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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审美的_人性的及当下话语参与的文学史写_省略_读章培恒_骆玉明_中国文学史新》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2008年11月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Nov.2008第15卷第6期JournalofShanghaiUniversity(SocialSciences)Vol.15No.6作为审美的、人性的及当下话语参与的文学史写作———读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12查屏球,苗田(1.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200433;2.上海大学文学院,上海200444)摘要:章培恒、骆玉明两位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汲取了近代人文思潮中的文学史观以及现代精神分析、文本批评和接受美学的成果,重视经典的解读,微观实证与宏观结论相结合,将文学史的审视与人性精神史的考察融汇一体,
2、使文学史的写作既是对精神历史审美形态的严肃解读,又是对当下精神与审美话语的积极介入,体现了人文学者的求实学风与现实关怀精神,对于推进文学史学科建设的现代化、提升文学史研究的思想性都有启发意义。关键词:《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经典意识;人文精神中图分类号:I10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726522(2008)0620087209一、人性与文学性的互渗对文学史写作的积极意义中国古代是一个高度文学化的社会,无论湛思的哲人、牧民的官长、疗病的医生,抑或炼丹的道士、向佛的僧人、讲唱的艺人乃至“引车卖浆者流”,文学都是渗融于他们生活中的重要元素。同时,中华民族(这里主要指汉族)
3、也是一个高度历史化的民族,历史在统治阶层与民间都有着无可匹敌的话语地位。在这样的一个知识空间里,文学史的发达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然而,有丰富的矿藏,并不一定产生发达的冶炼体系———几千年的文学主要是创作或鉴赏,或者被视为作者的修养、才华或身分的标志,却没有系统的文学史研究便是证明。文学史的写作在中国来说是晚近的事情。吴世昌在20世纪30年代的一篇文章中说“:文学史一类的书,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以为可以不必作。读文学,根本就应当浸到作品的本身里[1]去。”吴先生这里所说的,其实是文学如何发生效用的问题,而不是文学史的学科问题。文学史(严格地说,应该是“中国文学史著作”)的“特殊
4、理由”,在于它的科学化道路。当我们不得不因应西方的强势入侵,揣着自卑去仿照西方科学主义思维重新划分知识世界和构建现代的知识中国时,文学史才作为教育现代化、知识科学化的产物而出现。因为中国文化历史中有着深厚的文学沉积,所以虽然新面貌的文学史研究在我们国家开始得很晚,其发展速度却很快,规模也十分可观。自上世纪初林传甲的中国第一部文学史问世,中国文学史的写作就进入了产量惊人的高速生产状态。据陈飞《中国文学专史书目提要》所搜罗,自20世纪初到2000年底,共得各种专题文学史著作2885部;黄修己《中国新文学编撰史》统计,1922~1993收稿日期:2008205215作者简介:查屏球(1
5、9602),男,安徽铜陵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中国古代文学。苗田(19682),男,山东枣庄人。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文艺学。—87—年70余年间出现文学史160多部,就是说,每年生产20部左右的文学史著作。这样称得上巨量的生产,首先与科举制度废除后教育格局与制度的改变直接相关。当时著者不过是将熟悉的知识以一种新的形式重新梳理与阐释,实现新旧转型的“旧邦新命”,使历史的审视成为西方思想影响下的科学主义再生产。1949年以后确立了新的教育体系,文学史肩负了政治的任务,在新条件下重写也是势所必至;而再后来由职称评定与学校排名的动力所催生的数字化学术
6、,更使得文学史的写作成了随时上马也可能随时下马的产品加工。这样的基本态势自然也制约乃至决定了文学史著的品质。如果说林传甲的文学史不过是乾嘉之学的变种,或者说是“新瓶装旧酒”,那么,时至30到40年代,民族革命的取向又使文学史染上进化论色彩;解放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文学史成为阶级斗争的“镜子”了。“文革”结束以后,出于对政治束缚的反拨,加以西方文学和美学思想的引进,审美性,或曰文学性,成为文学史编著的重要维度,而在西方的形式主义和新批评思想的影响下,强调文学的内部研究,又将文学史视作想象与虚构世界的演变史,一时势头颇盛;进入新世纪,西方文化研究被介绍进来,古代文学作为文化传统
7、的载体,自然又成为文化研究的上好的实验田,并承担起传续传统的重任来。当然,在这些时代印迹明显的写作之外,尚存一种一以贯之的写作,即以文学的历史展示民族文化的繁荣与优秀。日本学者前野直彬在其主编的《中国文学史》中译本序中说“:文学史有两个使命:一个是正确地记述[2]文学发展的轨迹;另一个是无所遗漏地网罗历代著名的作家和作品。”这与美国学者韦勒克的观点差不多。韦勒克认为,所谓文学史应该既是一部历史的书,同时也是文学的书,而“大多数的文学史著作,要末是社会史,要末是文学作品中所阐述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