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与群体关系的历史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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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人与群体关系的历史辨析有人说世界的本质是关系，这观点我没有研究，不敢深论。在我看来，关系确实至关重要，关系可以称之为宇宙、世界和人类的最重要基础与前提。现代宇宙发生论的主流观点是大爆炸理论，爆炸就是一种关系，膨胀也是一种关系，塌陷也是一种关系，万有引力其实也是一种关系的描述。时间和空间在传统物理学看来它是一种绝对性存在，但依相对论的理念也不过是一种存在关系而已。就这个意义上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宇宙，没有关系也没有人类。换个角度看，认识宇宙和人类完全可以把关系作为入门。就现实世界而言，最基本的关系应该包括四种，这四种关

2、系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文明与文明的关系；个人与群体的关系以及生与死的关系。世界就在这四种基本关系的冲突、整合、消长、转化和张力中存在与演变。人和自然的关系。人是自然环境与自然秩序发展到特定阶段的产物，同时，人类的诞生又是对自然矛盾与破坏的新的历史阶段的开始。自然秩序原本是自为的，甚至是和谐的，但自有人类以来便形成人的发展以自然的破坏和萎缩为代价。现在已经到了这样一种情况，人类完全有可能把整个生物链条搞断裂，把整个生存环境毁坏掉。生物种群面对人类的冲击和压迫不但惊慌失据，甚至走投无路。自上个世纪以来，物种的消失已经到了

3、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直到今天还在以加速度的方式不断地恶化着。就我们中国人而言，最直观的体会就是环境的恶化，大地变脏，水源变脏，空气变脏，食物变脏。虽然我们常常自豪地说，北京已经成为国际大都市，但北京却是国际型大都市中最脏的一个，而中国大陆也是世界主要国家中最脏的地区之一。记得1998年我撰写《民间视点：中国现在进行时》时，曾经以非常惊诧的心情提醒北京的管理者，不要忘记北京是世界上最脏的城市之一，现在过去了15年，北京变干净了吗？一点也没有。至少就雾霾这个指标看，北京变得更脏了。中国环境问题的真正解决至少需要四个方面的

4、变革，观念变革、机制变革、法制变革和监管变革。首先是观念的改变：究竟人——生命在中国现实系统中占据什么位置。过去总说发展是硬道理，也不错，但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人就是软道理，如果人是软道理，那么中国的环境问题将永远无法得到解决，连希望也没有。文明和文明的矛盾。人类的一个特性就是具有历史文明的进化特征，它会不断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历史阶段。因此，总会发生新的文明与旧的文明的矛盾。新旧文明各自有自己的生存依据与逻辑，它们二者的关系并非好人与坏人的关系而是旧的好人与新的好人的关系，它们之间冲突的结果用黑格尔的语言表述就是“好人

5、杀死了好人”。以《红楼梦》为例，无论是王夫人也好，贾母也好，贾政也好，以及所有与贾宝玉有亲情的人，在贾宝玉的婚姻问题上都是在替他着想，这种着想甚至是无私的，依着这种着想的逻辑。无论从健康考虑，从家庭考虑，从物质条件考虑，从性格考虑都是薛宝钗更适合贾宝玉，然而，它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所有的着想当中，完全没有了贾宝玉本人的位置，完全不考虑他个人的情感，他的追求甚至他的人格。于是就形成了大观园的悲剧。两种文明的冲突在中国的现实中不但表现得异常尖锐而且表现得异常激烈。我们大陆中国人最喜欢讲上下五千年，但常常忘记上下五千年代表

6、的常常是旧文明。其中最重要的如官本位文化、等级文化和小农文化，这三者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它们不但有自身存在的重要历史价值而且三者结合的是如此之好，所以，当西方学者做出中世纪经济属于马铃薯经济这样精辟判断的时候，这判断完全不适合中国的小农经济时代，所以中国学人才提出中国那个时代属于超稳定系统。这种超稳定系统是如此的难以被打破，直到今天它还幽灵般地侵蚀着我们的生活，威胁着中国的转型，拒绝着现代文化的充分建构。比如官本文化比比皆是，又比如等级文化无孔不入。我们在很长时间内都批评社会上的仇富思想，但从现在的情况看，表现

7、更为强烈的不是仇富而是贱贫，是富人心目中无比轻视穷人，是身居高位的人非常轻贱草根阶层，轻贱劳动阶层，轻贱知识阶层。一个富人开着豪华轿车撞伤一个穷人还要反复碾压他，为什么，因为在这个与这类人心目当中，穷人已经不具有人格，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作为一种文化而言，不仅有富人对穷人的轻贱，更有权势者对无权者的轻贱，甚至还包括无权者对无权者的轻贱乃至屌丝对屌丝的轻贱。作为一个中国年轻的屌丝，他很可能会生活在五种轻贱之中，权势者的轻贱、财富者的轻贱、同类的轻贱、年长者的轻贱以及自我轻贱，所以，作为一个年轻人，一个年轻的屌丝，委实生存

8、不易。新旧文明的冲突道路可能非常曲折而且在这种发展道路当中，特别是在官本位畸形膨胀的条件下，它非常有可能造成种种的历史畸变。千万不要以为凡新的文明必定就会顺畅无阻、所向无敌地横扫一切旧的文明。个人与群体的关系。这关系是如此重要，所以亚里士多德有一个观点，认为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何为政治动物，一是它的群体性，二是它的道德性。但人类群体和其它物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