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钝翁交游考(一)杨爱生考

《林钝翁交游考(一)杨爱生考》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2007年第2期明清小说研究NO,2,2007总第84期TheJournalofMing2QingFictionStudiesGeneral,NO,84林钝翁交游考(一)———杨爱生考·王长友·摘要杨爱生是林钝翁在其批语中直接明确提到过的他的相识,是探索《姑妄言》作者的一个难得的重要入口。这个杨爱生,可能就是杨文骢的长子杨鼎卿。而林钝翁提到的他的侄孙,则可能是武进杨祖楫。杨鼎卿被人替死后可能就在江南依附杨廷鉴家族,他应是杨廷鉴一辈的人,是杨祖楫的祖父辈。《姑妄言》的作者或评点者林钝翁和他是亡年交,由这个

2、交游圈,我们就可以理解《姑妄言》的作者、评点者,何以对明代的灭亡会那么耿耿于怀。关键词《姑妄言》林钝翁杨爱生杨鼎卿杨祖楫《姑妄言》作者曹去晶和评点者林钝翁都是几乎全不可考的人物。相比起来,由于林钝翁在批语里提到他本人的一些交游,还多少有一点生平的蛛丝马迹留下。林钝翁与曹去晶,学界有的认为是同一人,有的认为是关系极为密切的两人。不管怎么说,林钝翁对于《姑妄言》的考证,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笔者曾经大致考清楚他在评语中提到的王①大江,这对于体会作者、评点者的生活时代、社会环境、交游圈,都不无意义。但是,王大江

3、究竟与林钝翁有多少直接关系,却难以捉摸。而杨爱生则是林钝翁在其批语中直接明确提到过的他的相识,因而,这个杨爱生,应该成为我们探索《姑妄言》作者的一个难得的重要入口。《姑妄言》第十六回有这样一段批语:·259·宦萼之于钟生,与向年在钱贵家骂小畜生时何如?忆余向年有一相识杨爱生,彼之侄孙仅十五岁,在杨公祠读书,即彼家之家庙也。余一日偶同数(交)[友]他游,过此暂歇。有一轻薄友见彼幼而美,以言戏之,彼曰‘:你同我顽,我告诉爷爷呢。’(执)[孰]意彼当年进学,次年中乡榜,连捷进士,入(祠)[词]林,整二十个月,

4、回家祭祖,巍巍然杨老爷矣。因想‘万(盘)[般](比)[皆]下品,惟②有读书高’二句,诚然哉。这个杨爱生是谁?如果能考出点头绪,对于了解林钝翁其人,当有不容置疑的参考价值。为此,笔者进行了多年的探求,现在把找到的线索贡献出来,以作引玉之砖。清代文献里可以找到关于杨爱生的记载。著名遗民诗人杜浚的《燕矶感旧》小序里提到一个杨爱生:燕矶感旧岁在辛巳,余年三十有一,东游鹿城,荷诸同人饯送于燕子矶者,为四明薛千仞,时八十二,内江范仲闇,秋浦刘伯仲、吴次尾,莆田林茂之,桐城方直之,江宁顾与治,云间张友鸿,贵竹杨爱生。

5、方外则道开、懒先,红裙则崔未莺、朱澹如。狎客不记。今无一存者。和韵之次,缅怀畴昔,再成一诗,亦可以知余之老而无赖矣。坡陀山半结飞楼,壮岁曾叨饯远游。彩笔雕弓俱气象,美人名士各风流。暮帆遥指青山峡,夕照斜通白鹭洲。惆怅一时消歇尽,独张老眼望难收。这首诗载于杜浚的《变雅堂遗集》卷七,邓芝诚的《清诗纪事初编卷③二》第186页也收这首诗,两处文字全同。小序里提到的人,四明薛千仞,内江范仲闇,秋浦刘伯仲、吴次尾,莆田林茂之,桐城方直之,江宁顾与治,云间张友鸿等,大多可考,唯这个杨爱生无可查考,我们只能由小序知道他

6、是贵竹人。贵竹,当即贵筑,旧县名,在贵州省中部。1957年撤消,并入贵阳市。再就是他的生活年代。据方苞《杜茶村先生墓碣》,杜浚“生于明万·260·历辛亥年(39年,1611年)正月十六日,卒于康熙丁卯年(26年,1687④年)六月某日,葬以康熙丙戌年二月十六日。”杜浚的《燕矶感旧》既称“和韵之次,缅怀畴昔,再成一诗,亦可以知余之老而无赖矣”,可见作于晚年。而到作此诗时,据杜浚所知,小序所提诸人已“无一存者”,则据杜浚所知,康熙二十六年,此杨爱生已去世。明·张岱《陶庵梦忆》记牛首山打猎也提到一个杨爱生:戊

7、寅冬,余在留都,同族人隆平侯与其弟勋卫、甥赵忻城,贵州杨爱生,扬州顾不盈,余友吕吉士、姚简叔,姬侍王月生、顾眉、董白、李十、杨能,取戎衣衣客,并衣姬侍。姬侍服大红锦狐嵌箭衣、昭君套,乘款段马,鞲青,绁韩卢,充箭手百余人,旗帜棍棒称是,出南门,校猎于牛首山前后,极驰骤纵送之乐。得鹿一、麂三、兔四、雉三、猫狸七。看剧于献花岩,宿于祖茔。次日午后猎归,出鹿麂以飨士,复纵饮于隆平家。江南不晓猎较为何事,余见之图画戏⑤剧,今身亲为之,果称雄快。然自须勋戚豪右为之,寒酸不办也。这里说的牛首山就在南京南郊的江宁。《陶

8、庵梦忆》序称“:陶庵老人著作等身,其自信者,尤在《石匮》一书。兹编载方言巷咏,嘻笑琐屑之事,然略经点染便成至文。读者如历山川、如睹风俗、如瞻宫阙宗庙⑥之丽,殆与采薇麦秀,同其感慨!而出之以诙谐者欤?”可见其遗民情怀。这两处提到的杨爱生为同一人,即明末画家、曾在南明王朝任职的杨文骢(字龙友)的长子杨鼎卿,字爱生。杨文骢为贵州贵阳人,是南明⑦重臣马士英的妹婿。《明史》提及杨鼎卿:初,唐王在镇江时,与文骢交好。至是,文骢遣使奉表称贺。鸿逵又数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