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第5章《摩诃婆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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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五章《摩诃婆罗多》印度古代吠陀文学之后的又一个文学高峰是与荷马史诗齐名的两大梵语史诗，它们是《摩诃婆罗多》（Ｍａｈａｂｈａｒａｔａ）和《罗摩衍那》（Ｒａｍａｙａｎａ）。其中，《摩诃婆罗多》又被古代印度人称为历史传说（Ｉｔｉｈａｓａ）。由于印度古人的历史意识淡薄，历史记录不完整，难以考证它的确切创作年代。1一般认为它是集体创作而成，形成于公元前４世纪到４世纪左右。至于在这漫长的８００年中的具体形成过程，学者们经过多年探讨，现在一般倾向于分为三个阶段，即八千八百颂（一颂近似于汉语诗歌的完整一句）的《胜利之歌》，到二万四千颂的《婆罗多

2、》，再到最后十万颂的《摩诃婆罗多》。《摩诃婆罗多》的原始作者据说是毗耶娑（Ｖｙａｓａ）。按照印度传统，毗耶娑不仅被说成是《摩诃婆罗多》的作者，还被说成是四部吠陀经典的编订者、往世书的编写者、吠檀多哲学经典《梵经》的作者。2毗耶娑这个梵文名字的本意是“划分”“扩大”和“编排”等，因此，将毗耶娑看成一个公用名字或专称，泛指包括《摩诃婆罗多》在内的古代印度一切作品的编订者，也未尝不可。在往世书神话中，就提到有２８个毗耶娑，这或许可以作为这一看法的一个佐证。《摩诃婆罗多》书名的意思是“伟大的婆罗多族的故事”。全书共分１８篇，以列国纷争时代

3、的印度社会为背景，叙述了婆罗多族两支后裔俱卢族和般度族争夺王位继承权的斗争。２００５年底，金克木、黄宝生等人历时１０年合作翻译的４００多万字的中文六卷本《摩诃婆罗多》得以出版。3一、精彩点评事实上，我们只能在非常片面的意义上把《摩诃婆罗多》称为一部史诗或一篇诗歌。在某种意义上，《摩诃婆罗多》根本不是诗歌作品，相反，它倒不如说是一部完整的文献总集。（ＷｉｎｔｅｒｎｉｔｚＭ，１９８１：２９６．尹锡南，译）大史诗《摩诃婆罗多》是古代印度人民的伟大创造。它突出反映了整个时代的精神面貌，强烈表现了种种社会斗争的情景，成为当时包罗万象的知识

4、总汇，给予后代印度以极大的影响，并且影响到了它的一些邻近国家。（金克木，１９９９：９３）4这部大书（《摩诃婆罗多》）在印度古时被称为“历史传说”。欧洲人照古希腊荷马的书的归类称它为史诗。这里面有印度古人装进去的种种世界缩影。有家谱和说教，那是祠堂和教堂的世界。有数不清的格言和谚语，那是老人教孩子继承传统的世界。有神向人传授宗教哲学被印度人尊为圣典，那是信仰的世界。还有政治、军事、外交、伦理等统称为“正法”的各种各样的世界。有一个大故事是大世界，还有许多小故事是小世界。读者游览这个复杂的世界比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还迷惑。5……若是有选

5、择地读，书中有不少世界的情景也许不亚于小说那样有趣，寓言教训也不见得完全过时，印度古人好像离开我们今天中国人也不是那么遥远，但也不是中国佛教中的菩萨、罗汉。这是一部有诗的形式，历史文学的性质，百科全书内容的印度古书。不同的读者可以各自读出不同的意义。（金克木，２００５：译本序，２３）这部史诗（《摩诃婆罗多》）的基调是颂扬以坚战为代表的正义力量，谴责以难敌为代表的邪恶势力。在史诗中，坚战公正、谦恭、仁慈。而难敌则相反，贪婪、傲慢、残忍。6二、评论文章《在超验哲学意义上的故事》节选作为一部篇幅宏大、内容驳杂的史诗，《摩诃婆罗多》的

6、意义是纷繁复杂的。印度学者苏克坦卡尔在《论〈摩诃婆罗多〉的意义》一文中从世俗意义、伦理意义和超验哲学意义三方面阐释了这部史诗的意义，下面节选的是他阐释超验哲学意义部分的前一半。文章指出，《摩诃婆罗多》超越了二元对立的善与恶、地狱与天堂，这源于印度超验的最高存在“梵”（自我）。在《奥义书》中先哲已经将外在的宇宙移入了人的内心。在《摩诃婆罗多》中将外在的宇宙转移到人内心的人物就是黑天。7《摩诃婆罗多》是印度的长篇英雄传奇，这是无可争议的。和所有真正的英雄传奇一样，这部长篇英雄传奇的主题是一场巨大的战争。重要的是要记住，这场战争发生在两

7、房堂兄弟之间，一边是持国的儿子们，一边是般度的儿子们；或者按一般的称呼，一边是俱卢族，一边是般度族。赳赳武夫、绝色佳人、伟大圣哲在这个戏剧性的故事中纷纷登场，真叫人目不暇接。我们被毗湿摩的誓言震惊，他发誓要放弃王位，放弃婚姻，实际上是要放弃使人值得活着的一切东西，而这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他年迈父亲一时的情欲。8当女主人公黑公主受到她那些无法无天的族人们的肆意侮辱，被当众剥掉衣服时，我们又禁不住被她为了免遭这种耻辱而发出的哀婉凄绝但却是没有用处的呼救声而感动得泪落不已。在那利箭如雨，血流成河的激战中，双方的首领们驰骋砍杀，战场上战车狼藉

8、，象、马殒命，尸横遍野，我们读到此处，又真觉得如同身历其境，心惊胆战。创作史诗的诗人们并不只满足于为我们上演一场极为精彩的戏剧，让我们只是作为观众而观看这场演出。打个譬喻说，他们把我们领到了后台，让我们看个仔细，把所有和我们刚刚在观看的这场悲剧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