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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年研究2003年第9期流动儿童发展状况调查对北京、深圳、绍兴、咸阳四城市的访谈报告张秋凌屈志勇邹泓内容提要:本研究在北京、深圳、绍兴和咸阳四个城市对10所学校的128位流动儿童、108位家长和36位校长及学校管理人员进行了访谈。结果表明,城市环境给这些流动儿童的发展带来了很多有利因素,但流动儿童入学难、升学难、受歧视现象普遍存在,大城市流动儿童的处境令人担忧。一、前言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民涌入城市务工。国家统计局2002年资料显示,我国流动人口已经超过12亿人,流入城镇的占74%。
2、有研究表明,流动人口家庭化是近年来人口流动的一个突出现象,有近1/3的流动人口带有移民性质,他们在城市居住的时间超过5年,并且没有返乡的意向。在这些流动人口中,儿童的数量也达到了不容忽视的规模。专家预测,十五期间流动人口格局不会有大的变化,规模可能会持续增大。以北京市为例,1997年外来人口普查资料表明,北京市15岁以下流动儿童人口162万人,占外来人口总量的705%。2001年流动儿童比例上升为74%,而2002年11月的调查资料表明,北京市外来人口为3866万人,其中0-14岁的儿童为31万,占流动人口的80%。联合国
3、儿基会、国家妇联、中国儿童中心以关注流动儿童的权利保护和发展需求为出发点,以为政府制定改善流动儿童的生存和发展状况等方面的政策法规提供科学依据为目的,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查。调查对象是户口登记地为县城以下的农村或乡镇,在调查市区居住半年以上,并随带有0-18岁儿童的流动家庭。本研究根据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分配和大中小城市规模分层抽取了9个城市,6500户流动人口家庭进行了问卷调查。9个城市分别为北京、武汉、成都、深圳、吉林、咸阳、绍兴、株洲和伊宁。为了更全面、更深入地了解流动儿童的发展状况,课题组把一些无法通过问卷调查了解的问题,设计成了访
4、谈提纲,把访谈所得内容,作为本研究的重要事实依据。访谈的主要内容包括:(1)城市生活给流动儿童带来的有利和不利因素及其原因;(2)儿童对城市生活的满意度;(3)家长和儿童对儿童权利的知识和态度;(4)在流动人口问题上的地区性差异;(5)流动人口对政策的需求和建议。访谈共选取了四个城市,对流动儿童、家长、校长以及政府有关部门官员、街道派出所、社区居民等进行了深入访谈,获取了很多生动的、值得我们深思的信息。11二、访谈取样本研究在北京(代表大城市)、深圳(沿海经济发达的开放地区)、绍兴(南方小城市)和咸阳(西北地区中等城市)四城市走访了10所学
5、校,对128名学生、108名家长、36名校长以及各城市的教育局、卫生局、防疫站、派出所等部门负责人进行了团体半结构式访谈。还访谈了不满16岁的卖花童6名、小保姆1名、服务员4名。所走访的学校包括私人办学的打工子弟学校、接收流动儿童的公立学校和公办打工子弟学校三类。访谈的家长全部是流动人口,所访谈的学生绝大多数是流动儿童。为了了解更全面的信息,还选取了部分城市儿童。三、访谈结果访谈发现,流动既给儿童的生存和发展创造了一些有利条件,也给这些儿童的发展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与在农村相比,来到城市后有利于儿童发展的因素有:家庭收入水平的提高、教育
6、条件和科技人文环境的改善、家长教育观念的提高等;不利于儿童良好发展的因素包括:住房拥挤、受歧视、人际冷漠、童工现象等。但是,总体看来流动儿童对自己的城市生活都比较满意。这是因为中国目前的城乡差异依然存在。所以,尽管与城市儿童相比,流动儿童的生活水平普遍较低,但与农村相比,无论是在生活方面还是在教育方面,都有很大程度的改善。这正是他们流动的一个重要原因。而且流动练就了这些儿童特有的一些优势,他们生活自理能力强,更自立,能吃苦,更体谅家长的用心。访谈还发现,流动人口是一个内部差异很大的群体。他们在收入水平上的差别,使流动人口的特点变得非常复
7、杂。同样一个问题往往在低收入家庭存在,到了高收入家庭就不存在了。而且就所访谈的四所城市来看,因城市规模、流动人口数量、管理政策等诸方面的不同,流动儿童所面临的机遇和困难也有地区性的差异。大城市的流动人口的生存压力要比小城市大,城市的歧视性政策也比较多。但是,大城市也有自身的优势,比如其科技人文环境往往又好于小城市。(一)流动儿童在城市受教育的有利因素1城市为流动儿童提供的教育环境比农村优越。流动儿童和家长普遍认为,城市学校的教师(包括公立学校和打工子弟学校)的教学方法更为恰当,对学生更负责,学校的管理也比较规范。有家长说:在这里就算在第
8、二、第三课堂孩子都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在老家普通话都没普及。我的孩子二年级过来,在这边学到要讲礼貌,讲卫生,尊老爱幼。在家里这些都是不太可能的。从教师的情况来看,城市学校的老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