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体制发展现代市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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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改革体制发展现代市场经济樊纲我们研究所也做了一个发改委委托的“十二五”规划改革部分的建议，待会儿把几个主要的想法讲一讲。但是之前有几个大概念，讨论一下还是有意义的。我想谈两个大概念性的问题。第一，关于这次危机引发的有关市场经济与政府作用这些问题的讨论。这个问题其实一点儿都不新鲜了，人类历史讨论多少年了。咱们仔细回想一下，计划经济怎么来的，还不就是针对市场经济早期“无政府状态”、七八年来一次经济危机、经济波动、经济过热那些问题而来的嘛，人类针对这种问题提出的后来也实施了的第一个解决方案其实就是计划经济。但是计划经

2、济有计划经济的问题，20世纪30年代的大讨论，以后的苏联解体，都使人们看到了计划经济每况愈下、微观的无效率。所以行不通。后来人类想出的解决办法，就是有人现在所谓批判的“凯恩斯主义”。“凯恩斯主义”是什么方法，是不改变私有企业和定价自由的市场经济基础，而是在这个基础上加一个公共服务，就是宏观调控、宏观监管，逆风调节，也是为了防止经济的外部性，防止大公司对小民们造成的危害。这次出了什么问题？恰恰出在人们把凯恩斯提出的方案忘记了。是三十年代那次出了大危机以后，然后产生了“凯恩斯主义”！凯恩斯的理论是1936年形成的，

3、是大萧条之后才搞了银行监管、宏观调控，那套东西决定了以后70年西方发达国家没闹大危机，实现了稳定的繁荣。而到了最后阶段，人们忘乎所以了，市场原教旨主义泛滥，不要政府，不要监管，回到原始状态的完全自由的市场经济。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危机发生了，才又回过头来发现原来还得走“凯恩斯道路”，所以那些批判“凯恩斯主义”的人，其实是根本没搞懂，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西方那些经济学家是不相信市场上这些私人企业家能够宏观稳定的，但是相信他们有活力，相信他们追求利益最大化，看不见的手能为人们创造新的东西，但同时相信他们总会搞过热闹

4、危机。现在的原理没有变。不搞市场经济，不搞私有制，就没有活力，就没有新的创造，但是得加一个东西，就是监管与调控。人类就是在整个市场经济的发展当中不断地加东西，加进社会保障，加进公共管理，加进法制，这些东西都是公共品，然后又加进一个宏观调控，道理都是一样的。这次不过是一次回归，回归人类的理性，前几年23是失去理性了，因为几十年繁荣，特别是美国人几十年没有闹大危机，结果就要“去监管化”了，说什么事你没做好，就是因为过去监管太多了，结果闹出这么一个大危机，现在要全面恢复监管，监管得比以前还厉害，所有的金融活动都要纳入

5、监管，现在欧洲和美国还在讨论对金融活动征税的问题。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除了过去有些金融方面的问题，我们是市场发展初期，主要矛盾是市场机制还不健全，政府还太大，市场自由还太少。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确实存在这样一个问题：过去包括经济学界也好，其它一些领域也好，在讲市场经济的时候，没有把市场经济本身的这些问题说足，说清楚，给人一个概念，市场经济就是什么都不要了，在过去二十年“原市场教旨主义者”思潮的影响下，我们有些公共领域确实也想不要监管，放弃政府公共职能的一些部分，这一点是客观存在的，我们这次也应该吸取这些教训。

6、现代市场经济不是原始市场经济，不是那个完全没有政府的市场经济，至少不是1933年以前的市场经济了，那时候即没有公共保障，也没有宏观调控，更没有这些监管。我们如果回到原始的市场经济，从头走一遍弯路，成本太大。尽管我们早期发展阶段不可避免经历一些前期的事情，但是所谓落后国家、所谓后发国家，稍微有点优势，就是所谓“后发优势”，说白了不就是我们能够汲取别人的经验教训嘛，少走一些弯路，不再从原始市场经济走起，而是一开始就走上现代市场经济的道路。这一点跟我们现在很多争论很有关系，跟我们发展阶段也有关系。与此相关的是，我们国

7、家在这个发展阶段，有很多问题不过都是在重复发达国家早年发生的事情。比如历史上所有国家在这个阶段都是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与此相适应就是各种左派思潮的产生，各种思潮都出现。现在很多讨论，我们这些学思想史的不想争论，为什么？因为历史上早折腾过这些事了，人们早就都说过了，没有什么可争论的，我们只能经历这个阶段，逐步往前走。我们如果自觉一点，就要看清楚这个阶段是各种难处正出现的时候，包括年轻人的思潮，年轻人不知道文化大革命的坏处，不知道那种极端到什么程度，现在年轻人在很多事情上很激进，是因为他看到了现在社会上一些矛盾，现

8、在的重大问题，就是怎么继续往前走，走过这个阶段，经历这些阵痛，同时吸取人家经验教训，多做一些事情。许多问题既是危机后的问题，又是我们所处这个阶段必然的一些矛盾，我觉得在一定意义上不必大惊小怪，这时候也正是出各种思潮的时候，用一种开24放心态来看待这一点可能较好。第二，所谓转变增长方式的问题。我一直有不同看法，包括在50人论坛开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说“转变增长方式”这句话，是不是干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