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留城与返乡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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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9.2*农民工留城与返乡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12李强龙文进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农民工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研究了影响农民工留城和返乡意愿的因素，发现在诸多因素中教育的作用最为明显，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农民工留在城市的意愿就越强；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在城市生活，而不愿返回农村老家；在外工作时间越长的人留在城市生活的意愿也更强；农民工留城和返乡的意愿同时受到婚姻状况与是否举家迁移这一状况的制约，举家迁移的农民工更偏好城市生活。本文还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留城与返乡的看法上与老一辈没有有结构性差异。关键词：农民工留城返乡意愿迁移有序响应Probit模型中国长期奉行“赶超型发展战略”在一个民族国家内部造成

2、了城乡之间、工农之间的二元经济结构。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农民用自己的脚走出乡村，挤进城市大门，打破了过去看来牢不可破的二元经济结构。迄今为止，从农业中转移出来的劳动力已经达到2亿左右，成为一个规模巨大的群体。巨大的农民工群体的发展规律是：以跨区域转移为主，新生代农民工和举家迁移的人员比重逐渐增加。跨区域转移的最终结果是要么留在打工地，要么返回家乡。从长期来看，大部分农民工最终将在城市定居下来，转换为城市人口。留城，还是返乡？这是农民工问题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一、文献评述农民工留城还是返乡的问题本质上属于劳动力流动结果的问题，与产生流动原因的问题相比，对这类问题的研究缺少类似刘易斯模型和托达罗模

3、型那样严谨而深刻的理论模型。目前，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大多建立在“推拉”理论的基础之上。“推拉”理论认为，在迁入地和迁出地都存在“推动”人口流动的因素，也存在“拉动”人口流动的因素。“推力”和“拉力”既包括客观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因素，也包括主观心理方面的因素。在迁入地和迁出地影响“推力”和“拉力”平衡的因素发生变化时，农村劳动力外出和回流的比例就会发生变化。“推拉”理论的逻辑比较简单而且十分清晰，但是，它对“推力”和“拉力”的设定太过抽象，缺少明确的边界。这就造成了研究时的困难，研究者不得不努力去确定哪些因素属于“推力”，哪些因素属于“拉力”，在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这两种力量有可能发生根本性的逆

4、转。尽管存在一些问题，“推拉”理论还是为研究农民工返乡与留城意愿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论框架，大多数相关研究是通过寻找和验证“推力”与“拉力”的不同方面，来研究农民工留城还是返乡的影响因素。在实证研究方面，按照研究对象的不同，研究思路基本上可以划分为两个方向：*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标课题“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工问题研究”（项目编号：05&ZD041）的成果之一，并得到“985工程”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建设项目“中国农村发展创新基地科研课题”的资助。本文在很多方面得益于白南生教授的指教。在此向上述单位和个人表示感谢，当然，文责自负。-46-农民工留城与返乡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第一种思路是研究

5、已经返乡和已经留城的人群。这些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农民工了，不过，他们最初都有农民的身份，而且有迁移的经历，他们处在整个迁移过程的结束状态。以他们为研究对象有助于理解迁移产生的不同结果和产生分化的原因。从这种思路出发的研究要么单独研究返乡问题，要么专注研究留城问题，而且研究目的也有所不同。对于农民工返乡问题的研究，研究者关注的焦点放在了返乡创业的问题之上。1997年，“劳动力流动与回乡民工”课题组组织的涉及9省13县2000名回乡农民工的抽样调查是比较早对该问题进行专门研究的一次大型调查。赵阳等（2001）利用这次调查的数据通过对返乡人员收入的分析发现，创业显著提高了返乡农民工的收入水平

6、，与进城打工一样隐藏在他们回乡后面的主要动因是高的预期收入，大规模流动的背后产生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创业潮”。王西玉等（2003）利用同一组数据说明，有40%以上回流的农民工不再从事农业，转而从事工业、商业、建筑业等行业，并分析了这些创业者的特征以及回乡创业的经济和社会意义。白南生等（2002）利用劳动力输出较多的安徽省和四川省共4县12村的调查数据，对农民工回流的原因和回流后从业的特征进行了分析。该研究表明，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受到宏观经济的影响，被动回流的人数比例有所增加，而主动回流的人数比例有所下降。回流者虽然在非农领域的从业比例大于没有外出者的从业比例，但是，实际上大多数回流者回到

7、了传统的就业结构之中。对农民工留城问题研究的焦点在于户口的获得以及与此相联系的农民工经济地位的改变上。邓曲恒等（2007）认为，永久移民可以通过职业途径和非职业途径取得城市户口；与农民相比，永久移民的收入要高得多，永久移民的经济状况与城市原住民不相上下，永久移民的就业率还要高于城市原住民的就业率；获得城市户口时的年龄影响永久移民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25岁以前获得城市户口的永久移民其表现要好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