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汉文関系初探(1895-1945)-交流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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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7年度財団法人交流協会日台交流センター日台研究支援事業報告書日、台漢文関係初探(1895-1945):以台湾視域為出発点的思考台湾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黄美娥招聘期間（2007年7月8日～9月5日）2008年3月財団法人交流協会日、臺漢文關係初探（1895-1945）：以臺灣視域為出發點的思考臺灣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黃美娥壹、研究動機及結案報告書內容之說明「漢字」，是東亞地區的重要文字遺產/資產，近年來在亞洲論述的新關係下，對於漢字圈的討論，特別是漢字所歷經的近代變化，以及其與各國國語的相1生相剋

2、，或漢字的受容與地域關係等問題，已引起學界極大關注。對於此一遺產/資產及其相關經驗的評估，也有了相應的研究方法的思考與實踐。至於臺灣「漢字」的起源與生成，在明、清時期原本是對中國漢字傳統的繼承，但乙未（1895）割臺後的臺灣，由於遭受來自日本或西方世界因素的刺激與影響，如大和文化的同化威脅、漢文教育危機、西方思潮進逼、新學的挑戰等，儘管時人知悉「漢字」與「漢文」二詞的意涵其實有所差異，但卻常常混用，且更往往使用能融攝傳統國故、典籍、漢詩文、漢文化意義的「漢文」一詞，來呈顯諸多問題的麕集。正由於「漢

3、文」之詞義，頗與漢文字、漢文學、漢學、漢文化、漢文教育等面向，交相構築與層疊積累，故實際指涉了語言（漢字）、文學（漢詩文）、文化（漢學、儒學、儒教）三系統的問題性；何況三系統間亦有流通、挪移現象，所以對於台灣而言，「漢文」一詞相較於東亞其他地區常用的「漢字」，毋寧是更具有彰顯日治時代臺灣多重歷史語境功能的重要話語。而針對日治時代勾連著語言/文學/文化的臺灣「漢文」問題，在過去的研究中，除強調差異、對抗的後殖民論述外，取徑於現代性、語言政治、文化統合論2的研究，迄今也已累積不少成果。就近期研究而言，

4、乃以日、臺之間儒學、漢3文教育與國體論的關係的探討，較早獲得注意，繼之則是漢詩文「同文關係」感謝日本交流協會之獎助，個人得以順利前往日本進行短期研究與資料蒐集工作。而在兩個月2007.7.8-9.5期間，承蒙日本奈良女子大學野村鮎子教授及校方之熱情指導與接待，早稻田大學慷慨提供長達一個月之圖書館借閱服務，個人深表謝忱。另，東京大學藤省井三教授﹑村田雄二郎教授、早稻田大學江正殷教授、成谿高校河原功教授、一橋大學松永正義教授、大阪市立大學松浦恆雄教授、森岡緣教授，東京大學明治新聞雜誌文庫業務課長笠井伊

5、里小姐，以及多所大學之碩、博士研究生，包括吳玲青、橋本恭子、蔡承維、豐田周子、林宜真、森見彩代⋯⋯等，從東京到奈良與大阪，沿途所給予之各項協助，亦於此表達高度謝意。1關於以漢字為出發點的各式論述面向，可以參見村田雄二郎〈漢字圈の言語〉的說明，該文為村田雄二郎、C‧ラマ－ル，《漢字圈の近代ことばと國家》（東京：東京大學出版會，2005）之序文，頁1-13。2如日本小森陽一、若林正丈、筱原正巳對於殖民地臺灣語言問題有過討論，駒込武對於總督府文化統合策略進行分析；臺灣方面較新觀點的研究，則有陳培豐、柳書

6、琴、川路祥代以及筆者的論述。3如陳培豐，〈殖民地臺灣國語「同化」教育的誕生──伊澤修二關於教化、文明與國體的思考〉，《新史學》12：1（2001.3）、〈重新解析日本統治下臺灣的『同化』國語教育政策──以日本近代思想史為座軸〉，《臺灣史研究》7：2（2001.6）；川路祥代，《殖民地臺灣文化統合與臺灣傳統儒學社會》（臺南：成功大學中研所博士論文，2002）。14的挖掘，上述研究指出漢文的工具性角色；因此，日、臺「同文」問題，遂由文字範疇轉向思想範疇，不過所論大抵較集中於帝國主義殖民統治技術的文化/

7、文學政治。但是，倘若重新回溯這段日、臺漢文接觸史，必然可以發現在臺灣做為日本殖民地的西元1895年至1945年間，透過語言/文學/文化系統下的「漢文」中介，日、臺之間實際衍生出各式的交混（hybridity）、角力關係。以近代日本來看，漢字既是歷史的漢字，也是現實的中國，故就文化民族主義而言，「漢字」在日本國語的確立過程中，是以「他者」（theother）身份存在於歷史語境中；但由於帝國主義擴張所需，漢字卻又弔詭地扮演了為侵略政策服務的工具，甚至在1937年中、日戰爭後，成為日支親善論的媒介，導致

8、皇民化國語風潮下傾頹的臺灣漢文命運，出現了曖昧的轉機，而使歷時發展過程中的日、臺間「同文」關係，愈形複雜。另外，與前述不同的是，在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內地漢文漸趨失勢，而剛取得的臺灣殖民地，意外提供了熟諳漢文者的發揮空間，其與本島文人有所交流、互動，加上日本漢文學知識亦隨著傳播媒體、書籍消費⋯⋯等管道進入臺灣，遂形塑了臺人別具面目的新漢文想像。上述情形，說明了日、臺之間的漢文「同文」關係，雖有殖民統治的緊張、壓抑或頡頏、能動面向，但也不乏出現漢字圈的跨界交往、流動情境，呈顯出對立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