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质性自然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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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第28卷第2期宁夏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07年3月盟!：兰!坐：兰!』!坚璺生堕墅呈壁垫堡竺皇竺竺旦堕!竺!!!壁!曼竺!生墅垄里!旦2坚些兰塑!陶渊明“质性自然”的内涵裴登峰(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北京100024)摘要：影响陶渊明人生道路与艺术境界的因素，除了社会环境的外因，还有“质性自然”的个性、求“静”的心态、性情之“趣”、生活之“娱”。其中“真”为最根本特性。因此。他在“养气”、“养志”中，以“屡空”的形式，“守拙”“固穷节”，坚守自己的“素抱”。在不“违己”中，“称心”、“称情”地求得人生之“谐”

2、。践履作为人生最高准则的“道”并臻于“善”。以“达士”“逃禄而归耕”的醒世自觉。以“耕隐”生活方式，唱着“田园牧歌”走向人生之“归”，并以“自然的诗化”创设了“诗化的自然”．达到了难以企及的艺术境界。关键词：陶渊明；质性自然；人生道路；艺术境界中图分类号：1207．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491(2007)02一0010—05收稿日期：2006一06～16作者简介：裴登峰(1963一)，男，甘肃会宁人，文学博士，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陶渊明《归去来兮辞》自言“质性自然”的根本个性，前修时贤

3、在论及其人生道路、艺术境界时虽多有提及，但未做细致剖析。我们在细读文本(知人——走进心灵)的基础上，结合相关背景材料(论世——以客观事实为观照)，以为其内容首先应该包含这样几个层面：“性本爱丘山”：“性嗜酒”：“性刚”；“性不狎世”。“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说明天性如此。陶渊明好友颜延之《陶徵士诔》称其“弱不好弄，长实素心。”正因“本”有“爱丘山”之“性”。才有“少”“无适俗”之“韵”。故当他因“学而优则仕”的“从政”惯性心理的推动，因对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的价值认同而求“经时济世”理想，因“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①的垂“声

4、名”想法．因“畴昔苦长饥”诸方面因素，“投耒去学仕”时，便感到误落尘网，成为“羁鸟”、“池鱼”而形、心惧苦。在“谋道”与“谋食”，“忧道”与“忧贫”之间矛盾，陷入两难境地。但陶渊明总的人生倾向是宁静淡远、平和安逸的。追求自然、本色、称心，即“花药分列，林竹翳如。清琴横床，浊酒半壶”式生活。“挥兹一觞，陶然自乐”是最为本然、自在、适意的生活与人生状态。“性嗜酒”为“五柳先生”自道。《陶徵士诔》亦一】0一称其“性乐酒德”。陶渊明最初的饮酒就是一种个人天生爱好，并无更深含义。但随着阅历的加深，各种人生感念随之而来。特别是对社会现实，有了较

5、为深刻的认识：“酒云能消忧”、“酒能祛百虑”。酒就成为“在世无所须，唯酒与长年”的蕴涵，保持自我真淳、天然本性，躲避现实，消除人生短暂苦恼的“有意味的形式”——“酒中有深味”。自然地，就有“平生不止酒，止酒情无喜”感受。故萧统《陶渊明集序》云：“有疑陶渊明诗篇篇有酒，吾观其意不在酒，以寄酒为迹焉。”同时，陶渊明的饮酒。体现了具有下述内容的“文人气”。首先值得注意的是他读书、酣饮、赋诗、登高、赏菊、长啸的丰富生活情趣。日常生活中。他率真随意，甚至旁若无人。《宋书·陶潜传》载：“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

6、。’其真率如此。郡将候潜，值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著之。”但他的随意与执着是统一的。在追求亲和动机，重视各种情感的圆满上，再也没有了那份无拘，甚至潇洒。其出仕就有《陶徵士诔》所言“母老子幼，就养勤匮”之因。离家时又思念母亲。对手足之情的重视，由《悲从弟敬远》、《祭程氏妹文》、《祭从弟敬远文》可见。他对儿子寄予希望，作《命子》、《责子》、《与子俨等疏》，万方数据十分坦诚地叹息儿子不争气。他重视朋友情谊。有“知己”期待。为“思亲友”而作《停云》组诗，交友要“十好声相和”，即人生志向与道路可以不同，只要脾性相投，有“同爱”，就算

7、是官员，也可成“心期”。交友还要“谈谐”，更要不“俗”。与朋友分别时，“一日不见，如何不思。”与朋友相聚时，“载言载眺，以泻我忧。放欢一遇，既醉还休。”朋友间酬唱而作“赠”、“酬”、“答”、“和”诗。同时，他还有着善良的同情心。萧统《陶渊明传》言其为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力给其子。书日：‘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他还不乏带着文人稚气和天真心态的“素心”：“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另外，他对外祖父孟嘉“任怀得意，融然远寄，傍若无人”的洒脱行为很是欣赏。他因饥饿而“乞食”，但“不为五

8、斗米折腰”。虽是“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临”的一落魄、不得意之潦倒书生，却有《闲情赋》以“十二愿”追求“美人”的温馨、炽热、浪漫。当然也少不了“常傲然以称情”、“傲然自足”之“傲”，“登东皋以舒啸”之“啸”。曾有“大济于苍生”之“猛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