一种潜在的,还没有被揭示出来的“过去的未来”中的妇女思想。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宋少鹏从自身研究过程中产生岀来的问题意识出发，来解读白露“过去的未来”这一方法概念的内涵。她认为，“过去的未

8、来”并不是一种指向过去、现在、未来的线性历史，而是在点状的历史链条中，从某一具体历史时刻爆破出来的问题语词来解读“过去的未来”。而这一问题语词则成为解读历史文本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