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睫：废名是怎么变回冯文炳的？——评《抗战时期废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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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眉睫：废名是怎么变回冯文炳的？——评《抗战时期废名论》,深感佩服，惟读至文末一句：“废名晩年思、想大变，所著《与青年谈鲁迅》（1957）-15,极少个人见解。"（注：应是《跟青年谈魯迅》，1956年出版）我乃戚戚于心也。晚年废名的“变与不变”，我不曾如此下断言，其至对其有所理解以至于部分赞同哩！我曾在《废名在黄梅》（原载《新文学史料》2005年第三期，署名梅杰）一文中说:“废名在黄梅是在跑反（俚语，FI寇扫荡前离家躲避的意思）、避难屮，深入民间，了解民情,体察国情，在思想上进行自我教育，由自由主义知识分了转向人民立场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废

2、名这一时期的乡居生活，是废名以后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准备阶段......其后，废名相信了共产党，成为为人民服务的学者。没有九年黄梅乡居生活，前后废名是接不起来的——又是家乡影响了废名以后的人生道路。’‘可是，与止庵先主有相同看法的爱好者、研究者不在少数。何以如此呢？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废名晩年作品不曾集中整理出版；二是抗战时期的废名研究不够。因此，在收录有废名晚年主要作詁的《废名讲诗》一书出版以后，我曾请止庵先生关注，得到的答复是：“曾阅其标签：学习方法类别：读书时间一文之末尾，继续表示对晚年废名的不共认同，并将这个问题拔高到“屮国不

3、止一代知识分子曾经自觉'改造思想'，以至普遍丧失思考和判断能力，却是我们迟早需要加以认真反思的”。对此，我是不能完全接受和认同的。现代知识分了在解放后的“思、想改造”是冇多种类型的，有的是原本即接受马列主义的，有些是经过一番改造的，对于废名而言，则可谓接近自觉接受，因为废名在抗战期间已对新四军、共产党有所了解和认同。在1949年前示，废名已经对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赞不绝口了，并声称其所著《阿赖耶识论》正合马克思主义之真谛。现在，张吉兵先生的《抗战时期废名论》一书出版了，我又想起这个“戚戚于心”的话题。这个话题，不仅事关废名，恐怕对于整个

4、知识分子研究都是有价值的——如何看待现代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及转变，决不是凭个人感受可以论定的。在《抗战时期废名论》一书中，张吉兵先牛细致探讨、分析、认证了废名的德性主体，勾曲出废名的心路历程，并从家族生活、社会（教冇）生活两人部分讲述废名的徳性实践，还对废名的家族及黄梅地方文化教育进行背景式的描绘。后三辑则是研究长篇小说《莫须有先主坐飞机以后》及抗战期间废名主活与创作系年。在这i整个徳性实践屮，“废名”又成功地转变为五六十年代的“冯文炳”了。如果说，由“冯文炳”到30年代的“废名”是一次个人与艺术的蜕变的话，那么由30年代的“废名”到五

5、六十年代的“冯文炳"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回归了，而更是一种超越。读完《抗战吋期废名论》一书，我仿佛也HJ1OT废名是怎么变回冯文炳的。此书最令我欣赏的地方是，拈出“徳性主体”和“家族主义”做足文章。徘徊于个人主义与家族主义Z间的废名，经历了多次碰壁Z后，毅然走上家族主义Z路了，并由此开始全面反思“现代知识分子”、“新文化运动”、“中国传统文化”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最终完成了一次徳性主体的成功实践。这期间，废名否定进化论、反思西方民主自由思想、质疑阶级斗争学说，都有其重要的个人意义，深深体现了一个独立知识分子时吋不忘反思的精神，这在晚年废名的

6、著作屮依然有所休现，只是贴上时代话语的标签而已。了解了抗战时期的废名，简直是标签：学习方法类别：读书时间踏上通往建国后的废名的一座桥了，只有抱着发展变化的眼光，以丿力史唯物主义的态度看待废名的变与不变，才能真止揭开废名等一批知识分了的思想改造之谜。至于，废名在思想改造屮，是否有“矫枉过正”、“跟风趋时”等嫌疑，则又是另一话题了，此处不多言。《抗战时期废名论》一书的出版，填补了抗战期间废名研究的空口，同时对于鄂东地方文化教育的研究也大冇贡献。此外，废名作为一个现代知识分了，其前后的转变也具冇一定的个案研究价值，倘若回顾屮国现代知识分子思想

7、的改造历程，废名也可以作为一个特殊个案进行考察，而此帖不正是为这个工作做了一番准备？当然，此书之缺憾仍有两处：一是没有将抗战时期废名的箸作《阿赖耶识论》进行研究；二是没有将抗战时期的废名对解放示的废名产生的影响设专题进行细致分析，虽然作者已经亮明口己的基本观点：“十年避难吋期废名人格特征的认证，是揭示后期废名思想状况的一把钥匙……废名晚年可以说在儒家文化屮安身立命，具思想小人民性和现实性的色彩极其明显，他自觉而自然地将个体与国家民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绝大多数从旧中国走过來的知识分子思想上都发牛•了一次断裂式的突变,而

8、废名则是主动提升自己，努力达到与代表新中国建国理论的毛泽东思想相认同、契合标签：学习方法类别：读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