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人性在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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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且听人性在低唱且听人性在低唱　　【摘要】在中国，浮士德的精神已经贴上了“自强不息”的标签，此文对浮士德精神进行重新认识，在继续肯定“自强不息”精神的同时，首先需认识到浮士德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强调他的人性美，以及其对真与善的追求。　　【关键词】人性美；浮士德精神；自强不息　　在中国，歌德笔下的浮士德常被人认为是“自强不息”的象征，此说法自辜鸿铭始，他在《张文襄幕府记闻》下卷《自强不息》歌德其人其文时写到：“勖哉训辞，自强不息”。但笔者认为，浮士德首先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人性美的光辉是无法掩盖的，故本文试

2、图通过对诗剧中人物的言行举止的分析，探讨《浮士德》所反映的“人”的真与善及其他，而“美这个概念表现了至高无上的完善，尊贵和价值，它与真善知和自然、存在和艺术等范畴关系密切。”[1]从而解读其中的人性美，以便更好地把握作品。　　一、“上天造了人，放在生动的自然里面”　　“真”源于自然。“马克思认为，人本身不仅是自然的产物，从自然中生成起来。”[2]然而，随着文明的进一步发展，我们渐渐远离了自然，妄图征服自然，企图把人的意志强加到自然之上，却早已忘记了人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浮士德曾忏悔：“上天造了人，/放在生动的自然里面，/你却背

3、弃了那儿的自然，/埋没在这儿的尘烟。”[3]首先要明确一点，浮士德是歌德笔下的人物，浮士德的自白，一部分也是歌德的心声。歌德生活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都不断变化的十八世纪末，各式各样的形式包裹住了人的思想、人的肉体，最终导致人与自然的距离进一步拉大。歌德也充分体会到了这一点。后文中，他借浮士德感慨：“伟大的神明已经把我轻视，自然在我的面前已经关门。”[4]这一“自然”指的不仅仅是西方文明中造物主的自然，更是人的本真。而作为“地之子”的人，失去了走进自然的可能，又怎么能再有所谓的“人性美”？　　作为一个人，在追求真的路上，更应

4、该勇于正视自己的内心，对于真理理想保其忠实。浮士德曾做自我剖白：“有两种精神居住在我们的心胸，/一个想要同别一个分离！/有一个沉溺在迷离的爱欲之中，/执拗地固执着这个尘世，/另一个猛烈地要离去风尘，/向那崇高的灵的境界飞驰。”[5]如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所言，人被分为自我、本我、超我。浮士德则是体察出一个理智的我和一个情感的我。两个“我”集合在一个人身上，两者相互争夺，有时理智战胜了情感，便是“向那崇高的灵的境界飞驰”；有时情感战胜了理智，则是“执拗地固执着这个尘世”。从人性的角度体会，这两个我都是真实的我，都应被坦然接受。

5、理智与情感的话题在哲学史上争论了很久，却始终未能得出确切结论。作为一个人，一个基本的人，他有情感，喷薄的时候理智会约束住情感。浮士德能如此剖析，源于他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若是一个人不能正视自己，他或许沉溺在感情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也或许通体冰冷，体会不到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热量。　　而，靡非斯特，作为一个魔鬼，却也有他的独到见解，他认为：“神明把自己坐在永恒的广众，/把我们恶魔放在暗窖，/你们人呢？/是一明一暗的相交。”[6]靡非斯特是一个魔鬼，认为人类是贪婪的，不能经受住魔鬼的诱惑，故而他和上帝打了一个赌。但他的话又是充满哲理的。

6、他为魔鬼抱不平，理性的分析人和上帝。这样的犀利的言语，直达真相，让人无法漠视更无法辩驳。这也是《浮士德》中的作为魔性代表的“真”。　　二、“你的心脏在你的胸中倒悬”　　蒋孔阳认为：“人是带着哭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它预示着人生的悲哀和痛苦。”[7]而浮士德，作为人的代表，也在践行着他的悲哀和痛苦。“你的心脏在你胸中倒悬，/无名的痛苦厄断了你一切的生源，/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情缘？”[8]浮士德对于生命的怜悯是一种慈悲，他看到人们受疫疾之苦，便去送药；他看到甘泪卿堕入地狱，便执意去拯救。浮士德在书斋看着现世的人，看着他们被迫接受一波又

7、一波的痛苦，他的心脏猛烈跳动着，人也被无名的痛苦厄断。浮士德的身上闪烁着他作为一个人的光辉，面对痛苦的人群，他有悲悯之心，而自己也深陷其中，希冀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来解脱自身的局限，更拯救人群。　　浮士德不断追求完美，他有了自己的产业，不断扩张。他让魔鬼想办法劝说不愿从海滨搬走的一对老夫妇，不料魔鬼却用恐吓的手段吓死了这一对可怜人。浮士德没有料想到自己的举动殃及无辜，内心惭愧，他受到良心谴责，让忧愁吹瞎了眼睛，这表明他始终保持着人的良知和善良本性。而浮士德死之前，也发出了“我愿意看见这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自由的土地上住着自由的

8、国民。”[9]这句独白凸显了浮士德强烈的人类意识。的确，他自强不息，在奋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他奋斗的目标永远不变。他怀着一颗悲悯的心，希望能够让人群生活在自由的土地之上。如此的意识和理想，足以证明浮士德作为一个大写的人，在追求善的路上，始终保持着人的人性之美。　　在莱普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