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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年第1期海南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No.12002 第15卷JOURNALOFHAINANNORMALUNIVERSITYGeneralNo.57(总57期)(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Vol.15历史需要沉淀———论朦胧诗葛乃福(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200433)摘 要:朦胧诗是我国70年代末、80年代初发生的现代主义诗潮,它在国内外诗坛均产生颇大反响。对朦胧诗和后朦胧诗产生的时代背景,历史缘由及其美学特征,还有一些代表诗人、代表诗,以及对当时某些诗评家不确当的批评,诸如“朦胧诗表现‘小我
2、’即‘自我’”、“朦胧诗看不懂”等,应恰当评价。朦胧诗和后朦胧诗既注意吸收古典诗和民歌的优点,又借鉴了现代诗的长处,为探索建设中国式的现代主义新诗积累了经验,使新诗的发展上了一个新台阶。关键词:朦胧诗;后朦胧诗;现代主义诗潮“今天派”;“新人群”;中图分类号:I207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1053(2002)0120050206 朦胧诗这名字是评论家章明给起的,他在岛·顾城诗选》,1995年韩国高丽园出版社出版《令人气闷的“朦胧”》一文中说“我对上述一类:了《北岛的诗与诗论》,1999年韩国实践文学社的诗不
3、用别的形容词,只用‘朦胧’二字,这种诗出版了《顾城诗选集》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体,也就姑且名之为‘朦胧体’吧。”[1]虽然曾有韩国许世旭的《中国现代诗研究》[3]一书,有三人给它起过别的名字,诸如“古怪诗”、“晦涩章评析“今天派”、“新人群”以及朦胧诗派代表诗”、“难懂诗”、“新诗潮”、“崛起派”、“现代诗”诗人北岛的诗作。等等,最后还是朦胧诗这个中性界定为大家所朦胧诗以1984年为界,可分为前后两个阶认同。朦胧诗这一现代主义诗潮发生在中国70段,前阶段称“朦胧诗”,后阶段称“后朦胧诗”。年代末、80年代初,具体地说,或许可从197
4、8年之所以选定1984年为划分的年份,这是因为朦12月23日北岛、芒克等人创办文学刊物《今天》胧诗派(或称“今天诗群”)作为一个群体已经算起,至1989年3月26日现代诗诗人海子逝世“失散”,高喊“pass北岛”的后朦胧诗派(或称时为止,历时近11年。张同道指出“现代诗经:“新生代诗派”)已经崛起,并且已达到一定的规历了1989年海子自杀之后迅速转向,大批诗人模。著名的诗歌社团有北京诗人群、“他们”文转变身份,⋯⋯只有寥寥的高贵头颅还在商业、学社(南京)“海上”诗群、(上海)以及“新传统主功利之外坚持现代诗探索,成为可敬的唐吉诃义”、“
5、整体主义”、“非非主义”、“莽汉主义”(四德。”[2]川)等。第二个原因是,谢冕、孙绍振、徐敬亚等①11年的时间虽是历史的一瞬,但它在世界支持朦胧诗的文章被当作“逆流”受到批判。诗坛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许多朦胧诗被译成1984年徐敬亚在报上发表自我批评文章[4],至英、法、德、挪威、瑞典等多国文字,有的被收进此,关于朦胧诗的公开论争基本划上了句号。美国出版的中国青年现代诗集里,有的已在国本文对朦胧诗在风风雨雨中走过的历程作外出版(如1983年瑞典好书出版社出版了《北一回顾。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或许对当时的 收稿日期:2001208210
6、作者简介:葛乃福(1940— ),男,江苏江都人,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①谢冕的《在新的崛起面前》(见1980年5月7日《光明日报》),孙绍振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见1981年第3期《诗刊》),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评我们诗歌的现代化倾向》(见1983年第1期《当代文艺思潮》),这三篇文章被称为“三崛起”。50一些问题看得更清楚些。“希望,请落进我黑色的眼睛”“并非穿了制服的新诗”别的诗都穿着制服,朦胧诗却穿着奇装异卞之琳说:“近两年(严格说是从一九七八服,自然引人瞩目。较早注意它的是诗人公刘,年或一九七九年初算起)是涌现了一
7、些并非穿他撰写《新的课题———从顾城同志的几首诗谈了制服的新诗”[5]。上述的文学刊物《今天》可起》,文章发表在1979年10月出版的《星星》诗以说是这些新诗的摇篮。这个刊物从创刊到刊复刊号上。1980年3月在广西南宁召开第一1980年第3期后停刊,共出版九期,后来被称为届诗歌理论讨论会,与会代表见到《星星》诗刊“朦胧诗”派的一些主要诗人的成名作、代表作上顾城的诗,特别是那首《弧线》,立即引起了一都曾在这份并非单纯的诗歌刊物上登载过。些人的注意,说这样古怪的东西,存心让人看不1985年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出版《新诗潮诗懂,于是爆发了争论。
8、到了这一年的八月份,关集》,该诗集的上册汇集了十三位诗人在《今天》于朦胧诗的讨论由口头移到笔头(指在全国性上发表的诗作,他们是北岛、舒婷、顾城、杨炼、出版物上刊发,在这之前《福建文学》结合舒婷,江河、芒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