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镇农民从边缘群体走向阶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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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镇农民：从边缘群体走向阶层化方向新李莉内容摘要：通过对进镇落户农民与未落户农民问卷调查的比较分析，提出进镇农民内部业已发生结构分化和异质化，其中落户农民则开始走向阶层化。但落户农民要真正纳入到城镇居民的分层体系之中，仍然是一个长期的、渐进的过程。　关键词：进镇农民阶层化　Entertownpeasants:Movetowardsstratifyingfromtheoutlyinggroup12FANGXiang-XinLI-Li（1、Sociology&LawInstitute,HunanAcademyofSocialScience,Changsha410003,

2、China2、DepartmentofSociology,GraduateSchool,ChinaAcademyofSocialScience,Beijing100102,China）［Abstract］Comparingandanalysingthequestionaitewhichcomesfromtheinvestigationonsettledpeasantsandnon-settledpeasantsintown,Wefindthatthestructurepolarizationanddifferenceshavebeentakingplaceinsidet

3、heinto-townpeasants,andthesettledpeasantsbegintoformasocialstratum.However,itisstillalongandgradualprocesstomakethesettledpeasantsfinallycomeintothestatifiedsystembelongingtothetowninhabitants.［Keywords］Into-townpeasants;formasocialstratum———————————————————［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户籍制度改革后农村城镇

4、化推进中的新问题及其对策”（批准文号02BJY046）的阶段性成果。一、问题的提出20世纪80、90年代以来，随着小城镇的蓬勃兴起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摆脱土地的束缚，纷纷涌入城镇寻求新的谋生发展的途径。进镇农民在职业、居住地等方面与传统农民相比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在户籍管理制度的刚性制约下，形1成了一个独特的城镇“边缘群体”——农民工。历经多年的风雨洗礼，流向城镇的农民工在群体内部悄然地发生了变化：一部分人依然在小城镇与原住地农村之间作“侯鸟式”的流动，另一部分人则已成为正式落户居民，或投亲靠友，或拥有稳定的工作、收入和固定的住所，在小城镇安营扎寨。

5、正式落户的农民的增多，不仅表明其身份发生变更，更为重要的是阶层分化的出现。值得关注的是，农民工是如何由边缘群体逐渐向进镇落户群体转化的?有哪些因素促成这种垂直的社会流动?进镇落户的农民工群体是否已经阶层化?这些问题需要我们作进一步的思考与探索。　这一问题，业已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尽管大多是从进城农民角度来展开讨论的。作为较早关注这一问题的学者李培林，提出流动民工属于与乡镇企业职工有共同特点，是从村民到市民、从农民到工人的过渡性中介阶层(李培林，1996)。王汉生则认为，农民工属于边缘群体，但是个“内部差异性很大的异质性群体”(王汉生等，1997)。稍后的探讨，则更多地

6、把农民工视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郑杭生等明确提出城市中存在着一个农业户口阶层，其认同边界由阶层成员的个人身份，即户籍身份所决定，与一般市民在社会认同方面存在着“农民”与“市民”之分，在社会关系整合方面存在着“外地人”与“本地人”之别(郑杭生、陆益龙，2002)。在此基础上，有些学者则进一步认为流动农民工内部已经发生二次分化，或重组为业主、个体劳动者、雇工、不正当职业者等四个阶层(周运清、刘莫鲜，2001)；或按收入、资本、生产资料的拥有状况及其声望，分化成有着明显等级关系的若干群体(唐灿、冯小双，2000)。尽管看法不一，但如同唐灿等人所指出的那样，学术界所形成的一个

7、共识是：“在市场和城乡身份体制双重作用下，流动农民相对稳定地生活、就业于城市，其生存、适应和拓展、建构自己社会空间及社会秩序的行为，已经构成城市社会结构和分层体系变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唐灿、冯小双，2000)上述认识不无启迪作用，但问题在于，这些研究更多地是以城乡分隔的体制背景为基础的。随着户籍管理制度改革力度的加大，许多进镇(城)农民出现了职业身份变更与社会身份变更的同一，他们与原市民，以及与仍处于流动状态的农民工，既有共同之处也有若干差异。这种状况的出现，实际上意味着进镇(城)农民开始真正走向阶层化。就此问题，本文试图通过对进镇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