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人道法如何规制网络军事行动中文概述红十字国际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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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人道法如何规制网络军事行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东亚地区代表处法律部涉及国家女全的网络活动是世界各国决策者和军队领导人密切关注的问题。很多国家在各级政府机构中都增加了保障网络安全的部门。而武装冲突中的网络军事行动可能给平民人口带來严重的人道威胁。所幸H前为止网络行动在武装冲突中作为作战手段和方法的运用尚未造成严重的人道后果。然而，网络空间的军事潜力虽仍未被广泛认知，针对交通系统、电力系统、大坝、化工厂及核电站等的网络攻击都是可能发牛的。这样的网络攻击会造成人量人员伤亡及财产损失。更可能出现的情况是，网络行动被用来操纵或扰乱民用设施，但并不即刻导致人员伤亡。像这种“不见血”的行

2、动仍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如扰乱水电系统或使银行系统崩溃。国际人道法中关丁敌对行动的所有规则在武装冲突期间都可适用，关键问题是如何适用以及现有规则是否足以应对复杂的情形。在武装冲突屮的网络军事行动使情况进一步复杂化，并给国际人道法的适用提出了新问题。因此有必要讨论国际人道法如何规制网络军事行动。一、什么是“网络战”？“网络战或“网络攻击”的说法似乎被不同的人使用来表达不同的含义。商业企业、媒体和政府经常报告它们的网站或网络受到了网络攻击。大部分被称为“网络攻击”的行动构成非法信息收集（例如商业间谍）、网络犯罪或其他恶意行为，并且发生在武装冲突背景之外。这些行为并不受国际人道法的调

3、整。我们所说的“网络战或“网络军事行动"，指的是在国际人道法的意义范畴内，构成武装冲突或在武装冲突局势中实施的包含网络行动的作战手段和方法。换句话说，网络战是在武装冲突中运用计算机或网络手段来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害的作战手段或方法。国际人道法只在武装冲突中适用。因此，网络战只是更广泛的网络安全议题的一个方面。二、国际人道法对网络战有哪些限制？《联合国宪章》中的禁止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原则为国家诉诸网络战设置了根本限制。国际法的这一限制属于诉诸战争权范畴。众所周知，在武装冲突屮，战时法（或国际人道法）与诉诸战争权是不同的并且相互独立。国际人道法规制武装冲突中的作战方法和手段，并保

4、护受武装冲突影响的不直接参加敌对行动和不再参加敌对行动的人。在网络空间中并不存在法律真空。在武装冲突中，网络战与任何新武器、新作战手段与方式一样，以同样方式受到人道法的调整。《日内瓦公约笫一附加议定书》笫36条明确规定:“在研究、发展、取得或采用新的武器、作战手段或方法时，缔约一方有义务断定，在某些或所有悄况下，该新的武器、作战手段或方法的使用是否为本议定书或适用于该缔约一方的任何其他国际法规则所禁止S除了就武器的法律审查施加了特定义务外，该规则显示人道法还适用于武装冲突中新科技的使用。需要强调的是，坚称人道法适用于网络战并不是要鼓励将网络空间军事化，也决不是要将网络战合法化

5、。相反，我们是耍通过坚称人道法的适用而重屮，如果有国家要在武装冲突中诉诸网络行动也是存在限制的。这样的主张是对网络战的制约而不是使其合法化。的确，根据区分原则这人道法的基本原则，攻击只能针对战斗员和军事H标。禁止对平民和民用物体进行攻击，此禁止性规定同样适用于网络攻击。近年來，国际社会日益关注保护关键棊础设施免受网络攻击这一问题。在武装冲突屮，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系统和网络的网络攻击大多构成违反人道法的行为。为平民居民、银行、铁路网络和公共卫生基础设施提供服务的饮用水网和电网首先是民用物体（至少只要它们还没有成为所谓的军民两用物体），因此免受直接攻击。尤其是水利系统——作为人类

6、生存不町或缺的基础设施——享有特别保护。与此类似，人坝、民用核电厂通常也不在构成军事目标的定义Z内，并因此享有免受直接攻击的保护。即便在特殊情况下，它们成为了军事口标，人道法可能也仍然禁止对它们予以攻击，或至少要求通过动能或网络行动对其进行攻击的冲突一方应特别注意避免危险力量的泄露，以及随之可能对平民届民造成的严重损害。在不预判各个国家是否有意制定规制网络空间中行为的特别规范的情况下，有必要强调人道法对网络军事行动的适用性重申了现有国际法已经对此类行动施加了重要的限制。但是，对新技术应用现冇规则仍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也即就新技术的特性及可预见的人道后果而言，现有规则是否足够清楚

7、。因此，不能排除确有需耍发展有关法律规则，以确保平民人口能够获得足够的保护。当然，这一问题将由各主权国家决定。三、解释和适用国际人道法的挑战1.匿名性在网络空间里，匿名性是普遍现象，因此这使行为的归因问题十分困难，特别是及时认定归责。由于国际人道法的适用有赖于将行为归于武装冲突方，所以网络行动的匿名性造成了不小的挑战。如果某一网络行动的行为方无法认定，就很难认定国际人道法是否适用于该行动。当然，这个问题首先是一个事实问题或技术问题，而不是法律上的闲难。2.网络行动是否构成能引发国际人道法适用性的诉诸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