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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_心_看_齐物论_李耀南》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61##中国哲学#从/心0看5齐物论6李耀南5齐物论6不仅是5庄子6、也是先秦诸子中义理最为富赡深邃的篇什之一。历来诠解5齐物论6,多视内中/吾丧我0为全篇之关钥,但笔者认为,如不探及/心0的层面,则/吾丧我0何以可能终究有虚悬无着落之感。一、从/心0看/吾丧我0/吾丧我0乃是南郭子綦答颜成子游之问。子游之所以问,乃是惊异于子綦今昔/隐机0之异,遂有槁形、灰心之问。因而今昔/隐机0之异也就坐实到/形0和/心0两方面。这两方面是子綦之所呈现而为子游之所目击。子游之问虽是两个并列句,似无分轻重,但先言形而后及心
2、,正密契目击的次第。目击形如槁木后方进到心如死灰,这里犹有层次上的区分。睹其形槁,见其心灰,言下之意,槁形源于灰心。可见,形最终要归结于心,心未灰则形不能槁;槁形体现了心灰,心比形更深一层。子游之问是/心0的问题,子綦/吾丧我0同样结穴于/心0。/吾丧我0中的吾、我都是第一人称代词,单就语义来讲,吾即是我,/吾丧我0无异于说/我忘我0。常理看来,/我0如何能/丧我0?一旦/丧我0之后,还能说出/吾丧我0吗?而子綦既然说出/吾丧我0来,分明意味着/吾0不同于/我0,却又与/我0相涉。问题还得回到/吾0和/我0上
3、去。/吾、我二字,学者多以为一义,殊不知就己而言则曰吾,因人而言则曰我。0(朱桂曜5庄子内篇证补6录清杨复吉5梦兰琐笔6引元赵德5四书笺义6,见严灵峰,1972年,第26册,第41页)这是说/吾0属自道其己,与人相对则称/我0,这个释义很好地揭示了5齐物论6中/吾0与/我0的区分。/丧我0是心上的功夫,一旦心中/丧我0,便开显了无耦于物的本真之/吾0。可见5齐物论6中的/心0总体可分为两个层面:一是与/我0相应的心如死灰、/成心0、/日以心斗0之心,这个/心0是与物为耦之心,也就是分别心;一是同/吾0对应的/
4、真君0、/真宰0,也就是本真之/心0。1.心与我首先看/我0。/与物相耦谓之我0(周拱辰5南华真经影史#卷二6,见同上,第22册,第69页),/我0起于/心0之分别,/心0生分别,遂有人我、物我两两对待。这种对待决定了人、我、物相互限定,/我0被人、物所限定,是一有限的/我0。如何理解5齐物论6中的/我0呢?有人以为/吾指真宰,我指形骸0(释德清5庄子内篇注#卷之二6,见同上,1974年,第25册,第122页),此说恐不确。实际上,此所谓/我0,含/形骸0和/分别心0两方面。从庄子的/物化0观念来看,/其形化
5、,其心与之然0(5齐物论6),化为万物存在的方式(参见崔大华,第110页)。万物万化,本来无我,化而有我,我只是万化之偶一遇形;即使这个/我0本身也在万化之中变化,从无暂住。分别心如同/万窍怒号0的地籁一样,都是自作自取,所不同的是,地籁#62#5哲学研究62007年第9期/自取0之/自0是自然,分别心/自取0之/自0乃是自我,心之思虑念想日夜更替于前,攀连于是非彼我的分判。可见,无论形骸还是分别心本无常在,不存在一个恒定不变的/我0。但俗情昧于此理,心中横亘着/我0,/因有我而后有物我0(林希逸5庄子鬳斋口
6、义#内篇齐物论第二6,见周启成,第32页)。一旦有我,也就/有封0,/有封0意味着物自物,我自我,人我、物我的界限便凭空界划开来。人与人相对立,人与物/相刃相靡0(5齐物论6),彼此不能相互通达;我被自身所桎梏,一切只能从我出发,物之不齐,论之蜂起,皆从这个/我0开发出来。无我则无物,更无所谓齐或不齐。因而,这个/我0是物我有分、物论起灭的逻辑前提。再看心与我。/吾丧我0中的/我0最终必落实到心上。/心者我之心0(郭良翰:5南华真经荟解#卷之二6引李宗谦语,见严灵峰,1972年,第13册,第81页),我是心中
7、之我,我作为人格的统一性而存在,心则是我的呈现。没有我,心就没有归依;没有心,我就无法透显。因而,心与我既相区分,又相诠释。这个/我0具体展开为我的情态、我的智识、我的言说等等,而我的一切又以心为台榭,纷纷呈现。这个与我相对应的心是/成心0,/成心生于我0(曹受坤5庄子哲学#齐物论第二6,见同上,第30册,第38页),完全是我自作成,我念一起,此心即具。天地人事的真相皆被/成心0所扭曲,因而对同一事物遂有种种是非彼此之争。心的情态方面,/大知闲闲0(5齐物论6),与上文/万窍怒号0相呼应,皆是人自执我。执我之
8、心溺于自我,为我所限,对物生心,终日和非我的人、物相交接争斗。争斗之心的状态摇曳多姿:与物计较时,或宽缓松弛,或深藏不露,或计虑精密;与物相抵触时,或因小的恐惧而惴惴不安,或因大的恐惧而死生茫然;与他人相争斗时,此心一伺是非之起,便遽然发动起来有如箭栝之速,有时则讳莫如深,坐守胜利。此心诉诸内在的情感体验有十二种样态:/喜怒哀乐,虑叹变慹,姚佚启态0(同上)。此皆从自我出发,皆有我见贯穿其中,同时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