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论的内在矛盾以及规划理论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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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城市规划1997.3可持续发展论的内在矛盾以及规划理论的困惑何兴华谨以此文纪念布隆特兰德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发表10周年【提要】本文讨论了可持续发展论的实际含义，分析了可持续发展度量的困难与实施的主要障碍，阐述了规划可持续发展的艰难，并以规范规划理论为例深入探索了规划理论面临的困境，同时揭示了规划师职业角色的窘况。文章指出，规划理论要沙中淘金才能促进可持续发展；规划师需摆正位置，当好健康环境的卫士和公众利益的代表。【关键词】可持续发展；规划理论引言可持续发展(Sustainab1eDeve1—opment)的提法对规划界已不陌生。联合国人居

2、中心(UNCHS)在为1996年6月召开的笫二届人类住区大会准备最佳实例(EestPrac—Iices)时，把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与协作情况(Partnerships)和实际效果(Tangiblelmpact)一起列为选取的三条标准［1］.其问，世界各地的开拓者们陆续提出了可持续的城市、可持续的建筑等概念，试图把持续发展的思想溶入规划设计理论为实践［2］。可是，在规划界也存在着一个不良顷向，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忙于“创收”，对于口J持续发展无意开展深入的讨论［3］；二是滥用可持续发展一词，不愿进行透彻的思考。针对这个情况，

3、本文试图把研究重点从认识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转移到规划可持续发展的艰巨性方而进行探索。一、共同未来：可持续发展的含义可持续发展这一概念是于1980年由自然保护国际联盟(IUCN)首次提出的，但当时只不过是环境保护主义急进分子的一个“说法”［4］。各国政府及国际组织广泛接受并使用该词是1987年4月之后的事。1983年，挪威女首相GroHar1emBrund—1and应联合国秘书长之邀，成立了一个由五大洲多国的官员、科学家和有关方面代表组成的委员会，对全球发展与环境问题进行了三年人跨度大范围的研究，于1987年出版了著名的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O

4、urComnionFuture).报告中将持续发展描述成“满足当代人需要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发展”，它强调环境质量和环境投入在提高实际收入和改善生活质量中的重要作用［5］。然而，迄今为止并没有共同接受的定义。Pearce等在1990年出版的《绿色经济蓝图》一书屮收集的说法多达24种［6］。但是，说法虽多，分析起来不外乎几个根木。第一是提出了当前与未來的关系，即发展的未來责任(Futurity),认为我们当前在世的人们少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必须有平等的权利，决不能寅吃卯粮，只顾当前、不顾将來。第二是提出了人与人的关系，即发展的社会责任，

5、说的是同时在世上的人们在财富分配与接近资源的机会方面必须公平合理，不允许贪得无厌、不劳而获。第三是提出了人类活动与环境的关系，即发展的环境责任，强调人类应考虑自己各种活动的环境后果，否则破坏了生态平衡，早晚会受到惩罚。正确理解可持续发展的含义要把握两个关键。一是把人类看作一个整体，把人类与周围环境即口然看成一个整体。事实上，熟悉人类思想史的人都知道,关心人与自然的关系并非新鲜事，而是范式发明者的永恒主题么一。从东方的天人合一思想到西方的人地坏境观，多少智者明人为此苦恼过。然而由于历史条件和科技水平的局限，他们关注的焦点主要在个体人或某一部分人

6、。对比起来，持续发展论则建立了十分明晰的整体观，另一点是发展与环境的协调一致性。理解这一点冇必要简要提一下三I•年来发生的两次环境革命，首次发生在60年代至70年代初，主要是环境学家们呼吁人们应关心人口与经济增长対环境的负血影响。然而，各国都在忙着增强国力、改善物质牛•活，否则不仅人民基本需求难以满足，就连社会和政权的稳定也不能保证。结果是，关心环境的人越来越多，但污染却越变越严重，当时的观点立足丁•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对立。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出现的笫二次环境革命催牛了可持续发展论。作始帀者称环境与发展问题是可以通过政府精心的干预协调好的

7、，甚至从一定意义上讲，环境问题还必须通过发展才能解决。他们相信“人类能建设一个更繁荣、更公正、更安全的未來”，并预言“一个新的经济增长方式的时代即将来临”［7L这无疑为绝望的人开启了一•线曙光，可同吋也为幼稚的人多添了一•份迷信。理智的人则要问：怎么知道发展是否持续？怎么获得可持续的发展呢？二、崎岖道路:可持续发展度量的困难与实施的障碍尽管不能说持续发展不可衡最，但迄今为止人们尚未找到足以让大家人均年收入（美元）占总量的冇分比统一认识的方法。更令人失望的是，即使没有度量的困难，通往对持续发展的路上仍有不少难以克服的障碍。冃前，衡量可持续发展的

8、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货币的方法，二是物质的方法。在前一条道路上开拓的人是一些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他们称环境是能够用“成木收益法”（Cost—bcncfitto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