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责任条文设定模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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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责任条文设定模式的选择•2010-12-2910:16:21徐向华/王晓妹【作者简介】徐向华，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王晓妹，上海市人民政府法制办公室。【内容提要】法律责任条文是行政执法和司法适用的直接依据，其设定模式的优劣，不仅左右法律责任文本的严谨、清晰和简洁程度，更关涉法律责任条文适用的准确性和便捷性。目前我国法律责任条文的排列模式有集中和分散之分，表述模式也有行为叙述式、条（款）序对应式和综合表述式等之别。立法者应当根据不同排列和表述模式的特点，在坚持“便于查阅、适用”和“表述明确、凝练”两项原则的基础上予以准确运用。实现简洁的目标不以牺牲查阅和适用的方便为

2、代价，力争“一阅则明”的效果也决不能以放弃简洁和凝练为手段。【关键词】法律责任/条文/立法技术/立法技术规范法律责任条文设定模式是指法律责任条文的排列及表述模式。法律责任条文是行政执法和司法适用的直接依据，其设定模式的优劣，不仅左右法律责任文本的严谨、清晰和简洁程度，更关涉法律责任条文适用的准确性和便捷性。木文通过对我国法律责任条文设定模式的个案解剖和量化分析，在实证、自然地观察“实际存在的法”的基础上，客观、理性地阐释“应当存在的法”，不仅勾勒出“实然”中各类法律责任条文设定模式的适用频率、分布规律及其成因，而且分析不同设定模式的优劣以及适用场域，探讨“应然”的立法技

3、术规范，以实现法律责任条文形式上的严谨简洁和适用中的准确便捷，从而提高法律责任设定的合法性、合理性、有效性和可操作性。一、我国法律责任条文的设定模式（一）关于法律责任条文的排列模式在立法技术中，法律责任条文的排列模式研究的是法律文本中“法律责任条款和义务性规范条款的排列关系”。①在我国的立法实践中，排列模式不外乎“集中”和“分散”两大类。第一，集中排列模式。以此模式排列的法律责任条文与该规范性法律文件中的各项义务性行为条款相分离，集屮于法律文木的某一部分。其屮在法律条文数目较多并设置“章”Z体例的规范性法律文件中，所有法律责任条文在单设的“法律责任”章②屮集屮排列于“附

4、则”章之前；在法律条文数口较少且未设“章”的规范性法律文件屮，法律责任条文通常以连续数条的方式集屮排列于该文件尾部的实施日等条文③Z前。前者如《行政许可法》（全国人大常委会2003年8月27日通过）。该法自第1章至第6章分别规定了“总则”、“行政许可的设定”、“行政许可的实施机关”、“行政许可的实施程序”、“行政许可的费用”和“监督检查”。其中除“总则”Z外，其他5章都设有义务性规范，然而，违反这些规范的11个责任条文④都被集屮安排于第7章的“法律责任”之屮。后者如《流动人口计划生育条例》（国务院2009年5月11日公布）。该条例共25条，未设“章”,其中第19条至第2

5、4条的连续6条为法律责任条款。第二,分散排列模式。在此种排列模式下，无论规范性法律文件是否设置“章”的体例，相应的法律责任总在设定义务性行为规范的同一个条文屮被同吋表述，无论该义务性规范条文被安排在法律文木的哪个部分。如《北京I『由容环境卫生条例》（北京市人大常委会2006年12月8日修正）共设8章,77条。其中第3章至第7章共56个条文，每一条文均有义务性行为规范和法律责任两个部分组成。如其第66条规定：“设置建筑垃圾、渣土消纳场所的，应当向市政管理行政部门提出申请，经许可后，方可设置。违反规定的，责令改正，并处五千元以上一万元以下罚款。”又如，《金融违法行为处罚办法

6、》（国务院1999年1月14日通过）共31条，未设“章”，其中的第4条至第28条不仅分别规定“金融机构不得虚假出资或者抽逃出资”、“金融机构不得超出屮国人民银行批准的业务范围从事金融业务活动”等禁止性规范，而耳在相应条文（甚至款、项）的后半部分逐一设定了相应的法律责任。如其第10条规定：“金融机构的代表机构不得经营金融业务。金融机构的代表机构经营金融业务的，给予警告，没收违法所得，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三倍以下的罚款，没有违法所得的，处五万元以上三十万元以下的罚款。”（-）关于法律责任条文的表述模式法律责任条文的表述模式，是指集中排列的法律责任条文对“违法行为”与“法律后

7、果”两个构成要素的处理方法。⑤在我国立法实践屮，依据集屮排列的法律责任条文对违法行为的描述特点，法律责任条文表述模式大致可以划分为“行为叙述式”、“条（款）序对应式”、“综合表述式”和“笼统设定式”四种。第一，行为叙述式。此模式表述为：违法的概括性规定（诸如“违反木法规定”）+具体的违法行为+法律责任。如《娱乐场所管理条例》（国务院2006年1月18日通过）第41条规定：“违反木条例规定，以欺骗等不止当手段取得娱兀经营许可证的，由原发证机关撤销娱乐经营许可证在此表述模式屮，根据法律责任条文屮描述的具体违法行为与该法律文木前文所规范的义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