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陈璧与晚清福州船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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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陈璧与晚清福州船政的关系徐心希[论文提要]福州籍京官陈璧为晚清具有改革思想的上层技术官僚，他对于发展新兴的福州船政事业，以及近代金融业、货币铸造与流通、铁路运输业、通信电报业等均有独到的见解，并付诸实施，且取得一定成效。本文主要阐述并分析陈璧的海防理论与船政思想、经济改革主张及其主要的实业成就，并论述晚清船政与陈璧经济思想的关系。[关键词]陈璧福州船政近代金融电报晚清光绪时期陈璧原籍福建闽侯南通苏坂村，生于清咸丰二年（1852），字玉苍，晚年又号苏斋。同治八年（1869）中秀才，光绪元年（1875）中举人，光绪三

2、年（1877）中进士，光绪十四年（1888）任内阁中书，光绪十五年（1889）简任湖北、贵州二省乡试主考官，随后又迁宗人府主事，并选任礼部员外郎，旋改御史。光绪十八年（1892）升任礼部铸印司员外郎。此外，陈璧还曾担任湖广监察御史、陕西监察御史、吏部掌印给事中、政务大臣等要职。他十分重视晚清的实业发展，尤其是福州船政，多次上奏建言朝廷整顿并发展福州船政事业，籍以富国强兵。他亲自建立农科试验场，整顿商贸秩序，发展经济。他强调教育改革，引进西方教育模式，创办北京最早的中学五城中学堂和顺天中学堂，设置英文、日文、算学等新课

3、程。光绪二十六年（1900），陈璧任太仆少卿，旋改顺天府尹，在“庚子”事变中为维护中华民族利益殚精竭虑。第二年任商部右侍郎。其后主要从事财经、铁路、邮传、铸币等实业，颇多建树。陈璧卒于1928年，终年77岁。陈璧作为重视实业、兴办船政的重要人物，虽然《清史稿》无传，但《清史列传》与民国《福建通志》均收其个人传记。陈璧一生中为中华民族做了不少有益之事，首先是倡导兴办福州船政，再如兴科学、办教育、理财政等。遗憾的是，学术界有关陈璧之研究极少。笔者多年前曾著有《陈璧传》，今再作深入探研。一、倡议官办民助原则，促使“船政开自

4、然之利”清政府曾用招商承办的措施来改造和维持困难重重的洋务企业。中法甲申马江海战之后开始注意，中日甲午海战之后更是如此。就以汉阳铁厂招商为例，招商的主要目的是解决投资方面的严重困难。而承办商盛宣怀则希望将铁路收归国有。当清廷命王文韶、张之洞督办芦汉铁路时，盛氏立即踊跃表示“愿招商承办”。[1]这种以空对空的“招商”，并未招来多少私人资本，却招来了一堆后患。甲午战后，军工生产是“筹饷练兵”的重要一环，是作为“急务”之一来对待的。此时，清政府采取了维持与扩充并进的措施。但总体看来，旧的体制并无多大变化。陈璧就是在这种复杂

5、的局势中，力排众议，坚持要求对福州船政进行官办商助的扶持政策。17在“整顿”之中，企图作“招商承办”尝试的主要有福州船政局。闽浙总督边宝泉曾会同两广总督谭钟麟奏请将福州船政局招商承办，均因层层掣肘，招商设想并未落实。时任御史的陈璧则建议“为船政开自然之利”，开煤铁矿、铸造洋钱、设招商局、兼造民用品，搞商品化经营。[2]这是陈璧借鉴西方商品化经营制造业的成功经验，并希望以此打开官办的垄断局面；但在官办体制下，商品化经营的成效并不明显。虽然陈璧的建议未被采纳，然而当年所提出的一系列主张却部分得到推行，而且取得一定成效。甲

6、午硝烟甫尽，光绪二十二年（1896）六月二十三日，针对日益恶化的边疆与海防局势，陈璧上《奏为海防善后亟宜变通闽广章程添设各项机器以开利源而备御侮恭折》，以期改善福州船政状况。他首先分析了战后客观形势并强调自制军火舰船的重要性和加速发展福建船政的迫切性：“购炮买船积输钜款，既为中国一大漏卮；而器非自制，究不足以操用兵之胜算。现在旅顺船坞即归还亦近残废；上海机器局凑合成器，而非探制造之源。为今之计，莫如恢张福建船政。”他回顾了船政事业举步艰难惨淡经营的历史，并指出体制上的流弊和经费不足的症结所在:“以三十年缔造之艰，一旦

7、置废于无形，诚为可惜。若恢拓旧规，又苦钜款难筹。为今之计，惟有为船政开自然之利，以船政之利源资海疆各省之利用。为之似若甚难，而收效实可操券。臣于此中利害倚伏，耳熟能详。”那么如何为船政而开自然之利呢?陈璧从开矿、铸钱、招商、办电等4个方面来深入阐述自己的观点：其一，“一曰饬船政，开煤铁矿。海防御侮，必须制器。查穆源铁矿，近在省治百里，小轮船一日可达。前督办臣黎兆棠派员履勘，提炼铁苗，皆称质冠东南。诸铁矿拟集股开办，事将举而疾作，遂置之无有知者。现钢炮在所必铸，铁路在所必开；必延外洋矿师勘估挖掘，就山开炉提炼。”且福建

8、有煤、铁、铅矿产之利。其二，他还提出铸造新式钱币:“一曰饬船政，铸洋钱。查福建自左宗棠奏准，正供粮赋，变通洋银解库。是以海口市易通行洋钱，近年广东开局熔铸，著有成效。惟创办伊始，需费颇钜，若就船政现成之厂地，少增炉器，事半功倍，所得必赢。”其三，陈璧主张广开招商门径来办船政：“一曰饬船政，开招商局。查船政官输例，不准搭商民。然商民图利夤，缘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