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花园小屋的现代性与反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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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第30卷第4期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014年4月Vd．30JOURNALOFCHENGDUNORMALUNIVERSITYApr．2014论《花园小屋》的现代性与反现代性杜巧玲(安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安阳455002)豢摘要：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的创作是现代性与反现代性交织、并存的过程。她的作品无论在传递的思想内涵还是写作技巧上均是现代性与反现代性的矛盾与融合。在文化消费主义的压力之下，为了保持传统，反对现代社会过度的商品化、理性化、功利化，凯瑟向现代性表现出了既抗争又妥协的姿态和立场，一定程度上保持了艺术审美的独立性和纯洁性。在<花园小屋>中，通过名人艺术家形象的构建，凯瑟为现代语境下作品创作中的困境找到了出路。关键词：《花园小屋>；现代性；反现代性doi：10．3969／j．issn．2095—5“2．2014．004．005中图分类号：1712．0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5642(2014)04-0005-03一、引言马克斯·韦伯认为，现代性是“西方社会经历了一个‘祛魅’的世俗化、理智化和理性化过程。”【1】170这种社会结构形态的变化，意味着理性支配、主宰一切社会生活成为现代社会的基本事实和必然选择。在这一社会中，人的个体和情感不再那么的重要，它们本身也成为理性审视的对象。而反现代性则是“以感觉、情感原则对抗理性原则，解构理性所构建的一切。”旧拍作为身处工业化、商业化、理性化社会的一员，凯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现代社会给人们思想观念上带来的冲击和洗礼。一方面，凯瑟正面评价了现代社会给人类带来的进步和福祉，另一方面也对现代社会给人类带来的过度沉溺于物质享乐和精神空虚感到焦虑。在这个充满了不确定、怀疑和不安情绪的社会里，高度理性化压抑了人们的主体思想和情感，导致了世人过度追求物质财富的功利性倾向，忽视了精神境界的提升；文化消费主义的盛行把艺术家们引入了两难的困境：一方面，竭力想维护艺术的纯粹和本真；另一方面，为了填饱肚子，解决生计问题，不得不放下身段，迎合大众，创造出庸俗的平民文化，融入到媚俗的洪流之中，高雅纯洁之美正在世人遗忘的角落里偷偷哭泣。凯瑟为此感到困惑和迷茫，对现代性进行了不断的反思，将她的这种疑虑注入到她的作品中，通过用想象构建出来的名人艺术家的形象对现代性表现出了既抗争又和解的姿态和立场。《花园小屋》即是其为艺术家寻找出路的有益尝试，试图来补救和纠正当时现代性的偏颇，其本质上仍是追求现代化的思想。这种调适亦是对现代性做出的一种妥协，承认了现代性的必然性和不可逆转。二、《花园小屋>中现代性与反现代性的对抗(一)并置对照技巧下自我与他者幸与不幸的差异比较在《花园小屋》中，借助于卡罗琳的视角，一组组鲜明的人物形象形成了对比，不同人物的命运相继被展现。卡罗琳通过自我努力、奋斗，抛却了理想主义光环的幻影，脚踏实地，立足当下，从贫苦的家庭状况中解脱出来，成为一个有名气的钢琴伴奏家，最终嫁给了有钱有势的资本家霍尔德·诺布尔，跻身于有闲阶级一族，取得了个人的成功。事实上，卡罗琳虽然在物质上变得富有起来，但是在精神上却米收稿日期：2014-2—22基金项目：河南省教育厅2013年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3一QN一391)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杜巧玲(1981一)，女，河南焦作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关文学。5 万方数据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014年4月丧失了自我，成为随风飘荡的流浪者，这也是现代人的悲剧所在。而卡罗琳的父亲奥古斯特则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音乐家，艺术创作无法得到大家的认可。为了生计不得不给学生上课，而他对所教授的音乐课并不感兴趣，内心深处却依然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沉浸在唯美的艺术王国之中无法自拔。在卡罗琳眼中，他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失败者、一个落魄潦倒的穷酸艺术家，有傲骨却没担当，所以使家人生活在不幸中。事实上，卡罗琳的父亲一边教书(承担起家庭重任)，一边坚持艺术创作(追求精神富有)，就是对现代社会既抗争又妥协的表现。兄弟海因里希是个画家，偶尔与现实妥协一下，给报社画画速写，赚点钱，表现出理性的一面；当理想主义激情被点燃时，读起诗来没完没了，变得精神抖擞，陶醉于神秘生活的超验领域，却再也不愿被世俗的事物所困扰。在卡罗琳眼中，他生活得并不幸福，借着吸毒来寻求理想与感情的平衡，在理想无法实现时于混乱中开枪自杀，年仅26岁。卡罗琳眼中的母亲是个家庭主妇，正是对父亲音乐才能的盲目崇拜导致了母亲“悲惨的”现实生活。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卡罗琳没有提到母亲的名字，她成为一个被剥夺了话语权的失语者，可见卡罗琳关注的重点不是普通百姓，不是小人物和平民大众，而是与她有共同之处的艺术家们。对像她爸爸这样的艺术家怀揣着矛盾的情感，一方面谴责排斥，另一方面心生敬佩、叹服。事实上，母亲虽然生活艰苦，但在精神上却是富足的，跟父亲一起分享音乐那令人心神向往的精神食粮，使她知足常乐、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热情。(二)理性工具主宰下人际关系的异化现代性注重人类理性的发用，通过理性的途径以满足人类的物质欲望和感官享受，成为现代社会的功能指向。然而，在理性之发用构建的物质世界中，人类迷失了自我，与精神的彼岸世界渐行渐远，卡罗琳·诺布尔正是这类人物的典型代表。故事开始就是以朋友邻里的闲言碎语引出卡罗琳这个主人公的。人们一方面讨厌她、憎恶她，因为她过于冷静、沉着、极其现实，又善于控制情感，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另一方面人们也羡慕她出众的才干使她获得了成功。这段众人的叙述中表现出了社会的批评指向：批评了像卡罗琳这样的入太过功利，但也对通过个人努力获得的成功表示肯定。而凯瑟似乎也在为她辩护：卡罗琳在24岁时嫁给了40岁的霍尔德·6诺布尔，人们只看到卡罗琳表面上的风光和势利，却不去探究背后的原因。尽管丈夫在华尔街的财富、地位、强健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使卡罗琳有安全感，但却进入不到她的内心深处，无法达到思想上的共鸣。他们的结合是高度理性化的产物和结果，感情和欲望让位于理性。文中通过花园与别墅的意象表现出卡罗琳与其丈夫之间的对立关系。花园美如伊旬园，象征着独立的空间，是她可以尽情发挥自我、展示自我的空间，象征着感性的、梦幻的理想与渴望：花园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在这里她拥有管理和享受的权利，在这里有她与艺术家戴斯盖莱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卡罗琳自己住的小花园和戴斯盖莱住的果园一左一右，并排而立；园内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在春的季节里，显示出从未有过的蓬勃生机”E31553而在戴斯盖莱走后两周的时间里，卡罗琳每天都要在花园的小屋里追忆：只有在同为艺术家的戴斯盖莱身上，卡罗琳才找到了同情之心和怜悯之情，情感得到了宣泄、净化和疏导。与卡罗琳在一起，戴斯盖莱才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唱艺术王国里。卡罗琳对艺术的渴望通过回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释放与满足，但是另一个自我“理性”又迫使她最终屈从于现实生活。可见情感孕育梦想，理性扼杀、埋葬梦想。这种对戴斯盖莱的感伤留恋之情让她羞愧，更让她的丈夫羞愧。于是有一天他提出要拆掉小屋，建造具有乡村风格的避暑别墅。当卡罗琳表现出不想拆掉的意愿时，她的丈夫甚至断言：“要不了一个钟头，你又得改变主意了。”[3]559别墅象征着资产阶级的理性，小屋象征着艺术家的心灵渴求，两者的存废表现出了理性与感性的对抗。最终经过一夜的艰难抉择，理性战胜了感性，卡罗琳同意拆掉小屋，可见她对自己的情感并没有完全的支配权，这种情感要受到工具理性的控制，要能保证她的“美满”生活不受打扰。当现代性中的理性化与主体之间遭遇矛盾的时候，感性只能让位于理性，最终被理性剥夺了自我情感的管理权。在她身上，可以看到高度理性化进一步压抑、扭曲了人的主体及个体，导致了追求物质财富与个人成功的功利性倾向，引发了人们精神上的危机、空虚、荒芜与堕落。小屋的拆迁问题引发了卡罗琳对所谓的“幸一不幸一幸一不幸”循环交织的人生历程的回顾。而花园里的小屋这个世界过滤了世间一切丑陋，人间的一切悲剧都在此隐退了，那些残酷 万方数据第30卷(总第254期)杜巧玲：论<花园小屋》的现代性与反现代性的、非人性的、阶级的，都被忽略和隐退不见了。当小屋要被拆迁时，乌托邦的理想遭遇到现代性后，只能成为一个梦想、化为一个泡影，如果对乌托邦理想采取必要的防御，自然就需要对科技和现代文明进行隔离和批判。(三)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缔造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异在卡罗琳的母亲私奔嫁给爸爸、远离德国、心甘情愿做家庭主妇后，家里总是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氛围，总是在追求一种虚幻飘忽的东西，却怎么也无法得偿所愿，而现实生活的惨淡使理想主义的光环变得黯然无光。“平日的生活里，全家人始终沉浸在那狂热的理想主义激情之中，永远在讨论着那些艺术大师和他们的传世名作，只有在面对饭桌上那碗只用清水煮过的羊肉或者在想起该清洗一下吃饭间那块脏得实在不像话的地毯时，才不得不回到这冰冷的现实生活中来。”【3J556哥哥去世时，卡罗琳感到自己的心里有某种东西得到了解脱，仅存的对艺术的幻想荡然无存了。就像上帝死了之后，“人类理性与非理性、物质需求与非物质需求失去了瞬间的平衡。”【4】2跖哥死、母逝、父的怠惰，面对种种困境，她平静地回顾了往事，客观分析了造成家中这种局面的真正原因：理想主义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正是凭借理性这一工具，通过不断的奋斗和拼搏，使她获得了个人的成功，之后她也曾惧怕有偶像会闯入自己的内心深处并让她对他从此顶礼膜拜。当戴斯盖莱到来的时候，卡罗琳为他伴奏，陶醉于他的歌声中，自由意志得到了尽情的发挥，对艺术的渴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释放与满足，但是另一个自我“理性”又迫使她屈从于现实生活。梦醒了，清晨寒意，照亮了现实。于是，她便抛却了酒神带给她的狂喜和激动，投入到日神那现实的冰冷的怀抱中去。(四))印象主义美学技巧下的瞬间情感体验——自我分裂的呈现印象主义文学倾向于感觉的描述，亦即感受式批评，致力于捕捉模糊不清的转瞬即逝的感觉印象。这种批评拒绝对作品进行理性的科学的分析，而强调批评家的审美直觉，认为最好的批评只是记录批评家感受美的过程。在花园小屋中呆着的这一晚，通过非线性叙述，借助暴风雨这一意象，集中呈现出卡罗琳面对小屋拆迁问题时闪现出的意识流动中瞬间的情感体验：不幸一幸一不幸一幸，感性一理性一感性一理性，光一影一光一影，就像晕染开来的光点、光圈、光环，或明或暗，将这种情感上的激烈斗争一点点扩散出去，营造了一种强大的背景和氛围，宛如印象主义美学技法的运用让人感受到这种美的力量。强烈的、似有若无、似是而非、似断非断的斗争和冲突的张力，将情感与理性的矛盾描绘并呈现出来，就像一幅画，将记忆回放、放大，光影交织，时而熠熠生辉、时而黯淡无光，将卡罗琳的内心世界一分为二，一黑一白不断地进行较量。凯瑟在这里给我们呈现的是卡罗琳脑海中感性与理性不断矛盾斗争的画面，致力于捕捉模糊不清的转瞬即逝的感觉印象，记录的是感受美的过程。凯瑟为我们指出这美的印象是如何产生的，是在哪种条件下被感受到的。虽然凯瑟没有对卡罗琳的行为本身做出评价，但是让读者清楚地看到了现代社会工具理性下自我的分裂，引起读者反思现代性中的理性化与主体之间矛盾的问题：人是物质和精神的统一体，在运用理性构建“物质王国”的同时，我们更需要建构“精神王国”，实现两个王国的均衡发展。三、《花园小屋>中现代性与反现代性的和解文中凯瑟为艺术家们的困境寻求了一种出路：通过在小说中想象、虚构出来的名人艺术家形象来解放自然、解放本性，达到现代性与反现代性的和解与妥协。在她的笔下，男高音雷蒙·戴斯盖莱出乎意料地实现了理性与感性的平衡：他是大红大紫的艺术家，获得了各色人等的认同，个人独有的魅力使他取得了巨大的的成功，所有人都仰慕他，只要有他在，剧院就能赚取丰厚的利润。他为自己动人的歌声感到骄傲，观众的痴迷与狂喜使他感觉如沐春风、干涸的灵魂得到了雨露泉水般的滋润，虽然他清楚人们真正为之欢呼雀跃的并不是他的艺术才能，但是在这美妙的歌声里，他和观众达成了某种共识和默契，他们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安慰和宣泄。歌声像艺术王国的酒神精神，雷蒙·戴斯盖莱的情感需求和体验得到了尽情地发挥和释放；歌声进入到观众心灵的至深处，煽动他们激动的亢奋情绪。正是音乐的艺术精神表现出对生命的肯定，是一种“把生命的全部丰富的对立物都包容在自身之中”的“解放了的精神”，用以摆脱理性与道德的限制，打破一切法则的束缚。人的自由意志在此挣脱了理性的束缚。此刻，模糊的渴望、真实、强烈的情感体验等同于艺术体验。而名人艺术家的存在(下转第11页)7 万方数据第30卷(总第254期)邓云飞：人与兽：<缅甸岁月》中的自然主义主题瘦得像“蛇，”[219s纤细的手像“蜥蜴”[2]101像“蝾螈，”身体“活像一只伸长的‘蜥蜴”“2Jl∞；骑兵军官维拉尔“长着一张英国骑兵特有的兔脸，”就个性来讲，他是“一只坚韧、勇武的兔子”[2]lm；副专员麦克格雷格“让人联想到海龟”，【2脚他对初来乍到的伊丽莎白大献殷勤，像“某种友善的大蜥蜴。”[2]115正如学者易丹所说：“人的形象和动物形象的混淆，是人失败的标志，是千百年来西方理性失败的标志。”【31被殖民者退化，变得懦弱自卑，无能为力；殖民者堕落，丧失人性，禽兽不如，象征着日薄西山的大英帝国最终衰亡的命运。参考文献：[1]伍蠡甫、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G]．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187—223．[2]奥威尔·乔治．缅甸岁月[M]．李峰，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3]易丹．断裂的世纪：论西方现代文学精神[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296．ManandBeast：NaturalisminBurmeseDaysDENGYun—fei(SchoolofForeignLallgIlages，ChinaWestNotmalUniversity，NanchengSichuan637002，China)Abstract：Thepresentthesisbyfocusingexceptionallyonthetechniqueofnaturalisminthecharacterization。main-t日d璐thatthecharactersarealldoomedtOfailureordestructionbytheirinnatebeastlylustandinsatiabledesireforpow-er，wealth，loveandrevenge，whichleadthemtofailureordestructionandthattheirtragedyistheverysymbolofthecollapseoftheBritishColonialEmpire．Keywords：BurmeseDays；GeorgeOrwell；Naturalism；beastliness(责任编辑：张楠责任校对：石木)(上接第7页)为处于现代社会中困惑的人们提供了感官享受和精神食粮。四、结语凯瑟以微妙的方式呈现出现代性与反现代性这种悖谬性的共存，留给读者反思现代性的空间和想象，体会其中的多元性解读视角。凯瑟的反现代性是现代人对现代性的批判，对表现美和爱的理想的执着，对以乡土和民族为核心的传统的回归，对和谐美的标准的坚守。而这种反现代性借助了现代性的创作技巧和写作手法，将内容与形式结合的完美至极，表现了极大的审美性及诗学诉求。通过凯瑟笔下的名人艺术家形象，凯瑟为其作品创作中的困境找到了出路，也为当今作家的书写体验提供了借鉴。参考文献：[1]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2]李佑新．走出现代性道德困境[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3]朱炯强，编．薇拉·凯瑟精选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4]李文．后现代——“反现代”的现代性[J]．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11，55(13)：285．ModernityandAnti—modernityin刀如Cabin跏theGallOnDUQi,,o—Z垤(SchoolofForeignLanguages，AnyangNormalUniversity，AnyangHenan455002，China)Abstract：Modernityandanti-modernityinterweaveandcoexistinAmericanwomanwriterWillaCathergcreatingprocedure．Cather§worksbothreflectcontradictionandcombinationofmodernityandanti—modernityintheideologicalconnotationandwritingskills．Underthepressureofculturaleousumerism，Cathermakesapostureandpositionofprotestandcompromiseinordertokeeptradition，fightagainstnlodemsociety台excessivecommercialization，rationalizationandutility，thusto80meextentkeeptheindependenceandpurityfortheartisticbeauty．InTheCabinint船Garden。byerea-ringtheimageofcelebrityartists，Catherfindsthesolutiontohercreatingdilemma．Keywords：／7reCabinintheGarden；modernity；anti—medernity(责任编辑：张楠责任校对：石木) 论《花园小屋》的现代性与反现代性作者：杜巧玲，DUQiao-ling作者单位：安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安阳,455002刊名：成都师范学院学报英文刊名：JournalofChengduNormalUniversity年，卷(期)：2014,30(4)本文链接：http://d.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scjyxyxb201404002.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