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文化的内在矛盾与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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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当代中国文化的内在矛盾与出路俞吾金提要：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告的戈化斗_诂是片常丰寓的。古老的京剧、昆曲、越剧等传统剧目与当代流行歌曲、流行音乐和现代舞蹈吲台消出；中国传统思想家的著作与当代西方思想家．甚至后现代主义思想家的著作阵别在同一-十书柜中；各种文化思潮和“文化热”不断地变换着。从八十年代初以来，文化思考的王趣币断地里新着，如“人道主义与异化”、“萨特与存在主义”、“港台新儒学”、“周易热”、“福山的历史终结隆”、“新保守王义”、“后现代主义”、“萨伊德和东方主义理论”、“享廷顿和j=明冲突论”、“人寓土卫精神热

2、”、“自由主义”、“宪政主义”等等。实际上，各种文化思潮的纷然杂陈和文化热的迅速受挠并不意味着文化研竞的繁荣，而是处北暴露出当代中国文化的内在矛盾。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当代中国文化究竟如何发展．连兰-'3代中国人必须加以解答的问题。关键词：当代中国文化内在矛盾中国文化的出路作者俞吾盎，男，1948年生，哲学博士，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导师。(上海2(M】4∞)一、当代中国文化概况要了解当代中国文化的概况，首先要搞清楚下面三个概念：第一，“中国”概念。选个洞口f以在两个不同的意义上加以使用：一是地理学意义上的中国；二是文化学意义上的中国。显

3、然，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中国”指的是地理学意义上的中国，主要涉及的是中国大陆。第二，“当代”概念，主要指1949年以来的中国。它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从1949年到1977年；二是从1978年到目前。前一阶段的特点是刚关锁同，后一阶段的特点是改革开放。我们上面提到的“文化热”主要是在后一个阶段出现的。第三，“文化”概念。据说，“文化”这个词有三百多种定义。我们当然没有必要纠缠在这些定义中，我们不妨区分出两个不同的文化概念：一是“广义的文化”概忠，凡是人类在其生存活动中创造出来的一切都可以称作为文化，它主要包括器具、制度、观念(包括作为

4、其桉心的价值观念)三个不同的层面；二是“狭义的文化”概念，它主要指观念形态上的文化。我”J这里涉及的是“狭义的文化”概念，所以我们主要是在观念的层面上来讨论文化问题。从观念文化的角度来考察，当代中国文化在结构上是由三大部分组成的：第一部分是。p囡本位文一5一万方数据浙江学刊2000年第5期化。这部分文化主要是由以儒家、道家思想为主导的传统观念和从汉代以来进入中国的佛教观念融合而成的，至今在民间，特别是农村仍然拥有广泛的影响。第二部分是通过前苏联、日本等渠道传播进来的马克思主义观念，人们通常称之为“崭：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在哲学上则称之为“

5、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我们不妨把这种以物质本体论为基础的观念称之为“马克思主义I”，直到改革开放时代以来，中国理论界通过与西方理沱界的直接对话、对以卢卡奇、葛兰西等人为代表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和新发现的马克思手稿的深人研究，才认识到不仅马克思的思想与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之间存在着差异，而且马克思本人的学说，直u青年马克思与成熟时期的马克思之间也存在着差异。在一部分思想比较解放的理论家那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形象被更新了，我们不妨把这种以实践本体论为基础的观念称之为“马克思主义Ⅱ”。第三部分是西方的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特别是自由主义和宪政

6、主义思潮。从西方古典自由主义的发展脉络来看，洛克的《政府沦》及其分权理论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及其“公意”理论代表了不同的路向。二战后，西方出现了以哈耶克、伯林、波普尔、罗尔斯、泰勒、桑德尔等人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思潮。在我看来，泰勒、桑德尔与罗尔斯、诺齐克的争论，不过是“家族内部的争}仑”。比较起求，罗尔斯更多地从属于康德的传统，即主张自由是超验的东西，而泰勒则更多地从属于黑格尔的传统，即主张自由只能放在历史地演化着的共同体内部来进行讨论。这部分西方思潮对中国知识分r，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拥有一定的影响。所以，目前法哲学、宪法学和比较宪法研究

7、成为学术界的一个热点。当代中国文化的结构并不是以偶然的方式形成起来的，而是近、现代中国在其世界性的历史趟遥中逐步形成起来的，其中既有客观形势的逼迫，也有知识分子的自觉选择。在所有的历史遛遇中，西方资本主义的入侵、相应的普世文化价值的传人和五四运动后l=l=l国知识分子对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的接受，对近、现代中国社会的发展，特别是文化发展产生了决定性影响【I】。上面这三部分文化之间的互动构成了当代中国文化演化的轨迹。如粜人们仅仅着眼于大众媒体的话，就会发现，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文化结构中直j；『终是支配性的力量。但深入的考察表明，实

8、际情形并不如此。如果说，在1949—1977年这个历史阶段巾，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占据着绝对支配地位的话，那么，从1978年迄今，尤其是1989年迄今，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