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华法系的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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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四届-·罗马法、中国法复曼鎏鎏璺丝里堕塑过玺：!壅塞些丝墨耋=主堡垄墨鱼翌墨!墨塑堕对中华法系的再认识刘广安内容提要：本文在总结作者对中华法系概念、特点认识的基础之上，对中华法系的意义和未来提出了新的认识。认为重视家族关系、重视民族关系的法律调整，重视民间纠纷的调处解决，是贯穿中华法系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特点。在重视家族关系、重视民族关系的基础之上形成的中华法系，其产生、发展、演变的历史，是中华文明数千年未曾中断的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法系的发展与中华文明的发展，相依相存，源远流长，将继续焕发出新的生命力，焕发出照耀人类社会共同发展的光辉

2、。关键词：中华法系概念特点意义再认识法史学界关于中华法系的研究成果已经很多，但对中华法系的概念、特点和意义的认识很不一致。本文在作者以前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从中华法系产生的根源，从家族关系、民族关系发展演变的角度，对中华法系的概念、特点和意义问题，进一步总结说明。希望对中华法系的认识的丰富和深化有所助益。一、对中华法系概念的再认识近百年来，法学界从不同角度、不同范围运用“法系”的概念，说明不同法律传统的特点和意义。有的从数国共有的法律传统的角度认识，有的从～国独有的法律传统的角度认识，有的从～个民族特有的法律传统的角度认识。王名扬先生在“

3、法律的传统和法系”的论述中，对“法系”概念的运用情况作了精辟的总结：“法系一词除指一个国家的法律系统以外，有时也指具有相同法律传统的国家的法律模式。这个意义上的法系大于～个国家的法系。由于几个国家具有共同的文化传统，所以产生相同的法律传统，因此他们的法律构成一个法系。法系一词有时又指一个国家内部某一地区或某一民族，由于其独特的文化背景和历史传统，产生独特的法律模式。例如少数民族的法律可能成为一个法系。——法系的产生是由于不同的文化传统，所以每种文化都可能产生不同的法系。”1新中国法学界对中华法系概念的认识，多是从以唐律为代表的古代成文法体

4、系，及其对东亚诸国古代法律影响的角度论述的。如沈宗灵先生认为：中华法系一般是指以《唐律》为代表的中国封建王朝的法律以及毗邻国家仿照这种法律而制定的法律的总称。2沈先生这一认识，与《法学词典》(增订版)3和《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1中的1王名扬：《比较行政法》，2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沈宗灵：《比较法总论》，43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3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年版，第100页：“中国法系”条目。笺璺昼：翌墨鎏!史垦鎏与垦蓬法典化国际研讨会”法典化的思考——中华法系与罗马法的影响————1—————。——‘’。——

5、——————————。———-———-—————————————————————————————————————-—————————————————～～=～’相关解释是一致的。这样认识中华法系的概念，突出了唐律在中华法系中的代表性地位，突出了唐律对东亚诸国古代法律影响的特点，但难以包含唐以前特别是先秦时期的法律传统，难以衔接清末以来的近现代法律传统，特别是难以衔接具有中国特色的当代社会主义法律传统。这一概念也导致了中华法系在清朝末年解体，随封建王朝灭亡而消亡的观点的形成。这一概念及其影响，从法律传统的角度否定了中华文明数千年承袭发展未曾中

6、断的历史，与史学界的通识产生了难于吻合的冲突。为弥补这一概念的缺陷，我从中华法系产生的根源的角度，重新提出了中华法系的概念：“中华法系是在华夏族文化基础之上产生发展起来的一种法律传统。”2从华夏族文化基础的角度认识中华法系的概念，是对以往认识中华法系概念的一种发展。这样认识，使中华法系的概念具有了更大的包容性和开放性，既能包含先秦至明清时期的整个古代法律传统，又能衔接清末以来的近现代法律传统。为深入认识具有中国特色的当代社会主义法律传统的形成和发展，也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解释空间。这样认识，为深化对中华法系的各种特点、意义的发展演变的认识，也

7、拓展了思路。二、对中华法系特点的再认识法学界以往对中华法系特点的认识，多是从宏观的方面、以静态的视角提出的，从礼法关系、刑民关系、儒家思想影响的角度论述中华法系特点的文章较多。为获取新的更为具体的认识，我先后选择家法族规、民族法规、民间调解等专题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发表了有一定影响力的学术成果。日本学者很早就对中国家法族规进行了系统的材料收集整理，中国学者对宗族历史、家族制度也很早就进行了专门的考察研究。但对家法族规性质的认识，一直没有统一的看法。我在1985年撰写的《论明清的家法族规》的硕士学位论文中，集中论证了家法族规法律化的问题，并指

8、出了研究家法族规对深化认识中华法系特点的重要性。中国历史上的家法族规的成文化开始于汉代，到明清时期才逐步完成法律化的进程。汉唐时期的家法族规，内容多是劝诫性的道德规范，来源于家族的传统习惯和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