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与革命的合力之下——胡风文艺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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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文文摘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使得胡风成为了一个经久不衰的研究课题，悲剧总是容易引发注意和思考的。胡风的成就是不容忽视的，胡风在左翼文论家中的独特地位使得其备受青睐，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胡风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对于胡风的启蒙思想有众多学者表示认同，并且在文章中多有涉及，甚至张光芒认为胡风的启蒙主义文学观已经超越了其所属时代的两难处境，具有独立的理论性。然而大多数学者把其当成一个既定前提，缺少系统的分析，并且在对其启蒙思想进行论述之时，往往会忽略其左翼革命作家的身份，或者直接把其当作启蒙的对立面，然而在胡风看来这并不矛盾，并且从五四到左翼革命，其之

2、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五四启蒙并不是必然会与左翼革命形成矛盾。本论文力图在前人研究的成果上，进一步深化对胡风的研究，通过对于胡风在民族形式论争和现实主义理论建构两方面的理论论述，来考察胡风在五四启蒙话语和左翼革命话语的绞力下的特异性，同时力图分析这种特异性的历史渊源和成因。在民族形式的这场论争中，胡风的矛头主要是指向了向林冰。向林冰坚持民间文艺的本位思想，坚持以此建构民族形式，这里更多的是一种大众本位的思想，虽然这种思想在五四时代已有其源头即所谓的“平民文学"，这时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思想倾向。但特殊的时代背景，使得五四时代被强调的平民文学

3、的清新和自然的审美价值被遮蔽，这时的大众本位更多地染上了召唤群众成为战争主力的极端功利性色彩。作为左翼战士的胡风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让民众更好为战争服务的重要性，只是胡风认为回归历史有可能让民众倒退，应从现时出发，从五四启蒙理性的角度出发。为了建构起自己所坚持的民族形式的合法性，胡风认为民族形式可以外砾，形式最终由内容决定。胡风彻底否决了向林冰从旧质产生新质的可能性，从理论到现实，从国外到国内，论述了旧质的不可救药。胡风企图用五四一以贯之的大众化来说服人们用五四新文艺传统来化大众，因为“农民意识本身是看不清楚历史，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胡风的

4、启蒙精英意识在这里操纵着胡风对于大众指手画脚，虽然作为左翼文学战士，胡风相信大众是先进的最终能够走向光明，但却需要知识分子的协助，两者是共同进步的关系，而不是知识分子必须向大众靠拢，不过此时跟胡V福建师范大学文艺学硕士学位论文风观点相同的知识分子大有人在。对于大众的话语想象空间还是存在的。在这场论争中，虽然民族形式是一个关键词，但人们的聚焦点大多数是着眼于以哪种文化传统为中心。文学传统的共时和历时的不同选择，前者是出于对于启蒙理性的自信和执著，对于历史的怀疑和批判，在有效抵制左翼革命文学的极端功利目的同时，却失去了对于民族传统文化重新审

5、视的机会；后者是对于民族性的忧虑而企图复归的保守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让人们可以重新审视传统文学的价值，但其忽视了传统本身是在不断变化创造的，这种回归更多的是在左翼革命的功利召唤下完成的，所以人们更多的是关注民间文学，而对古典文学视而不见。同时民族性作为一个隐话题，人们对于它的思考还不够深入，民间形式是否天然地具有民族性，民族特色对于文学的去世界化的可能性，这些都值得思考。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中，主观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词语，而胡风却偏偏对此情有独钟，并对于“客观主义"进行了批判，这样的名词选择或者本身就已经说明胡风是一个不够成功的左翼革命

6、文艺理论家。胡风一直在以主观公式主义和客观主义为参照物，高举主观战斗精神的大旗，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实现真正的现实主义，才能够更好地为革命文学服务“主观的思想立场的坚持，在当时正有着第一等的实践意义；它反映着涌入了而且继续涌入实际工作的、包括作家的创作实践在内的万千知识分子所应该追求的道路，它抵抗着游离了历史要求的、包括有害的文艺现象在内的无数知识分子的思想倾向。”胡风更多的是从怎么写来论述主观战斗精神的重要性，而他的反对者们则更多的是从写什么来驳斥胡风，当然这里还有一个解放区和国统区的差别。胡风在《论现实主义的路》里面最令人触目的言论应

7、该就是关于知识分子的定位，为了论证主观战斗精神的合法性，胡风强调知识分子也是人民，而且是跟中国农民一样的人民，故具有革命的物质性，“可以说革命知识分子是人民的先进的”。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相信已经少有如此天真的言论出现在大众媒介里，而胡风的启蒙精英意识却在这里如此赤裸裸的展现，尽管左翼身份不断提醒所以他也同时强调了知识分子身上的游离性，但胡风已经在知识分子和大众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在这时的主流意识中，知识分子已经彻底从启蒙者降级为改造者，可胡风却在肯定大众的精神奴役的创伤(尽管其他人不认同这种提法，但多少这些观念，这里指改造前)和先

8、进性之后，也同样建构了知识分子的游离性和先进性。第三节：在这场关于主观，关于现实主义的讨论当中，胡风作为一个左翼理论VI中文文摘家，始终高举着现实主义的大旗，以为在这样的前提下，什么都可以谈，可是恰恰他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