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约瑟难题”的进一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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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李约瑟难题”的进一步探讨刘高岑(山西大学科技与社会研究所，山西太原030006)［摘要］本文探讨了“李约瑟难题”的三个基本前提：1.“孕约瑟难题”究竟问什么；2.中国古代究竟有没有科学;3.也要殖视研究“难题”的另一种方法。［关键词］李约瑟难题；科学；另一种方法［中国分类号］NO31；NO9［文献标识码］A自80年代初至今,“李约瑟难题”一直是我国科技史界和自然辩证法界讨论的老问题。先是1981年和1983年召开了两次“近代科学为什么没有在中国产生”的研讨会；后乂有《口然杂志》在1989年举行全国性的“

2、李约瑟难题”征答活•动。最近，伴随着对“科学”、“文化”的深层次思考，“李约瑟难题”及其引发的问题又成为学术界的讨论热点。鉴于以往讨论的经验，为了使讨论能有所成效，木文试对讨论的几个基木前提作一简要清理。一、“李约瑟难题”究竞问什么要讨论“李约瑟难题”当然应该首先弄清楚“难题”究竞问什么。李约瑟虽然在不同的场合屮、不同的论题下，以不同的方式表述过“难题”，但其基本含义始终是一致的。其屮最具代表性的是以下三种表述。其一是在发表于1964年的《东西方的科学与社会》屮的表述：'‘为什么在公元前3壯纪到公元15世纪之

3、间，中国文明在把人类口然知识运用于人的实际需耍方面比西方文明效得多？"(JosephNeedham,TheGrandTitration,SocienceandSocietyinEastandWest,Toronto:UniversityofTorontoPress,1969)其二在《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章中的那个表述：“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系列惊人的科学创造精神、突出的技术成就和善于思考的洞察力。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现代科学，亦即经得起全世界的考验、并得到合理的普遍赞扬的伽利略、哈维、凡萨里乌斯、格斯纳、丫顿的

4、传统一一这一传统成为统一的I比界大家庭的理论基础一一是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沿岸发展起来，而不是在中国或亚洲其它任何地方得到发展呢?”(李约瑟冲国科学技术史［M］(中文版)•科学出版社，1975.)(P43-44)其三是在《屮国科学技术史》“序言”屮的那个更全面的表述：“中国的科学为什么会长期大致停的在经验阶段，并且只有原始塑和中古塑的理论?如果事情确实是这样，那么屮国人又怎么能够在许多匝要方面仃一些科学技术发明，走在那些创造出苦名的'希腊奇迹'的传奇式人物的前面,和拥有古代西方世界全部文化财富的阿拉们人并驾齐驱，

5、并在公元3世纪到13世纪之间保持一个西方所瑕尘莫及的科学知识水平?中国在理论和儿何方法体系方面所存在的弱点，为什么没有妨碍各种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的涌现?中国的这些发现和发明往往远远超过同时代的欧洲，特别是在15世纪之前更是如此(关于这一点可以老不费力地加以证明)。欧洲在16世纪以后就诞生出现代科学，这种科学己经被证明是形成近代世界秩序的基木因索而中国文明却没有能够在亚洲产生与此相似的近代科学，其阻碍因索乂是什么?从另一方面说，乂是什么因索使得科学在中国中期社会屮比在希腊或欧洲屮古社会屮更容易得到应用?最后，为

6、什么屮国在科学理论方面址然比较落后，却能产生出有机的自然观?”(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M］(中文版).科学出版社，1975.)(P3)显然，第一种表述和第二种表述包含于第三种表述之中，是第三种农述的简略表达。《口然杂志》在1989年举办“李约瑟难题”征答时即以第一种表述为标准。勿庸置疑的是:即使按照非常简略的第一种表述和第二种表述,李约瑟也并没有一般地断定屮国在科学和技术两方面都比西方先进。在第一种表述屮,他甚至没有用“科学"(science)而是用了中国的“文明”(civilization)。在第二种表述

7、中他也只是断定中国古代有“惊人的科学创造精神”(scientificinitiatives),也并没有一般地断定中国古代在“科学”方面比西方先进。从第三种表述中我们则可更明确地看到李约瑟对屮国古代科技成就的基木评价：(1)中国古代科学停留在经验阶段并只有原始型理论;(2)尽管中国在理论和几何方法体系方面没有创造出“希腊奇迹”，但中国在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的许多方面都走在具有较高理论和方法论水平的欧洲人和阿拉们人的前面；⑶尽管屮国在15世纪以前冇着许多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并能使之有效地加以运用，但屮国始终未能创立

8、出“近代科学”。十分明显，他不仅不认为屮国在科学理论和方法论体系方面比欧洲先进，而且认为中国在这方面是比欧洲落后的，这正是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所存在的弱点”。然而，国内外对“李约瑟难题”的许多理解和转述却远远偏离了“难题”的原义。其屮最具代表性、影响最大的是W.F.拜纳姆在《科学史词隗》中对“难题”的传述：“孕约瑟表明，大约在1400年以前，中国在科学、技术这两方面都比欧洲先进。他问：那么中国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