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贵人永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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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达官贵人永无错？——评《错不在我？》在刚刚过去的八月，中国人经历了一场“不认错秀”的洗礼，李某某案、薄熙来案等被媒体大篇幅地报导，让我们目睹达官贵人怎样自我辩护，怎样找出千万个理由证明自己永远“不会错”。实际上，这样的自我辩护一点也不新鲜。在人类的历史上，我们岂不是目睹太多了？而令我们好奇的是，究竟为什么这些达官贵人会这样做？于是，我想起一本书：《错不在我？》，或许能给我们答案。如果世界末日没有来……首先我必须说，并非只有达官贵人，才会自我辩护，世人皆可能是一样的。比如，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非洲。在苏丹的丁卡和努埃尔部落，流传一种习俗，即把孩

2、子的几颗前排牙齿生生拔掉。人类学家经过研究，发现这习俗源自破伤风时期。因为破伤风会导致牙关紧闭、全身性痉挛、肌肉僵直、角弓反张而无法进食，拔掉孩子的前排牙齿可以方便大人喂食他们。但问题是，为什么在破伤风疫情可控后，部落人还要保持这种习俗呢？不难解释。因为当一种行为已经存在，人们往往趋向于“存在即合理”的心理模式，从而不假思索地维护。《错不在我？》的作者告诉我们：“村民为了要让自己的行为有所根据，说服自己和孩子，势必要增加这项手术实际上的好处，以巩固这项决定。”比如，他们可能说：“没有牙齿很美啊，那些拥有全部牙齿的人很丑：他们看起来就像会吃

3、人的食人族一样，一整排牙齿看起来像驴子。”也可能说：“我们喜欢说话时发出嘶嘶声。”甚至可能说：“这项仪式是成熟的象征。”从而赋予其“成人礼”的意涵。4而如果你拥有一点自省精神的话，会承认在日常生活中，类似的情况无处不在。心理学上，把这称为“认知失调”。“认知失调”指的是一种精神紧张状态，当人同时具有两种心理上不一致的认知时就会产生，会造成心理不适，从最轻到极端的痛苦都有可能，除非找到方法减轻不适，否则人们无法放松，“没有人可以免疫于降低失调的需求”。作者说：“许多人都很难（甚至无法）说出：‘我错了；我铸下大错。’……大多数犯错的人不但不会

4、改变先前的立场或做法，反而更固执己见，为自己的行为找更多理由。”一个典型的案例是：一九五六年，心理学家费斯汀格和同事混进一群相信世界会在十二月廿一日毁灭的人，“教主”玛丽安·基奇号召信徒聚集在一起，等待末日降临。显然，他们没有等到。当人们面面相觑，开始质疑“教主”的时候。“教主”突然发话：世界因他们一小群人坚定的信念而获得拯救。于是，这群人从绝望转而欢喜，毫不认错。“记忆”与“自尊”的战争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承认错误，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编造让我们平衡“失调”的藉口，从而愈发强化“失调”。我们的世界开始变得“非黑即白”

5、，让我们在“误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作者假设了这样的场景：在一次考试中，两个答不出题的人，一个选择了作弊，一个选择了不作弊，于是前者得了高分，后者不及格。让我们想像一下，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彷彿一起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然后他们分别选择了不同的路径走下金字塔。渐渐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作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一点都不道德，而作弊的人则觉得对方是无药可救的假道学”。但其实，当初两个人只是在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上，做了不同的选择而已，最后导出的却是“我是好人，你是坏人”的绝对判断。人们不停为自己辩护，乃基于“别人断腿是小事，自己

6、断指甲是大事”的基本心理，完全无法正视自己犯错。自我辩护有好处吗？当然有。起码，它可以让我们在晚上可以安然入眠。这是一种人类本能的自我原谅模式：“随着记忆的自利扭曲作用，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们会忘记或是扭曲发生过的事情，可能会逐渐开始相信自己的谎言。我们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会慢慢开始认为那不全是自己的错，毕竟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开始推卸责任，直到那不再是个重担，成为模糊的影子。不用多久，我们就说服了自己，私底下也相信我们原本对外的官方说法。”就像尼采说：“我的记忆说：‘我做了。’我的自尊坚持道：‘不可能是我做的。’最后记忆屈服了。”但是这种

7、可以被理解的心理，绝对不可以被谅解。因为失调理论，是种盲点，在每个人的视野中，盲点永远不可避免。若以司机开车作喻，好的司机永远会提防和避免忙点对驾驶造成的干扰，而不会让盲点给自己和他人造成伤害。如何自救当达官贵人坐在被审判席上，回顾自己的记忆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是否编造了一些“事实”来混淆视听？心理学研究告诉我们，他们可能并不是“编造”了“事实”，而是根本连他们自己也相信自己编造的“事实”。“记忆是可以重建的，所以可能会是虚构的结果——以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相信你记得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事。”4在精神

8、分析理论占领心理学界的很长时间，不少人都相信童年的记忆给人们造成的创伤，甚至可以从既有现象反推原因。譬如，一个人成年后如果还尿床、沉迷手淫，很可能其在童年曾经遭受过性侵犯。作者告诉我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