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时代的浪漫精魂——杨牧散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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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第38卷第6期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V01．38．No．61里!!篁!!旦!；垡圣坚!!些墼!竺!!望坐；l呈!!!!!!呈坠!呈!!!!!尘i!童些望星!!皇!12垒!：；；垫望现代主义时代的浪漫精魂——杨牧散文论方忠(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221116)[关键词]杨牧散文；现代主义；浪漫主义[摘要]杨牧的散文以诗笔为文，将现代主义的哲思和浪漫主义的情怀融合在一起，在行云流水而又颇具象征性和音乐性的诗性语言中，抒发深沉情感，传达学者识见，展示了自己的心路历程。他营造了感性和知性交融互渗的散文艺术世界，形

2、成了清丽飘逸、唯美内敛的独特风格，开拓了现代散文的新境界。[中图分类号]1207．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6425(2012)06-0016-06在20世纪台湾文学史上，杨牧是少有的诗文双绝的作家。这位从1950年代起伴随着现代主义文学潮流成长起来的诗人、散文家，以自己丰厚的创作实绩成为台湾文坛一位举足轻重的作家。1999年《联合报》举办了“台湾文学经典”评选，杨牧的诗集《传说》和散文集《搜索者》同时人选，他也成为入选的唯一跨两个文类的作家。杨牧是台湾现代主义文学时代的一个精灵。他本名王靖献，另有笔名叶珊。1940

3、年，生于台湾花莲。1956年，还在花莲中学就读的杨牧即卷人了刚刚兴起的台湾现代主义文学运动，其创作的诗歌陆续发表于《现代诗》、《创世纪》等诗刊及一些报纸副刊。1959年，杨牧考入东海大学，在写作诗歌之余又开始了散文创作。此后，他一边写诗一边写散文，兼擅翻译和评论。1964年赴美留学，先后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和柏克莱大学比较文学博士学位。在这一时期，杨牧被视为现代诗的代表人物而屡遭指责和非议，但他始终不改初衷，一直参与现代主义文学活动，在为现代主义鼓与呼的同时，出版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其中，诗集有《水之湄》、《花季》、《灯船》、《非渡

4、集》、《瓶中稿》、《禁忌的游戏》、《海岸七叠》、《时光命题》、《杨牧诗集I》、《杨牧诗集Ⅱ》、《杨牧诗集Ⅲ》；散文集有《叶珊散文集》、《年轮》、《柏克莱精神》、《搜索者》、《交流道》、《飞过火山》、《山风海雨》、《一首诗的完成》、《方向归零》、《昔我往矣》等。作为一位颇具代表性的现代主义作家，他却又对浪漫主义情有独钟。这突出地表现在他的散文创作中。杨牧的散文既有现代性品格，又深具浪漫情怀；既不断地求新求变，在实验中寻求突破，又保持着一贯的抒情特色，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由“现代诗社”、“蓝星诗社”、“创世纪诗社”共同发起的台湾现代

5、主义文学运动，于1950年代后期首先在诗歌领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其时，年轻的杨牧对现代主义一见钟情，大胆地进行了现代主义诗歌创作实验。“那也正是我开始自觉地实验着新技巧垦拓着新境界的时候，而这实验和垦拓一旦开始，便无休止之13；到今天我还在持续着这件工作。”。1o在诗歌创作过程中，杨牧感到有些思想和感情用诗来表达有较大的局限，而用散文这一文体则更为真切和真实。他认为：“诗是压缩的语言，但人不能永远说压缩的语言，尤其[收稿13期]2012-06-06[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09BZW06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

6、基金项目(项目编号：09YJA751076)阶段性成果；江苏省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项目成果。【作者简介]方忠，男，江苏南通人，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文学博士。当你想到要直接而迅速地服役社会的时候，压缩的语言是不容易奏效的。我常常想，这大概是我也写散文的原因。”旧1因此，他在大学时代就开始进行散文创作。在第一本散文集《叶珊散文集》洪范版《自序》中，杨牧对欧洲浪漫主义文学进行了概括，对其拥抱自然的赤子之心、山海浪迹上下求索的抒情精神以及挑战权威反抗苛政和暴力的精神大加赞赏；他还对华兹华斯、柯勒律治、济慈、雪莱、拜伦、叶芝

7、等浪漫主义诗人的作品进行了分析，而对济慈和叶芝尤为推崇。杨牧自诩是一个“浪漫主义者”，“藉济慈之名，宣扬着拜伦的道理。这些大抵以散文为之，也收在这本散文集里”[3]。杨牧在这里清晰地梳理了自己与浪漫主义的关系。这也为我们理解他的散文创作指引了一条途径。在以《叶珊散文集》为代表的早期散文中，杨牧充分表现了他所服膺的浪漫主义精神。《叶珊散文集》收录的散文大都属于抒情散文，抒写了作者自19岁至25岁的思想和感情。作者寄情于自然山水，拥抱质朴文明，追索生命意义，呈现出唯美纯真的浪漫情怀。《昨日以前的星光》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激情。作者写到，自

8、己孩提时光是在数星光中溜过去的，长大后才发现星光离得太远了，眼前正有一个更可以亲近的世界。当感到自己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后，“我开始把自己视为宇宙的中心，我信仰我自己”。他在文学浩瀚的大海上找到了自己的国土，这时，他踌躇满志：“晨光是另外一种意义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