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合成与隐喻的实时意义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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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概念合成与隐喻的实时意义建构汪少华一、引言自从犔犪犽狅犳犳牔犑狅犺狀狊狅狀（１９８０）提出了“概念隐喻理论”（犆狅狀犮犲狆狋狌犪犾犕犲狋犪狆犺狅狉犜犺犲狅狉狔）以来，在欧美，特别是在美国掀起了一股隐喻研究的热潮。犔犪犽狅犳犳牔犑狅犺狀狊狅狀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法，而且是人们普遍使用的一种认知手段和思维方式。这一理论使不少学者和语言学家开始对以往的各种阐释的隐喻理论进行反思。同时，它也使语言学家们着手探究隐喻现象背后的认知过程，特别是隐喻的意义建构（犿犲犪狀犻狀犵犮狅狀狊狋狉狌犮狋犻狅狀）与推理机制（狉犲犪狊狅狀犻狀犵犿犲犮

2、犺犪狀犻狊犿）这一困扰着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的重大难题。目前语言学家对隐喻的阐释大多采用犔犪犽狅犳犳牔犑狅犺狀狊狅狀的模式，即用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映射（犿犪狆狆犻狀犵）以及意象图式（犻犿犪犵犲狊犮犺犲犿犪狊）来阐释这一现象。９０年代以来，著名认知语言学家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牔犜狌狉狀犲狉等创建了合成空间理论（犅犾犲狀犱犲犱犛狆犪犮犲犜犺犲狅狉狔）。这一理论认为概念合成是一种极其普遍的认知过程，它在自然语言的意义建构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隐喻现象中同样包含着概念合成这种认知过程，因此本文试图运用该理论来详细分析和阐释隐喻现象

3、。鉴于目前国内对合成空间理论方面作系统介绍的文章不多，这里先介绍一下该理论的主要内容，并在介绍理论的同时逐步开始分析隐喻的意义建构过程。二、合成空间理论概述合成空间理论是在心理空间（犕犲狀狋犪犾犛狆犪犮犲）理论基础之上发展而来的。我们首先谈谈心理空间理论。心理空间理论同犔犪犽狅犳犳的认知语义·３６９·学（犮狅犵狀犻狋犻狏犲狊犲犿犪狀狋犻犮狊）、犔犪狀犵犪犮犽犲狉的认知语法（犮狅犵狀犻狋犻狏犲犵狉犪犿犿犪狉）一样，都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产生标志是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的第一部专著，即由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于１９８５年出版的《

4、心理空间》［犕犲狀狋犪犾犛狆犪犮犲（１９９４年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再版）］。“心理空间是人们在进行思考、交谈时为了达到局部理解与行动之目的而构建的小概念包（犮狅狀犮犲狆狋狌犪犾狆犪犮犽犲狋）”（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牔犜狌狉狀犲狉１９９６：１１３）。心理空间是包含一些元素（犲犾犲犿犲狀狋狊）的集合。它可建立起一系列的概念，如时间、信念、愿望、可能性、虚拟（犮狅狌狀狋犲狉犳犪犮狋狌犪犾）、位置、现实等。我们在思考和交谈时不断建立心理空间。心理空间可用来描述思维和言语过程中的动态映射模式。它的建立要受到语法、语境和文化的制约，并且是由框架

5、和认知模式来建构的。例如：（１）犜狅犿犺犪狊犾犻狏犲犱犪犫狉狅犪犱．（汤姆曾在国外生活过。）（２）犐犳犑犪犮犽狑犲狉犲狅犾犱犲狉，犺犻狊犵狉犪狔犺犪犻狉狑狅狌犾犱犻狀狊狆犻狉犲犮狅狀犳犻犱犲狀犮犲．（倘若杰克年纪大些，他的白发会使他增加自信心。）（３）犕犪狔犫犲狋犺犲狋狅狉狋狅犻狊犲犻狊狉犲犪犾犾狔犪犺犪狉犲．（或许这只乌龟真的是只兔子。）以上三个句子分别建立了三个心理空间。例（１）建立了一个过去事件空间。例（２）建立了一个虚拟空间。例（３）建立了一个可能性空间。此外，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还运用心理空间理论来探讨歧义、预设和投射

6、问题（狆狉狅犼犲犮狋犻狅狀狆狉狅犫犾犲犿），在此不一一赘述。这一理论为探究人们如何阐释意义的建构开辟了新视野。上世纪９０年代以来，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牔犜狌狉狀犲狉（１９９６，１９９８）、犆狅狌犾狊狅狀（１９９６）、犚狅犺狉犲狉（１９９７）、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１９９７，１９９８）等认知语言学家在心理空间理论基础之上探讨了一种普遍的认知过程———概念合成。该理论称为合成空间理论，现在又简称合成理论（犅犾犲狀犱犻狀犵犜犺犲狅狉狔）。这一理论的正式提出首见于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的第二部专著《思维与语言中的映射》（犕犪狆狆犻狀犵狊犻

7、狀犜犺狅狌犵犺狋犪狀犱犔犪狀犵狌犪犵犲）。该书于１９９７年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如果说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的第一部专著未能产生非常巨大的影响，那么他的第二部专著则影响深远，特别是其中的合成空间理论。美国、德国以及其他一些欧洲国家的认知语言学家大多将这一理论奉为金科玉律。他们在论文和论著中皆言必称“合成空间”或“概念合成”。概念合成·３７０·是人们进行思维和活动，特别是进行创造性思维和活动时的一种认知过程。这一过程在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例如水上芭蕾这一体育运动项目就是整合了芭蕾舞中的有关动作和游泳中的有关动作。同样，高空滑板与沙滩

8、排球也都分别综合了两种不同体育项目的相关动作。“电脑桌面”是在电脑命令和带有桌子、文件以及文件夹的办公室这两个概念的基础上合成的。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１９９７）认为，合成过程是在两个输入心理空间的基础之上进行运演产生第三个空间，即合成空间。它从两个输入空间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