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字里的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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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文字裡的聲韻分类：隨筆字号：大大中中小小我們經常是把從喉嚨通過器官裡的音帶給發出來的氣息，稱之為「聲音」。這是再莫明其妙不過的錯誤說法。因為這樣的錯誤，我們對於文字、語言，甚至於歌唱就都完全無法掌握，因而完全喪失了文字、語言和歌唱的能力。在我們日常生活裡，文字、語言和歌唱好似都像死的東西一樣，可以任我們使用或擺佈；聲音也同樣好似動物的自然能力，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表現出來。就是因為我們這樣的不經意，這樣的毫無感覺，長時期以來，我們從文字、語言或歌唱那裡就完全沒有學到任何本事。這是誰的錯誤呢？自然不會是自然天地的錯誤。這只能是人本身的錯誤。文字、語言或詩詞歌賦，都是人類

2、的老祖宗發明出來的。目的無他，無非就是要讓人類在面對自然天地時能夠因為應用它們因而得以合宜適切，能夠像自然天地一樣悠遊自在，過著自然而然的生活。但到現在為止，文字、語言和歌唱裡的哪一項我們做到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對於這個說法，我們完全無需再拿歷史的任何證據來證明。我們到今天為止仍然還需要把文字、語言或詩詞歌賦拿出來在這裡討論，光是這一點，已經很能夠說明我們今天處境的淒慘程度。當然離開在自然天地裡悠遊自在地生活境界，可是離得遠遠的。自然，我們說「離得遠遠的」，還是相當自我膨漲，陷於浮誇。實的情況是︰我們都還不知道「離得遠遠的」那個「邊」究竟又是在哪裡。這裡才是問題的重

3、點。還要知道「邊」在哪裡，才能夠知道離得又有多遠，這是道理。這且是接近那個「邊」的一丁點進步的起點。從喉嚨通過器官裡的音帶給發出來的氣息，絕對不是「聲音」。這裡不是「定義」（definition;determination）的問題，這是「事實」。先不要一下子否定這一點。一定要非常謙卑地接受我們都仍然是「文盲」的這個「事實」，問題才能夠討論下去。我們為什麼都是「文盲」呢？因為我們都是連「文盲」這兩個文字都仍弄不清楚的人；這樣的一些人肯定就是「文盲」，這點毫無疑問。因為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我們就從來沒有認真嚴肅地把屬於事實的這個「定義」的問題，給徹底地弄明白。「定義」是現

4、代西方社會科學愛玩的文字遊戲。但這兩個文字，無論是在中國的文字或在西方的社會科學裡，都說的是「明明白白的合宜適切」這個意思。所謂「明明白白的合宜適切」，就是要有先前成就了的「已然」為根據，接下來才能夠順理成章地成就出來的狀態。黑格爾（GeorgWilhelmFriedrichHegel）曾在他的哲學裡把它給說成是「規定」。也就是說，哪怕是連把什麼給說成是什麼的這樣一種「概念」，都仍然還是要把研究、調查工作做完之後，才能夠把它給說出來的事情。任何概念都是一種「邏各斯」（logos）；也就是一種「說法」（saying）。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這是打從古希臘時代以來就是這麼思考

5、的，也就是這麼討論問題的。這樣的一種「邏各斯」、一種「說法」，不必說，在表現出來的時候都把這個內容隱藏起來了。那麼這些「說法」究竟都說了些什麼意思呢？這些「說法」說著的是︰「讓什麼給表現出來」（legein,lettingtobe）。不過「讓什麼給表現出來」卻從來不是已然給擺在哪裡，所以才能夠把它給說出來。不是，絕對不是這樣。這些「說法」的後面都是已經歷經一番奮鬥後才得為之的；這些「說法」不過都是事情已經做完之後才再說出來的一些門面話。海德格的「現象學」把這些「說法」當成是本身現成已然存在於那裡而讓人給說出來的狀態，因而是自自然然地已先行放在那裡了。就是因為如此，他也

6、就把以言談的方式出現的「邏各斯」，當作是讓「什麼東西被看出來」的狀態。這種看法自然是錯誤的。這種看法之所以是錯誤的，並不在於說它的定義是錯誤的。而在於說︰它跟我們科學的研究和探討發生不了任何關係，因而一舉就把科學的用途和意義一腳踢開了，讓科學當下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踪。錯誤之所以是「錯誤」，就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通過圓融善美的能力表現出來的匹配、相稱和比較」。可連錯誤都是「如此」才得表現出來的呢！當然在這裡閒磨牙就無謂了。任意說什麼是錯誤的，而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是錯誤的，這比起被說成什麼是錯誤的那種錯誤，還犯了更加嚴重的錯誤。我們自是不能夠這麼做的；我們還要仰賴科學這種工具活

7、下去。「邏各斯」或者「說法」既不是先前已然有的、就擺在那裡的狀態，那麼這種「邏各斯」或者「說法」隨便讓任何人在嘴裡說說，把它給說出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問題確實不在這裡；問題在於若是讓任何人在嘴裡無意地說說，把它給說出來，那麼就是存心潦潦草草連帶地也把自己的生活和前程給葬送了，讓我們永遠走不進解決問題的大門裡去。這種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還要把它給看得像天一樣大，一定有人會以為這是小題大作。是的，看似無關緊要。可就哪怕是在這裡，這樣的態度都要讓我們打從心裡發出寒意。為什麼連這時候我們都還能這麼無知地把我們都是活在自然界這同一條船上的一群人這件事給全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