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户理论与社区警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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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破窗户原理与社区警务罗启斌(广州市公安管理干部学院广东广州510515)摘要：本文是对美国学者JamesQ.Wilson和GeorgeL.Kel1ing在合写的两篇论文《从破窗户原理看警察与街区安全》(BrokenWindowsPoliceandNeighborhoodSafety)和《推行社区警务确保街区安全》(MakingNeighborhoodsSafe)中所提出的社区警务的思想的一个梳理。笔者认为，破窗户原理是构建社区警务理论的基点。因为，破窗户原理能较为直观地说明，社区衰败的原因及过程；而且，破窗户原理是建立在社会学实验的基础之上，较有可信度。关键词

2、：破窗户、社区警务。一、破窗户原理的出处破窗户原理原来是犯罪社会学描述社会控制机制失效过程的一个比喻：如果在一栋建筑物屮，有一扇未修复的破窗户，那么其它的窗户很快也将会被打破。“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家PhilipZimbardo在1969年做了一个测试破窗户原理的实验。他把一辆没有牌照、车头罩被掀起的汽车停在纽约的布朗克斯区。作为参照，他也把同样的一辆汽车停在加利福尼亚的帕罗奥托城(PaloAlto)。在布朗克斯，汽车被'遗弃'十分钟后就遭到破坏者的攻击。首先到达的是一个家庭一一父亲、母亲和他们年幼的儿子，儿子把散热器和电池给搬走了。二十四小时后，值钱的东西一件

3、都没剩下来。之后，随心所欲的破坏开始了。窗户被打烂，门把手被拧掉，车内装饰被搞得一塌糊涂。孩子们开始把汽车当作游戏的场所。大多数的成年破坏者都是些衣衫整洁的白人。在帕罗奥托,汽车停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人碰它。之后Zimbardo当众用一把大铁锤把部分车体砸得一塌糊涂。很快，路人就参与进来。用不了几个小吋，汽车就完全报废了。破坏者又是那些衣冠楚楚的、可敬的口人。”①二、破窗户原理一一社区警务的理论基点从事警察科学研究的美国政治学家JamesQ.Wilson和犯罪学家GeorgeL.Kelling,在1982年他们合写的论文《从破窗户原理看警察与街区安全》(下文简称

4、《破窗户》)屮,以破窗户原理来说明公共秩序的混乱必然会导致犯罪行为增加的社会现象，并指岀警察应注重对社区公共秩序的管理，警察只要能有效地控制住社区的公共秩序，犯罪行为不断蔓延的现象必将会得到抑制。这个观点被看作是，对反应式警务理论的修正。塞缪尔•沃克认为“这篇文章对此前50年间在美国占主导地位的警察管理思想是一个沉重的打击。”②1、控制社区公共秩序的第一道屏障是社区自身的非正式控制机制。在《破窗户》一文中JamesQ.Wilson和GeorgeL.Kelling对Zimbardo的试验做了这样的评述：“当公共社会的屏障一一相互关心、遵守礼貌的共识，被带有'没人

5、在意'的信号的行为所损毁时，破坏行为就会发生。”③也就是说，破坏社区公共安全秩序的行为，往往开始于社区的非正式控制机制不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所谓的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是指伦理规范、禁忌、习惯、传统，等等，是人们在社区公共生活的过程中约定俗成的结果，是维护社区公共秩序的第一道屏障。而警察的执法是维护社区公共秩序的第二道屏障。JamesQ.Wilson和GeorgeL.Kel1ing指出，反应式警务的缺陷在于忽视了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的作用，以为仅仅依靠警察的执法就可以解决公共秩序问题。笔者认为，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警察一直以来都对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缺乏重视。二战

6、前，传统社区在社会中占据着较大的空间，传统社区的公共生活在当时人们的公共生活中占主流地位。因此，社区的非正式控制机制在维护社区公共秩序上能发挥积极的作用。而当时的警察对此只不过是持默认的态度。例如，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广州城区内，在街坊社区屮往往有由商会出资组建的“义勇消防队”和雇请的更夫；在商会成员的店铺中任职的员工需要得到某个商会成员对其操行的担保，即所谓的“铺保”。这些民间社会的制度在维护街坊社区公共秩序的过程中，发挥着正面的作用。④警察应重视并支持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对维护公共安全秩序的作用这个问题，之所以在当代被提出。原因在于，20世纪70年代以后

7、各国警察逐渐认识到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缺失的严重性，以及反应式警务的局限性。而造成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缺失的主要原因是，二战后的工业化运动和城区改造，使到传统的社区生活被逐步瓦解。而在新建的社区中，由于人口流动的频密性，致使像传统社区那样稳固的社区人际关系难以形成。⑤这样,那种基于街坊（乡闾）评议基础上的、强有力的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也就难以形成。2、破窗户一一社区非正式控制机制失效的表征所谓“破窗户”，是泛指那些挑战社区公共生活规范的不良行为。它可能是某类没有得到抑制的不礼貌、不道德的行为，如言行粗鲁的青少年团伙在公共场所聚集，旁若无人、吵吵嚷嚷；公共场所的信手涂

8、鸦行为；或者是某些使人厌恶的行为，如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