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进步,结构停顿与金融发展以中国和俄罗斯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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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亚经济/２０１８年第２期技术进步、结构停顿与金融发展:以中国和俄罗斯为例王志远【内容提要】技术进步对于推动金融部门发展来说ꎬ意义和作用毋庸置疑ꎮ然而按照传统金融发展理论ꎬ金融发展同时也必然伴随金融结构改变ꎬ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ꎮ中国和俄罗斯都是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国家ꎬ金融结构呈现先改变、后停顿的状态ꎬ而停顿的时间恰恰是在金融技术日新月异的进步阶段ꎮ比较分析可以发现ꎬ技术进步有助于金融部门提高效率ꎬ而这恰恰是稳定既有金融结构的前提条件ꎮ大约２０年的时间里ꎬ中国和俄罗斯都是依靠技术进步实现金

2、融发展ꎬ而不是依靠结构优化促进金融发展ꎮ【关键词】俄罗斯商业银行金融市场金融结构技术进步【基金项目】辽宁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专项课题«西方经济制裁背景下俄罗斯经济发展战略调整及其对中俄经济合作的影响研究———兼论辽宁省对俄经济合作的新机遇»(项目编号:２Ｊ２０１５０２７)ꎮ【作者简介】王志远ꎬ华侨大学经济发展与改革研究院教授ꎮ一引言２００７年ꎬ美国金融市场出现次贷危机ꎬ进而引发了全球金融危机ꎮ这波冲击引起人们的足够关注ꎬ各国政府纷纷启动反危机措施ꎬ与之相伴的还有各种金融监管举措ꎬ然而

3、根本性的金融制度变革却并没有出现ꎮ无独有偶ꎬ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之后ꎬ虽然对欧元产生巨大压力ꎬ然而银行体系和证券市场基本维持原样ꎬ仅仅是对债务融资更加严格管控ꎮ不仅在发达国家ꎬ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近年来在金融制度变迁方面也鲜有大规模改革动作ꎮ这是不是意味着ꎬ自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兴起的金融发展理论已经—２—Статьинаактуаʌьныетемы/要文特约过时ꎬ抑或有其他方面原因ꎬ阻碍金融制度变迁?再或者ꎬ依靠当前金融技术进步ꎬ即使金融结构框架保持稳定ꎬ却仍然可以获得金融发展等同效果ꎬ即融资效率的

4、普遍提升?为此ꎬ本文以经济转型的代表国家中国和俄罗斯为例ꎬ讨论技术、结构与金融发展的关系ꎮ二传统金融理论与金融发展理论谈到金融发展ꎬ必然要追溯到２０世纪７０年代ꎮ斯坦福大学的两位教授———爱德华?肖和罗纳德?麦金农ꎬ他们同在１９７３年发现“金融抑制现象”ꎬ与之相应的政策选择即金融自由化战略ꎮ由于研究对象集中在发展中国家ꎬ因此也称之为金融发展理论ꎮ由此ꎬ在金融领域揭开了针对新古典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的争论ꎮ虽然新古典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之间存在着理论分歧ꎬ前者坚持通过市场机制可以实现充分就业ꎬ而后者则

5、认为需要“政府干预”才能实现宏观经济平衡ꎬ但在金融方面ꎬ即如何实现资本积累方面ꎬ两个学派却有着近乎相同的观点———货币与投资之间存在着替代关系ꎮ新古典经济学将利率看作是金融市场的价格ꎬ如同价格调整商品供求、工资调整就业市场一样ꎬ通过利率的高与低可以实现储蓄与投资之间的均衡ꎬ资本积累就顺其自然地实现了ꎮ这样的观点ꎬ需要一个非常严格的假设条件ꎬ即资本市场、商品市场、劳动力市场之间不存在关联ꎬ彼此之间没有影响ꎮ或者说ꎬ即使商品市场代表产出ꎬ劳动力市场代表就业ꎬ那么在工资和通货膨胀水平既定条件下ꎬ国民总

6、产出和劳动者总收入之间也存在着线性函数的正比例关系ꎬ可以将其等同起来ꎬ即国民总产出最优状态就是充分就业ꎬ超出“自然率”水平的投资ꎬ只会带来通货膨胀ꎬ不会提高实质性产出ꎮ而通货膨胀又会提高工资水平ꎬ这样ꎬ在实际价格水平上ꎬ国民总产出还是等同于充分就业ꎮ借用古典经济学家大卫?休谟的经典名言ꎬ“很明显ꎬ货币的多少没有影响ꎬ因为商品价格总是与货币的充足程度成正比”ꎮ因此ꎬ在新古典经济学那里ꎬ实体部门和货币部门相互分离ꎬ彼此的关系就是后者为前者提供资本积累ꎬ再促进前者实现经济增长ꎮ在金融市场上ꎬ利息引导储

7、蓄向投资转化ꎮ客观上ꎬ投资越多意味着经济中货币越少ꎬ而货币越多则意味着投资能力不足ꎬ两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替代关系ꎮ金融市场的理想状态ꎬ即是利率保持在既能动员储蓄、又能促进投资的合理水平上ꎮ这种将商品—３—欧亚经济/２０１８年第２期市场(就业市场)和金融市场相互分割的方法ꎬ理论上通常形象地称之为“二分法”ꎮ凯恩斯不这样认为ꎬ他的学说克服了古典经济学的“二分法”ꎬ也是«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篇名的由来ꎬ该书实质上表明三者之间有着内在逻辑关系ꎮ在他看来ꎬ就业市场和金融市场之间存在关联ꎬ两者不可能各自通

8、过工资和利息来实现均衡ꎬ需要政府以财政、货币政策干预经济ꎬ实现充分就业ꎮ金融市场的“非出清”状态主要受两种心理因素影响ꎬ流动性偏好和边际投资递减规律ꎬ前者决定了货币不可能全部成为储蓄ꎬ后者决定了当利率低到一定水平之后ꎬ再低的利率ꎬ也无法促进投资ꎬ储蓄与投资之间的缺口需要政府财政来填补ꎮ更为关键的是ꎬ究竟由什么来决定利率均衡ꎮ新古典经济学认为由储蓄与投资的供求关系来决定ꎬ即储蓄为资金供给端ꎬ投资为资金需求端ꎬ共同决定了均衡利息率ꎮ凯恩斯则认为不然ꎬ均衡利息率实际上由货币的供给和需求决定ꎬ进而再决定