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夜行人叙述风格探析_吴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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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玉溪师范学院学报(第26卷)2010年第10期JournalofYuxiNormalUniversityVol.26No.10Oct.2010文学与艺术研究《寒冬夜行人》叙述风格探析吴远稳(玉溪师范学院文学院,云南玉溪653100)[关键词]叙事风格;叙述形式;外部叙述;内部叙述[摘要]《寒冬夜行人》叙述风格非常明显的表现出了作家特别关注过的“一边是晶体,一边是火焰”的外部叙述与内部叙述交错进行的叙述形式。小说不仅体现了后现代主义作家们对作家与读者关系的调整,而且它还开拓了小说叙述者、叙述对象、范围、形式等叙事学所研究的重

2、要问题,是卡尔维诺实验小说中的一部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作者简介]吴远稳,硕士,主要从事文学理论教学与研究。[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506(2010)10-0042-05一、《寒冬夜行人》的叙事分析《寒冬夜行人》是意大利小说家卡尔维诺1979年发表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一个男读者“你”到书店精心挑选买了一本卡尔维诺的小说《寒冬夜行人》,回家后看了这部书的一部分却发现这本书装订有问题,在小说的最精彩处读者被迫中断,只好到书店去换书。然而书店告知这位男读者“你”只有其他书可以换,这位读者

3、只好换了一本叫《在马尔堡市郊外》的小说。其间男读者“你”结识了一个叫柳德米拉的女读者,两人从此便以书为媒介,开始交往。男读者和女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一次次的发现他们所得到的小说都只是小说的一个开头,他们在努力寻找他们正在读的小说的结尾时,他们找到的只是另一本小说的开头,在这寻找的过程中,他们经历了许多冒险,文中的人物也藉此纷纷出场,但最终这些人都无法找到他们所要寻找的小说结尾。男读者和女读者在此过程中却增进了了解,产生爱情。最后男读者回到家乡的图书馆,并与图书馆中的其他读者们探讨一些关于阅读的问题,使他从中颇受启发,其中一位读

4、者说:“你以为每一篇小说都必须有个开头又有个结尾吗?古时候小说结尾只有两种:男女主人公经受磨难,要么结为夫妻,要么双双死去。一切小说最终的涵义都包括这两个方面:生命在继续,死亡不可避免。”男读者最终决定与女读者喜结良缘,这便是结局。小说非常明显的表现出了作家特别关注过的“一边是晶体,一边是火焰”的交错进行的叙述形式。所谓的“一边是晶体,一边是火焰”是卡尔维诺自称受生物形成模式所影响而提出的一种文学叙述形式,他认为晶体象征着某一形式“表面结构稳定而规则”,而火焰则说明这种形式“虽然它的内部在不停地激荡,但42吴远稳:《寒冬夜

5、行人》叙述风格探析外部形式不变”①。在这部小说中,从其编排上来看,凡是写男读者和女读者寻书的文字都以章节来划分,共为12章,这些内容属于外部叙述部分,它们自始至终都是依据主人公的行动线索来叙述的,所以属于结构稳定而规则的“晶体”。而男女读者阅读到的小说均与这些章节相对独立,共10部小说,并以这10部小说的名字作为这些部分的标题,属于小说的内部叙述部分,虽然叙述的是各不相干的事情,但它们都在反映同一个问题———没有结局,属于不停地激荡的“火焰”。外部叙事和内部叙事交替出现,使得小说既有情节又有内容,作者不仅在创作小说,而且还

6、间接同读者共同探讨小说创作的问题。下面笔者就这两种叙事进行分析。外部叙事分析这部小说的外部叙述部分就是作者用线条勾画出来的一个框架,他的目的是使我们依照它的路线去进行探求作家的意图。小说始终以主人公寻找那些没有结尾的小说为线索,加入了主人公许多惊险刺激的经历,使本来十分寻常的事情,却一波三折,惊险万分。那么作家是通过怎样的叙述才达到了这种效果的呢?为了便于分析,我们先来看这个的一则故事:查理大帝年迈时爱上了一位德国姑娘。宫里的高级官员,看到皇帝沉溺于爱情之中,忘怀了帝王的尊严且不问国事,都感到十分担忧。那位姑娘突然死去时,

7、官员们才松了口气。但时隔不久,他们又发现,查理大帝对这个年轻女子的爱恋并未随她而去。查理大帝将她的尸体进行防腐处理,然后抬回自己房间,整天守护着尸体寸步不离。对皇帝这种恋尸症,图平大主教感到惶恐不安,怀疑有什么魔法在尸体上起作用,想对尸体进行检验。结果他发现死者舌下藏着一枚宝石戒指。图平一取出戒指,查理大帝便迅速下令掩埋尸体,并把满腔情思倾泻到大主教上。为摆脱这令人难堪的局面,图平把戒指扔进了康斯坦茨湖。于是查理大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康斯坦茨湖湖面,深深地眷恋着那深藏在湖水下面的湖底。②对这则故事,卡尔维诺认为:“把这些事件

8、连缀在一起的,一是词汇,一是故事。词汇联系即词汇`爱慕'或`爱恋',把这个故事中的各种形式吸引连缀起来;故事联系即那个颇具魔力的戒指,决定了这个故事各个情节之间的逻辑关系,因果关系。戒指的中间是空的,象征不存在的东西,虚无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描写皇帝追求那枚戒指,主要依靠的是叙事节奏,而不是叙述事件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