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汉语的韵尾_-l与_-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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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民族语文》2007年第1期上古汉语的韵尾术一1与水一r8潘悟云[提要]本文利用朝鲜语等的上古汉语借词，论证上古汉语的传统韵部歌、脂、微带有韵尾+-1，它们在汉代演变作韵尾-j’与声母从上古的+1-演变作中古以母j相平行。上古汉语中还有+_r尾，这些字在中原地区变作中古的*-n，在东夷地区变作tj。一上古的+一1韵尾传统歌部李方桂(1971)拟作+．at，龚煌城(1993)改为s—al，正跟他把声母中的喻口从tr-改成+l-相一致。我赞同龚煌城的修正。Baxter(1992)指出，t-r尾的构拟在汉语中缺乏证据，但是在汉语方

2、言与其他语言的借词中可以找到许多带．aj的例证。下面是他的材料：舵dub

3、oH<印ojs，福州puoi5，温州poi5；可比较原始藏缅语+pw0．y郑张尚芳(1984)列举了更多的材料，所以他以前也曾主张歌部是+．aj：温州：饿nai6，蛾目～mai2qwm2，判～自tshai5，裸lai4，脶1ai2，唾thai5I福州：箩lai2，河～*xai2，大tuai6，我fjuai3，火xu酽，棵hl岔，接n诡i2，麻muai2福安：螺loi2，蓑s。i1，坐s。i6，判～#tsll。i5，火h矗，伙hlli3，棵kui3，卵～gl。i2兴安勉瑶语：左ts#，箩lai2，搓tshail，鹾^dzai2，沙fa

4、il，坐tsw#，惰‘#*，p目口1wei6，蓑衔1龙州壮语：左lllmi4，沙hla铲，螺ho：i1泰文：左z司c2，脶mj”，歌9a：j‘2，架ka泸1*#；M※，唾thuj“吐痰：《越南：左trai5，判～自thai5，梭thoil，瓦ng甜，唆¨xuiS[sui]朝鲜：个kai，锁soai，倭uai其实，我们还可以给Baxter补充一些文献上的证据，在前汉的诗人用韵中出现脂歌合韵+本文是为“庆祝《李方桂全集》出版及《中国语言学集刊》出版国际学术会议”所提交的论文。笔者对朝鲜语不太懂，承蒙吴世唆先生赐文，受益良多，写作过程中多

5、次得到全镕德、赵亮、杨剑桥先生的帮助，谨致谢意。9万方数据上古汉语的韵尾+4与+吖现象：唐山夫人《安世房中乐》施回，司马相如《大人赋》夷师危归，《封禅文》衰危祗遗，《子虚赋》蜗蟾，东方朔《七谏》悲衰颓归池，鹅池驼阿荷旎，王襄《甘泉宫赋》靡巍，《青须髯奴辞》眉姿脂绥垂，《圣主得贤臣颂》靡块，刘向《九叹忧苦》离哀，《九叹远游》造巍驰指，扬雄《甘泉赋》威危马回蕤蛇妃眉姿，《羽猎赋》藜飞蛇犀陂，《长杨赋》夷驰，化绥《酒赋》眉危怀徽幅泥夷驰师，《上林苑令箴》差至指。如果前汉的歌部是．al，脂部是．i1，两者就无法合韵了。更何况前汉的脂部与之、

6、佳合韵，可见已经失去韵尾成为一i了。一aj因为带有-j尾，所以能与．i或．aj合韵。但是，所有这些材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即中古的歌韵字在某个历史时期曾经有过一aj的读音。上面这些方言与借词的来源最早不会超过秦汉，我们不能仅凭秦汉以后的-j就断定先秦也是-j。藏语与汉语的关系最密切，藏文的韵尾有一1、-r，但没有0。藏文的一l、．r与汉语传统的歌、微、脂与元、文、真对应(龚煌城1993)。Baxter(1992)也找到一些汉语歌、微、脂与原始藏缅语+．j对应的例子，用以证明他的+．j尾说。但是白保罗的原始藏缅语是通过比较得到的，不像藏

7、文有直接的文献证据。在许多藏缅语中，原始的+．1已经变成了{，所以白保罗原始藏缅语中的+ji不一定就是-j’很可能从．1或．r变来。例如，缅文中没有-l、《韵尾，只有j韵尾，如与其他藏缅语比较，会发现它很可能来自．1或-r。表1藏文phal(让路)缅文phaaj(避开)卢舍依语khal(凝固)缅文khaj>khe(凝固)藏文flkhar(铜)缅文khaj>khe(铅)我们只能认为．1、-r为更早的形式，⋯1r>j是常见的音变，但是不大可能,q4,现-j>-I。李方桂t1971)把微、脂部的阴声字拟为+一。d、s-id。对此龚煌城(1

8、993)提出了修正，认为其中有部分字在上古是+．al与*-il，如“辉”李方桂作+xwj甜，龚煌城作+xwjal，“洗”李方桂作*sjod，龚煌城作*sjal。经过龚煌城的修正，李方桂的系统就更加整齐了：表2I类．a1．ilII类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